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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深,顧承煜還是沒有查到顏之初的下落。
他的暴躁瀕臨頂點(diǎn),猩紅著眼對手下怒吼:“給我繼續(xù)去找,找不到人,我拿你們是問!”
死寂中,一個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闖入:“廠長…您岳母的墓園…被…被…”
“被怎么了?”顧承煜猛地揪住他衣領(lǐng),聲音壓迫如冰刃:“快說!”
“您…您還是親自去看吧......”助理抖如糠篩。
顧承煜開車連闖5個紅燈沖進(jìn)墓園,刺鼻的腐臭和震耳的蠅鳴瞬間將他僵在原地。
原本精美的墓園,此刻竟淪為污穢不堪的垃圾場!
“誰干的?”他如暴怒的雄獅,一把掐住保安脖子聲音陰冷如地獄爬出:“你活膩了,敢把我岳母的墓園變成一個垃圾場?”
保安驚恐掙扎:“是…是您太太前天親自下令…還…還帶走了她母親的骨灰…”
顧承煜眼皮開始狂跳。
前天,他在半路截住初初的自行車,
她哭的雙眼通紅,對他態(tài)度很冷漠......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毒蛇般噬咬他的心臟。
難道她知道了...自己和周楚....
轉(zhuǎn)瞬,他神色鎮(zhèn)定下來。
他下過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泄密,應(yīng)該無人敢去初初跟前亂說,
可初初為何突然帶走她母親的骨灰?
為何如此憎恨,他命人給岳母修建的墓園?
顧承煜心亂如麻,匆匆趕回二層小洋樓,顫抖著開燈,聲音恐慌:“初初,出來,別鬧了!”
“小黑沒死,我那天是騙你的,它只是傷了腿…我?guī)闳ヒ娝!?/p>
“求你快點(diǎn)出來!”
房間一片死寂,無人應(yīng)答。
他發(fā)瘋般沖進(jìn)每個房間,發(fā)現(xiàn)所有的房間都空了,
他們兩人在天 安 門前的甜蜜合影,
價值連城的水晶鋼琴…
所有承載他們過往的印記,連同她的氣息,全都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手臂劇烈顫抖,拿起書桌上的座機(jī)電話打給顏之初的閨蜜。
“你還有臉問我初初在哪兒?”女人聲音淬著冰:“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沒數(shù)?”
顧承煜的腦袋嗡的一聲炸了,身體踉蹌著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墻:“不…她不可能知道…”
“呵呵?!彪娫捘穷^是女人毫不留情的冷笑:“8月3號,她替我去托兒所接過孩子…剩下的,還用我說嗎?”
“她既然丟下你走了,就絕不會回頭!”
“不可能,初初很愛我,不會丟下我的!”
顧承煜方寸大亂,對著空蕩的小洋樓嘶吼,聲音破碎不堪:“初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的事另有隱情!”
“你快出來聽我解釋!”
他環(huán)顧四周,徒勞地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汗水浸透了襯衣。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靜。
顧承煜神色懊惱的跌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深深 插 入發(fā)間,試圖抓住一絲線索,找到顏之初可能會去的地方。
突然,他的助理跑過來,聲音驚惶,“廠長,北城電視臺剛才在電視上播放了一條新聞,當(dāng)事人的背影很像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