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顧銘為了她難得回一次家,可第一句話就是責(zé)罵。
“我都說了不會跟你離婚,你有必要天天對映雪說話帶刺嗎?”
“既然你這么不安分,那下周的慈善晚宴除了你,我也會帶上映雪?!?/p>
“本來這是只屬于你顧夫人的榮光,可誰讓你心眼這么狹隘?!?/p>
原來他說了這么多,要引出的不過是帶姜映雪一起去。
我巴不得他帶上姜映雪呢。
可裝內(nèi)宅怨婦還是要裝一下的。
“可她是你大嫂,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p>
他嗤笑,而后手掌捏上我的脖子。
“我再說一遍,她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別再提過去,否則……”
他咬緊壓根威脅:“我不介意把你送回鄉(xiāng)下?!?/p>
在美容師日復(fù)一日的照顧下,我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之前承受姜映雪所有衰老的反噬也被壓下不少。
臨近慈善晚宴的時(shí),那些皺紋逐漸消散,上了妝倒還能看得過去。
顧銘親自來接了我,倒不是他多愛我,單純是這種晚宴來的都是各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就算要帶姜映雪,姜映雪也不能代替我頂替顧夫人的位置。
我一席潔白禮服挽著顧銘的手登上頒獎(jiǎng)臺,這是無論顧銘多寵愛姜映雪都不能越過我給她的。
今天來的女賓無一不是著淡色服裝,只有姜映雪一席紅色拖尾禮服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偏她自己還以為自己鶴立雞群,美若天仙。
顧銘帶著我跟各大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寒暄,她只能坐在角落里看著屬于我們的熱鬧。
可這樣的委屈,姜映雪怎么會受得了。
果然她拿著一杯香檳就走了過來,試圖搶走屬于我的光彩。
“段總好,還記得我嗎?上次我跟阿銘一起去海之角,我還幫您太太搭了絲巾呢!”
被叫作段總的人虎軀一震,他旁邊的正宮眼中閃過狠厲,我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不過我要不是姜映雪強(qiáng)行插了進(jìn)來,我還脫不開身。
我淺笑:“既然嫂嫂來了,就幫我陪一下阿銘,我去趟洗手間?!?/p>
她認(rèn)定我是主動(dòng)認(rèn)輸,落荒而逃,臉上揚(yáng)起勝利者的笑容。
而我轉(zhuǎn)過彎便徑直乘電梯去了樓上早就開好的房間。
我摸著保溫盒里溫?zé)岬陌傧x膏,笑得格外開懷。
姜映雪,你就等待迎接屬于你的“高光”吧!
我拿出勺子,一勺一勺優(yōu)雅地品著那碗百蟲膏。
由于毒性太強(qiáng),第一勺入喉,腹中就傳來翻江倒海的疼痛,我頓時(shí)倒在地上扭成一團(tuán)。
可我還是慢慢爬了起來,又拿起勺子吃了一勺,腥咸瞬間彌漫整個(gè)口腔。
鮮血從我喉中噴出,染紅了潔白的裙子。
可這點(diǎn)苦算什么,跟四肢被車輪碾壓碎裂,五臟六腑爆破而亡相比,根本算不了苦。
只要能把這些通通歸還給姜映雪,讓她嘗受自己的惡果,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待將碗中的膏體全部吃完,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待數(shù)到180時(shí),我撐著沙發(fā)爬起,將桌上的酒一飲而下。
謹(jǐn)以此杯,祝我的未來光明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