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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電話里傳出的不是青瑜的聲音,而是一道熟悉女聲的怒罵:“魏丞,你個狗東西,有什么資格說阿瑜?”
“孩子到底是誰綁架的,你查過嗎?輕易懷疑自己結(jié)婚五年,認(rèn)識十二年的枕邊人,阿瑜真是瞎了眼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晦氣!”
劈頭蓋臉一頓謾罵讓魏丞回不過神,反應(yīng)過來時,電話已然掛斷。
他沉重的眉眼緊緊蹙著,周身散發(fā)出的戾氣愈來愈重。
他想起來了。
聲音的主人,是青瑜的閨蜜,唐恬。
男人松了松領(lǐng)帶, 呼吸變得急促。
他大步往外走去,撥通電話,聲音冷冽。
“幫我查唐恬現(xiàn)在在哪!”
......
夜色酒吧里,唐恬喝了個半醉,昏昏沉沉往外走。
卻在酒吧外被魏丞抵在墻邊,掐住脖子。
他目光凌厲如刀,“阿瑜的手機為什么在你手上?你們兩個到底在耍什么把戲!”
唐恬蹙起眉,看到來人時,酒醒了大半。
她冷笑著甩開魏丞的手,面露譏諷:“老娘沒心思跟你耍把戲?!?/p>
“魏丞,我看到你都惡心!滾開!”
只要看到他,就會想到青瑜受的罪。
憤怒涌上心口,她甚至不敢想,如果此刻手上有把刀,她會不會捅下去。
可魏丞再次抓住了她:“我也沒心思在這里跟你吵架,告訴我,阿瑜在哪!”
“阿瑜?”
唐恬停下腳步,諷刺的盯著她:“看來你這段時間都在陪小三跟你的野種???魏丞,我如果早知道你是這種三心二意的人,我就不該同意阿瑜跟你在一起?!?/p>
“至于阿瑜在哪......”她突然停住,看向魏丞眼里的激動,卻故意搖搖頭:“有時間來問我,你查過了嗎?”
“魏丞,辜負真心的人,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p>
留下這句話,她抬腳就走。
這一次,魏丞沒有阻攔她。
他知道,從唐恬口中什么都不會得到,而此刻,心中不安感覺愈來愈強烈。
魏丞聯(lián)系了助理去調(diào)查青瑜的行蹤。
電話掛斷后,他在沙發(fā)上坐立難安。
最后只能開車去找江阮。
同樣都是女人,或許他能從江阮口中,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凌晨一點鐘,魏丞用鑰匙開了門,猜到母女倆已經(jīng)睡著,他進門時也靜悄悄的。
可剛到門外,便聽見江念念稚嫩的聲音撒著嬌:“媽媽不是說壞阿姨已經(jīng)死了,不會纏著爸爸嗎?為什么爸爸還是出差了呀?”
魏丞眉心一緊,意圖打開房門的手突然停住。
那個“壞阿姨”,該是誰?
他心中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青瑜。
緊接著,江阮溫柔的聲音傳來:“這件事情你爸爸還不知道,所以要回去看看?!?/p>
“能你爸爸發(fā)現(xiàn)壞阿姨不見了之后,就會一直陪著念念,還有媽媽啦?!?/p>
江念念開心的笑出了聲:“到時候媽媽就只屬于我們啦!”
“可是媽媽......”她又擔(dān)憂的問:“壞阿姨是真的回不來了嗎?”
江阮笑著,聲音篤定狠厲:“當(dāng)然了,她再也回不來了?!?/p>
魏丞拳頭緊握,呼吸變得急促。
如果最開始還不能確定他們口中說的是青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昭然若揭。
可為什么?
什么叫阿瑜回不來了?
魏丞下意識要推開門,質(zhì)問江阮“回不來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他只能壓下情緒,出門接聽電話。
電話里,助理的聲音緊張又惶恐。
“魏總,我們調(diào)查了夫人的行蹤,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么?”
助理聲音緊張到顫抖:“魏總......”
“夫人,死了......”
頃刻之間,猶如晴空霹靂。
魏丞的身體幾乎麻痹,久久不能回過神。
他壓低聲音,上了電梯回家。
“再敢詛咒夫人,就給我滾回家去?!?/p>
助理聲音著急:“魏總,我已經(jīng)把查到的所有資料發(fā)送到您的電腦,您可以自己看看,夫人的身份信息,在國內(nèi)已經(jīng)是死亡狀態(tài)?!?/p>
魏丞抓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顫抖。
心煩意亂的驅(qū)車回到家,他沖進書房打開電腦,第一時間點開文件夾。
一幀幀的,看遍了眼前所有的內(nèi)容。
他銳利深邃的眼里泛起紅,有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魏丞頹喪的跌坐在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聲音低?。?/p>
“怎么會這樣?”
他的阿瑜,怎么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