“夏朵姐,你要是還在記恨我領(lǐng)獎的事情,我今天就辭職去澄清這個設(shè)計圖是阿茗哥的,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就摔了伯母送你的鐲子啊?!?/p>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喬薇。
隨后我死死盯著古靖茗,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有多么珍視這個鐲子,他是知道的。
有一次下雨我沒帶傘,寧可自己淋雨也不舍得讓玉鐲沾上一滴雨水。
可古靖茗只是皺了皺眉,“喬薇說得沒錯,這個設(shè)計圖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也沒資格管。”
“夏朵,你好好冷靜冷靜吧,等你冷靜好了我再回來?!?/p>
說完古靖茗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連睡衣都沒換,就拉著喬薇離開了。
淚水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他的設(shè)計?
要不是我連續(xù)熬了一個月的夜,幫他出了這個圖紙,就憑古靖茗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個底座都畫不明白。
果然謊言說得多了,連自己都信了。
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鐲子撿起來重新放在盒子里,準備聯(lián)系首飾店修復(fù)。
可剛拿起手機,就收到了喬薇發(fā)來的一段錄音。
3
點開錄音后,喬薇薇矯揉的聲音傳來:“阿茗哥,都怪我,讓夏朵姐生氣才摔了鐲子,不然我今天買些禮物上門給伯母道歉吧,畢竟是你們家祖?zhèn)鞯蔫C子?!?/p>
古靖茗輕笑著說道:
“那個鐲子就是我媽在地攤上買來戴著玩的,正好遇到夏朵上門,就隨手送給她了。不值什么錢?!?/p>
“也就夏朵那種沒眼界的人,才會拿魚目當珍珠。”
古靖茗的話無異于一記悶雷,我呆呆地舉著手機看著眼前盒子里的手鐲,他們后面說了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還記得當初婆婆把鐲子鄭重其事地套在我手上的樣子,為了還禮,我甚至給她買了一個一百萬的手表。
我當時還在想,雖然鐲子不值什么錢,但它的意義遠超它的價值。
瞬間我覺得自己真是傻得可笑,被這對母子當傻子耍了這么多年。
我將盒子連著碎掉的玉鐲,全部丟到垃圾桶。
古家祖?zhèn)鞯蔫C子是垃圾,古靖茗的愛也是。
我拿起手機,讓助理給我擬定一份離婚協(xié)議,順便安排一下三天后到分公司的巡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