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環(huán)形補光燈下，溫言慵懶地?fù)芘乖谛厍暗暮陂L直發(fā)。 今晚她沒有跳舞，只穿了件寬松的奶白色針織衫，領(lǐng)口微微下滑，露出纖細(xì)的鎖骨。連續(xù)幾天的排練讓她有些疲憊，但直播不能停——尤其是晚會前夕，更需要維持熱度。
"今天嗓子有點啞，就不唱歌啦~"她對著鏡頭眨眨眼，聲音比平時更軟糯，帶著點撒嬌的鼻音，"我們連麥聊聊天好不好？隨機抽三個幸運觀眾~"
彈幕瞬間沸騰：
"抽我抽我！我要和老婆連麥！"
"姐姐看我！我聲音超好聽！"
"溫溫子今天好軟好乖！想rua！"
溫言笑著點開連麥按鈕，前兩位都是老粉，聊了些學(xué)業(yè)和日常。第三位連麥接通時，耳機里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少年音：
"哈嘍，姐姐。"
這聲音像夏日冰鎮(zhèn)的氣泡水，干凈透亮中帶著掩不住的青春活力。溫言微微睜大眼——聲控雷達啟動！ 這音色絕對能排進她聽過的前三！
"你好呀~"她的語調(diào)不自覺地輕快起來，身子微微前傾，針織衫領(lǐng)口隨著動作垂落一寸，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肌膚在暖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怎么稱呼？"
"叫我小鹿就好。"對方輕笑一聲，聲音通過電流傳來，帶著點磁性震動，"姐姐好漂亮啊。"
彈幕瞬間炸開：
"臥槽！這聲音！耳朵懷孕！"
"小哥哥好會！溫溫臉紅了！"
"聲控福利！這音色絕了！"
溫言確實感到耳根一熱，但更多是出于職業(yè)敏感——這種音色配上"小鹿"這樣的昵稱，簡直是流量密碼！她迅速點開對方主頁：ID"森林小鹿"，頭像是個逆光拍攝的側(cè)影，輪廓分明。往下滑，最新視頻里，一個穿著籃球服的男生正在三分線外起跳投籃，鏡頭捕捉到他騰空時繃緊的腰腹線條和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汗珠。
嚯，還是個校園男神級別的！
"謝謝你也很帥~"溫言對著鏡頭歪頭一笑，指尖卷著發(fā)尾，"我看過你打籃球的視頻哦，動作很標(biāo)準(zhǔn)呢。"
"姐姐看了我的視頻？"小鹿的聲音明顯雀躍起來，"那...那姐姐知道我連看你直播好幾天了嗎？" 他頓了頓，聲音突然壓低，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那個...姐姐有男朋友嗎？"
直球！
彈幕瞬間被"啊啊啊"刷屏。溫言抿唇輕笑，眼神卻飄向屏幕右上角——山與的ID沒出現(xiàn)在觀眾列表。
她松了口氣，隨即換上一種略帶困擾又隱含甜蜜的表情："怎么突然問這個呀..."
"就是...之前看到姐姐vlog里有個男生..."小鹿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意識到自己越界了，"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關(guān)系啦~"溫言擺擺手，語氣輕松，"那是我學(xué)長啦，我們一起拍學(xué)院宣傳片而已。" 她托著腮，眼神清澈無辜，"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這句話像顆炸彈，炸得彈幕瘋狂滾動：
"老婆是母單？！我不信！"
"天菜居然沒談過戀愛？！"
"姐姐等我！我馬上高考完就來追你！"
小鹿的聲音明顯帶上了笑意："真的嗎？那...姐姐喜歡什么類型的？"
溫言垂下眼睫，作思考狀。這個問題她早有預(yù)案——回答要足夠具體以顯得真誠，又要足夠模糊以包容各種可能性。
"我啊..."她輕輕晃著腦袋，黑發(fā)如綢緞般擺動，"喜歡引導(dǎo)型的戀人。" 見彈幕刷過一片問號，她耐心解釋，"就是...能在我迷茫時給我建議，在我退縮時推我一把，像燈塔一樣可靠的人。" 她頓了頓，眼神飄向遠(yuǎn)方，帶著少女懷春般的憧憬，"最好...比我成熟一點，不要太粘人，要有自己的事業(yè)和追求..."
小鹿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聲音帶著掩不住的失落："啊...那我還不夠格呢。我比姐姐小兩歲，還在讀大一..."
"年齡不是問題呀~"溫言立刻安撫道，眼神溫柔得像在哄弟弟，"重要的是心智成熟。而且..." 她狡黠地眨眨眼，"你現(xiàn)在不就很有引導(dǎo)風(fēng)范嗎？主動連麥，主動提問，很有勇氣呢~"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給了對方希望，又沒給出任何實質(zhì)性承諾。小鹿果然被哄得重新振奮起來："那...那姐姐能加個微信嗎？就當(dāng)交個朋友！我保證不打擾你！"
彈幕立刻起哄：
"啊啊啊小鹿沖了！"
"老婆不要??！這是引狼入室！"
"山與哥你在哪！有人偷家！"
溫言假裝糾結(jié)地咬著下唇。加，還是不加？
"這樣吧~"她突然靈光一閃，聲音甜得像蜜糖，"我們玩?zhèn)€游戲！如果今晚直播間能沖到熱度榜前十，我就破例加你微信~不過先說好，只是普通朋友哦！"
話畢，彈幕立刻化身打榜機器：
"沖??！為了老婆的幸福！"
"禮物刷起來！"
"山與哥救命??！有人要搶老婆了！"
禮物特效瞬間炸滿屏幕。溫言嬌笑著一個個感謝，眼神卻不時瞟向觀眾列表——山與依然沒出現(xiàn)。 她心里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被不斷攀升的熱度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最終，直播間沖到了熱度榜第六。溫言信守承諾，私信了小鹿自己的微信號，并在直播間公開聲明："加好友只是朋友間的交流哦~大家不要誤會~"
下播后，小鹿的好友申請立刻跳了出來。溫言通過后，對方秒發(fā)一條：
"姐姐！我是小鹿！今天超級開心！"
后面跟著個撒歡打滾的小狗表情。
溫言回復(fù)了個溫柔但不失距離感的笑臉：
"你好呀~謝謝支持~"
她放下手機，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月光灑在她纖細(xì)的脖頸上，映出一片瓷白的光澤。資源池里又多了一條小魚。 雖然現(xiàn)在用不上，但誰知道未來會不會需要校園活動助力？或者...哪天需要刺激一下山與的占有欲？
想到這里，她突然意識到——山與今晚全程沒出現(xiàn)。 這很不尋常。往常只要她直播，他至少會來刷個存在感。
溫言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發(fā)消息。但最終，她只是發(fā)了條朋友圈：
"今晚連麥遇到個超可愛的弟弟~感謝大家?guī)臀覜_榜！晚安啦~"
配圖是直播間截圖，特意把小鹿的ID框在了顯眼位置。
發(fā)完這條，她關(guān)燈躺下，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釣魚嘛，總要時不時晃一下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