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人
葉文霖對談舟笑道,“談舟,好久不見?!?/p>
談舟冷淡應了聲:“有事?”
葉文霖看向談舟身后的席年,上前勾住席年的肩膀:“席年,真開心我們能在同一個宿舍,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
他這一舉動,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一黎滿眼不可思議:“文霖,你認識這個小廢物?”
談舟和葉文霖同時皺眉。
葉文霖:“一黎,對席年說話禮貌點?!?/p>
談舟:“張口閉口叫別人廢物,你腦子萎縮學不會一點尊重?”
四周一靜。
蘇溢輕挑眉梢,若有所思的視線在談舟和席年身上梭巡。
林一黎大少爺眾星捧月長大,除了蘇溢經(jīng)常跟他對著干,其余時候只有他給別人甩臉子的份,哪曾被人當著面這般侮辱過。
臉色陰沉如水,嘴角扯起冷笑,直視談舟:“我就喜歡叫他廢物,關你什么事?怎么,難不成我們談大影帝看上這個小廢物了?真是稀奇的口味。”
談舟眼神沉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前,朝著林一黎的臉重重揍了一拳。
眾人一驚。
“一黎!”
“談舟!”這是席年。
林一黎被揍得踉蹌幾步,嘴角流血。
談舟面無表情:“既然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就乖乖閉嘴當只啞巴狗,省得吵到別人。”
竟然罵他是狗——
林一黎氣笑了,他吐出嘴里的鮮血,眼神兀地變得狠厲,揮拳攻擊談舟。
“一黎住手!”
葉文霖連忙擋住林一黎,卻被林一黎掙開:“文霖,滾開,我今天不跟他打一架我就不姓林!”
裴清越皺眉看著憤怒中的林一黎, 剛往前一步打算和葉文霖拉住林一黎,免得事情鬧大時,一道纖細的身影擋在談舟面前。
他抓住沖到跟前的林一黎胳膊,腳對著林一黎膝蓋一踢,林一黎頓時覺得膝蓋一麻,腿一軟,緊接著整個人就被背摔在地,重重砸在地上。
一套動作行如流水,看得在場眾人包括林一黎自己都呆住了。
林一黎:“.......”
曾在部隊里呆過幾年、身手其實非常好的談舟:“.........”
同樣在部隊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葉文霖:“.........”
看到談舟即將被打、幻視極端私生粉襲擊談舟瞬間觸發(fā)“護崽”本能、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人摔出去了的席年:“...........”
啊這.........
他能說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嗎?
在場唯二、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裴清越與蘇溢:“.......”
他們看著瘦瘦弱弱的席年,又看著躺在地上仍在懵逼中的林一黎,不由得對席年肅然起敬。
作為死對頭,蘇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笑林一黎的機會:“被你口中的‘小廢物’撂倒在地的感覺怎么樣?林大少爺?!?/p>
裴清越嘴角抽了抽,用眼神示意蘇溢別再挑釁林一黎了,再被蘇溢刺幾句,林一黎可能不止是破防這么簡單了 。
席年看著自己的手,無比懊惱自己怎么動手不過腦子,這下好了, 林一黎是真的要弄死自己了。
他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林一黎惡狠狠瞪著席年,恨不得將席年拆腹入骨甚至連骨頭都得嚼吧嚼吧咬碎。他臉色陣青陣白,難看至極:“你藏的還挺深啊。”
和初次見面過時,抱著頭蹲在沙發(fā)角落里哭得鼻涕橫流的窩囊樣截然不同。
席年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解釋,林一黎都會覺得自己是在扮豬吃老虎。
談舟唇角上揚,他心情極好,抬手摸了摸席年的腦袋:“漂亮的背摔,什么時候學的?”
席年下意識回:“高中?!?/p>
他性格不討喜,沉默又陰郁,在學校并不受歡迎。再加上有個“人見人愛性格討喜”的席子昂,席年漸漸地被同學們孤立,成了隱形的“怪胎”。
高一整個學期, 席年遭受了長達一年的校園霸凌。
基于席家的關系,他們不會做得十分過分,但無中生有的謠言、各式各樣的語言暴力,打著“開玩笑”的過分惡作劇.......
席年非常清楚這背后是誰在推波助瀾,他沒有挑明,自己辦理休學了一年,去學了跆拳道、泰拳、武術等等,請偵探暗中調查清楚那些曾經(jīng)欺負過他的人的行蹤后,戴著口罩拎著麻袋,挑了個沒有監(jiān)控的角落將那些人全部揍了一頓。
包括席子昂。
席年十分謹慎,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被揍的那些人氣得要死,還想繼續(xù)徹查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郵箱里都收到了一個神秘郵件,上面有著他們平時的所作所為——包括他們高考打算讓人代考的錄音、霸凌視頻等等。
一旦公布出去,他們一定會被家里人打死,甚至鬧大的話,還有可能會牽連家里。
所以他們只能捏著鼻子忍了這口氣。
至于席子昂,他藏得極深,又是席年的堂弟,席年暫時只能先把人套麻袋揍一頓出個氣。
也正是有了那一年的發(fā)狠訓練,席年的身手還是非常不錯的。
談舟點頭,沒再理會林一黎他們,拉著席年往他們房間走。
除了葉文霖,席年對林一黎等人也沒有什么好印象。
他想到談舟剛才為自己打林一黎,心里有些發(fā)軟,沒再繼續(xù)堅持在外人面前跟談舟劃清界限,乖乖跟著對方上樓了。
葉文霖把林一黎拉起來,見他臭著一張臉,不由笑了,調侃道:“我都叫你對人家說話要有禮貌,受教訓了吧?”
“.......”林一黎拍開他的手,磨牙:“葉文霖你到底是誰的兄弟?”
葉文霖:“你的,但席年是我家的恩人,他之前幫忙找回過妙妙。”
林一黎聞言愣住,他和葉文霖關系好,對方的家人他自然也是熟悉的,妙妙被他當做妹妹看待,很是疼愛。
林一黎擰眉:“你是說前段時間妙妙不小心走失那一次.......?”
葉文霖點頭:“對,當時妙妙還遇到了壞人,要不是有席年在,后果不堪設想。所以,”他臉色嚴肅起來,“一黎,我說真的,看在妙妙的面子上,不管你們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都當沒事發(fā)生,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