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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紀川確實說到做到,一整晚都在臥室沙發(fā)上守著我。
只是他一直看著手機,嘴角噙著笑意,不知道在和對面的人聊什么。
我靜靜躺在床上,看著沈紀川流露出溫柔神色,心一點點沉入谷底。
第二天一早,沈紀川借口去兼職打工,而我也回到了雇主夏沫家里。
“我男友最討厭粉色,你不許給我準備粉色禮服,最好是淺藍色一類的……”
夏沫敷著面膜,躺在昂貴的真皮沙發(fā)上,事無巨細地交代著。
聽著她交代的細節(jié),我想起沈紀川最喜歡的也是藍色。
原來他倆早就共同策劃好了這次生日晚會。
“我不喜歡家里外人太多,這次所有的布置安排,都交給你了!”
夏沫眨眨眼睛看向我,眼里是促狹和淡淡的諷意,似乎要看我的笑話。
偌大的別墅,只讓我一個人準備布置,只怕不眠不休七天,都不一定完成得了。
這擺明了是在為難我。
“夏小姐,我一個人會不會……”
夏沫擰起好看的眉,提醒我:
“桑苒,我可是答應了會給你二十萬補償,你真以為錢這么好賺?”
我抿緊唇,深呼吸一口氣,應了下來。
整整一周,我跑上跑下,忙里忙外,累到腰都直不起來,才堪堪布置了個大概。
直到派對前一天晚上,我才將所有賓客的面具和禮服買好送到別墅。
夏沫突然舉著一個黑色袋子,告訴我這是明天要穿的衣服:
“所有人都統(tǒng)一服裝,就你一副窮酸樣子,不合適吧?”
我看清夏沫眼里的不善,突然想起沈紀川那句“你想怎樣戲弄就怎樣戲弄”。
垂下眉眼,心口澀得有些發(fā)疼。
我接過衣服,強裝鎮(zhèn)定道:
“好的,我知道了?!?/p>
晚上十點,我給沈紀川打去了電話,他一般會兼職到這個點。
但自從知道他是偽裝的后,我不再關心他去哪兒干了什么。
“明天夏小姐過生日,你來嗎?”
最后一次的試探,我自嘲一笑,心里涌上苦澀。
“我和夏沫又不熟,她過生日,我去干嘛?”
電話里傳來碰酒杯的聲音,沈紀川語帶笑意。
我心下了解,發(fā)現(xiàn)沈紀川到現(xiàn)在都不肯說實話,于是不再問下去。
“那你不要工作太晚,別累壞了……”
沈紀川不知在跟誰說話,很快回了我一句:
“我能多累?還不是為了養(yǎng)你,我先掛了,工作忙?!?/p>
沈紀川匆匆掛斷電話,我轉(zhuǎn)頭給主治醫(yī)生打去電話:
“后天手術費,我會打過去,麻煩您盡快幫我妹妹安排手術!”
掛斷電話后,我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很快,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可以帶妹妹重新開始新生活。
第二天,我從早忙到晚,同時還要聯(lián)系管家接待貴圈的好友。
沈紀川戴著深色狼形面具進場,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我,整個人矜貴不可攀。
和以往樸素低調(diào)的裝窮打扮不同,沈紀川這一刻如同天上耀眼的星星一般,令人敬仰。
這一刻我才體會到身份差距的巨大。
可盡管如此,看著愛了五年的男人,此刻如同陌生人一般,徑直忽略我,心里還是不免一陣刺痛。
我用力呼吸幾下,突然再一次見到彈屏。
【哎喲,女主這個戀愛腦估計又舍不得了吧?】
【這下完了,女主不會還原諒男主吧?】
“不會?!?/p>
我不輕不重地回道,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只要過了今晚,我就有能力擺脫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