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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顫抖著手,指著我的臉怒聲痛斥。
“蘇婉兒,你......你這是要斷我沈家的血脈啊!”
沈玨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我,聲音尖銳。
“蘇婉兒,你怎敢私自做出如此決定!”
“子 宮一除,再無生養(yǎng)能力,你知道這是何等大事!”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心里痛快極了。
“大夫說我身子受損,若不立刻摘除子 宮,唯恐性命不保?!?/p>
“難道世子和嫂嫂希望我橫死當場嗎?”
邢依依聞言,更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不可能!我不信!”
“蘇婉兒你個毒婦!你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不愿為沈家誕下子嗣,故意摘除了子 宮!”
面對他們的指責,我也不再偽裝。
“那又如何?”
我輕笑一聲,“反正你不是說要為沈家延續(xù)香火嗎?如今延續(xù)血脈的重擔,就交給嫂嫂了!”
“怎么,沒有我的子 宮,你便無法誕下麟兒了嗎?”
邢依依方才還信心滿滿,此刻臉色卻愈發(fā)蒼白。
只怕,沒了我的子 宮,她根本無法誕下嗣子。
“不,不是這樣的…”
她的聲音變得細弱,眼中滿是恐慌。
沈玨見狀慌了神,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婉兒,你快想辦法!無論花費多少銀兩,都要將子 宮治愈!”
我冷漠地甩開他的手,譏諷道。
“世子這是在異想天開嗎?”
“摘除的子 宮,豈是說長回來就能長回來的?”
婆母終于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癱軟在地。
她口中喃喃著。
“唯一一個好運女,子 宮竟也無了,完了......沈家完了......”邢
依依心生恐慌,深怕失去繼承權(quán)。
她與沈玨對視一眼,硬著頭皮開口。
“娘,您別擔心,我…我還可以為沈家添丁的!”
她的聲音顫抖,底氣不足。
我見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微微一笑。
“那便全靠嫂嫂了,只祈禱下次嫂嫂別再生十個八個的畜生胎了!”
此話一出,邢依依的臉色更加難看。
沈玨立刻向婆母告狀。
“娘,您聽聽婉兒這話!她根本沒把侯府當成一家人!”
“依我看,應該將她禁足,免得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然而婆母已無暇顧及這些。她掙扎著站起身,訓斥沈玨。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調(diào)養(yǎng)好依依的身子!”
她轉(zhuǎn)而拍著我的手,語氣復雜。
“婉兒,你既然不能生育,就好好照料你嫂子吧?!?/p>
我沉靜地凝視婆母許久,最終勾唇應下。
“是,婆母?!?/p>
自此,沈玨與邢依依對我越發(fā)警惕。
他們總覺得我摘除子 宮一事并非表面那般簡單。
懷疑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因此,他們變本加厲地使喚我。
將侯府瑣事盡數(shù)推給我,更時常指使我為邢依依奉茶送水、煎藥燉湯。
沈玨甚至大言不慚地宣稱。
“婉兒,這是你的機會?!?/p>
“你好好伺候依依,待她誕下麟兒,你也能跟著沾光。”
他說得理所當然,仿佛我就該做牛做馬。
面對這般無理的使喚,我非但沒有抗拒,反而比以往更加盡心盡力。
每日天還未亮,我便起身為邢依依準備滋補膳食。
按時提醒她服藥,細致入微地照料其起居。
沈玨私下里和邢依依討論。
“婉兒今日怎地如此聽話?莫不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故意裝乖?”
邢依依不以為然。
“不可能,她若知曉真相,還能如此平靜?她不過是認命了而已?!?/p>
我的順從表現(xiàn)讓沈玨和邢依依心中的戒備逐漸松懈。
慢慢地沈玨和邢依依甚至在我面前不再避諱。
有時還會刻意炫耀他們的恩愛。
這天,我正在為邢依依收拾房間。
沈玨忽然走了進來,溫柔地擁抱邢依依。
“依依,你受苦了。”
邢依依嬌滴滴地靠在他懷里。
“玨哥哥,我不怕苦,只要能為你生兒育女,依依什么都愿意?!?/p>
“不像有些人啊,再也生不了了,只能留下做個傭人!”
她說著,還故意看了我一眼。
當晚,我起夜經(jīng)過邢依依的房門。無意間聽到了沈玨焦急的聲音。
“依依,婉兒摘除了子 宮,你那秘法還能奏效嗎?”
我的腳步停住了,貼在門邊仔細聽著。
邢依依恨恨地說。
“無妨,我問過大師了?!?/p>
“就算她沒有子 宮,我也能吸取她的命格和吸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