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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她突然像被奪舍一樣栽倒在地,哭著朝我的方向跪下來磕頭,嘴里還不停念叨。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貪你的錢的!”
“我現(xiàn)在馬上就把錢還給你,求求你,一定要收下啊!”
在她身旁的宋璐不明所以,拉住她的胳膊問:“紫衣,你怎么了?”
可霍紫衣卻突然從包里抽出一把刀,直接抵在宋璐脖子上,惡狠狠道:“你趕緊把這段時間我給你花的所有錢都還給我!”
“還有你們其他人,現(xiàn)在就還!就算去借網(wǎng)貸,也要立刻把錢給我還回來!”
一瞬間,所有人都嚇傻了。
機場的安保人員很快就到達現(xiàn)場。
可他們到的時候,陷入瘋癲的霍紫衣已經(jīng)持刀劃上了好幾個不愿還錢的同學(xué),整個人都無力癱倒在地上,不停用手機借網(wǎng)貸套現(xiàn),企圖湊夠這些日子的花銷。
可這段時間她揮金如土,又承包了這么多人的開支,哪里是幾個網(wǎng)貸能還的清的?
見到自己已經(jīng)是回天乏術(shù),她朝著所有人又哭又笑,嘴里還含糊不清不停念叨著。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我不該利欲熏心綁定那個該死的系統(tǒng)來套你的錢,我不該愛慕虛榮,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原諒我,我真的后悔了!”
“我可以還你的錢,我去賣腎,去賣身,我一定能還上,求求你,放過我!”
在眾人眼里,霍紫衣正跪在地上朝著空氣發(fā)瘋。
可我清晰地看到,她其實是朝著我的方向不停跪拜,看向我的眼神也從以前的得意輕蔑,變?yōu)樯钊牍撬璧目謶帧?/p>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我當(dāng)然知道。
她現(xiàn)在的模樣,也的確可憐。
可惜,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更何況,我已經(jīng)給過她機會了。
自己犯錯就該自己承受,難道不是嗎?
回程的飛機上,眾人人心惶惶。
霍紫衣因為精神問題被鑒定暫時上不了飛機,沒辦法,警方只能聯(lián)系她的家人來A國接她回去。
打了電話后所有人才知道,霍紫衣的父親根本不是什么富豪,只是一個普通的水電工,而她的母親也不是什么貴婦人,只是一個身體有殘疾的退休保姆。
這樣一來,霍紫衣平日里揮金如土是哪兒來的錢,就成了未解之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紛紛提出自己的猜測。
“會不會是套網(wǎng)貸套的,她肯定不止用了自己的身份證。”
“也可能是外面包她的男人給的啊,聽說她不是和好幾個校外的男的不清不楚的嗎,這可難說......”
“說不定是她洗錢洗的,所以才這么大方給咱們買東西,這女的,心思也太狠毒了,還把譚泉他們兩個給害了?!?/p>
......
眾人眾說紛紜,可沒誰知道真的答案。
這時有人提議:“我看她這錢夠邪性,要不咱們還是把她送的東西都還回去吧?!?/p>
“譚泉和柳妍的事情估計也跟她的錢撇不清關(guān)系,早點還回去,說不定還不會被牽連?!?/p>
她的話音未落,便被一群人的聲音直接蓋住了。
“換什么換,錢有什么邪性的,又不是不能用。”
“對啊,她送了咱們?nèi)陽|西了,也沒見之前送的有什么問題啊,我看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意外。”
“就是,那可是我唯一的一條梵克雅寶項鏈,我上大學(xué)還得用呢,怎么能還回去......”
在眾人的議論聲里,我取下眼罩,扭頭看向窗外的云層,無奈搖了搖頭。
人啊,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便會暴露最丑陋的一面。
這些人既然要錢不要命,那我也只能成全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