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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脫離危險后,齊郁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和蘇朝云交流的意思。
仿佛只是單純?yōu)榱送瓿蛇@一次任務(wù),忘記了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么事。
車里的氛圍越發(fā)安靜,蘇朝云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選擇沒有說話。
十分鐘后,齊郁發(fā)現(xiàn)身旁安安靜靜的,沒有響動。
他轉(zhuǎn)頭,看見蘇朝云靠在椅背上,頭側(cè)歪著,睫毛輕輕顫動。
睡著了,還睡得很香。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蘇朝云的場景,其實不是在今天,是在幾年前。
那個時候,自己剛剛背棄了家族身份,沒有要一分錢,孤身一人脫離出來,成立了死亡事務(wù)所。
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齊家大少爺,為了謀生賺錢,每天忙得暈頭賺錢,但是事務(wù)所的生意卻始終沒有什么長進。
假死服務(wù),聽上去就像是騙人的話術(shù)。
尤其齊郁還長著這么貌美的一張臉,就算他是跆拳道九段,更是精通各類武術(shù)拳法,都難逃別有用心的人。
終于在連續(xù)三天沒有吃飯后,齊郁在大街上直接暈倒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打在了齊郁的臉上和身上,他想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頂,不僅沒有錢買飯吃,現(xiàn)在怕還是要跟著生一場大病。
齊郁想......算了。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他不如回到家去,跪地上給父親認個錯,重新做回自己高高在上的首富兒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傘突然落在了自己的頭頂。
是和賀經(jīng)年一起出門參加活動的蘇朝云。
“蘇朝云,你看什么呢?流浪漢你都管,不嫌臟嗎?”賀經(jīng)年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站在遠處冷聲斥責她。
齊郁抬了抬眼,他認識賀經(jīng)年,賀家的兒子,脾氣一向不小,性格又傲慢極了。
“爸爸,別管她了,我們先走吧?!毙±谧Я讼沦R經(jīng)年的衣袖,而賀經(jīng)年果然沒有再管蘇朝云,自己轉(zhuǎn)身就走。
“你是餓了嗎?還是渴了?”蘇朝云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透明裙子,此時被雨一淋,徹底地濕透了,裙子緊緊貼在身上,變得有些半透明。
齊郁注意到了,別過了眼睛,蘇朝云卻沒有察覺,繼續(xù)好心地說道:
“我給你留些錢吧,等你覺得好一點了,就去買點飯吃,順便去醫(yī)院看看病?!?/p>
“雨這么大,再這樣淋下去可是會生病的?!?/p>
話音落下,她站起身來,沖著遠處的那對父子跑去。
但是她手上原本拿著的雨傘卻并沒有拿走,此時正放在地上,打在齊郁的頭頂,剛剛好替他遮住了頭頂?shù)哪且黄辍?/p>
豆大的雨點不斷落下,將蘇朝云打成了落湯雞。
齊郁聽到遠處隱隱傳來那對父子的怒罵聲,他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著。
當年的他不懂,而現(xiàn)在他知道了。
那叫作......一見鐘情。
迷迷糊糊間,蘇朝云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皺了皺眉頭,整個人慢慢地朝側(cè)邊倒去。
就在她不穩(wěn)的時候,齊郁突然伸手,托住了她的側(cè)臉。
掌心觸及的肌膚細膩柔 軟,還有些溫熱。
齊郁動了動手,把她扶回原位。
即將抽離手掌的時候,蘇朝云呢喃了兩句。
雙唇紅潤、飽滿,沒有接觸似乎就能夠感知到一股甜膩的味道。
齊郁的拇指動了一下,輕輕從她嘴上劃過。
他想......
剛剛他吻過的唇,好像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