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職業(yè)捉奸人,卻在訂單頁面上看到了丈夫何瀝川的名字。
雇主年莉莉在電話里冷笑,“他可不是什么企業(yè)顧問,而是個專騙女大學生的教授,還泡到了學校最貌美的?;?!”
她甩來一條鏈接,36G的文件夾里全是何瀝川和校花在教室酒店,甚至在我婚床上糾纏的視頻。
我渾身發(fā)抖點開最新那條,何瀝川的領(lǐng)帶還纏在?;ㄑ┌椎拇笸壬?。
突然,微信里跳出一條消息,“老婆,今晚我加班,別等了?!?/p>
我呼吸一滯,屏幕里的喘息聲和消息提示音在耳邊重疊。
年莉莉還在催促,“喂大師,這單你到底接不接吶?”
年莉莉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掐進掌心,聲音卻穩(wěn)得不像話,“接?!?/p>
手機屏幕又亮了,何瀝川的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
“老婆,我在這邊給你買了條絲巾,是你最愛的霧霾藍?!?/p>
“今天路過花店,向日葵開得特別好,我先養(yǎng)著,周末回家的時候給你帶回去?!?/p>
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我突然想起上周他回家時,確實帶了束向日葵。
當時他怎么說來著?
“順路看見的,覺得你會喜歡。”
現(xiàn)在想來,結(jié)婚多年,他什么時候主動買過花?
反倒是年莉莉發(fā)來的激情視頻里,那女孩總是戴著向日葵的發(fā)夾,連臥室的裝潢都離不開向日葵。
消息還在涌進來。
“實驗室的小貓生寶寶了,軟乎乎的一團,下次帶你來摸?!?/p>
“今天有個學生送了我手作餅干,說是感謝我指導論文,嘗了一塊,沒你做的好吃?!?/p>
每一條消息都裹著蜜,可是每一條都藏著另一個女孩的影子。
餅干盒角落露出的裸色指甲油,還有撫摸小貓時纖細的手指。
這些細節(jié)像針一樣扎進我的眼睛。
我鬼使神差的點開他朋友圈。
最新動態(tài)是前天發(fā)的。
“春困?!?/p>
照片里他站在花叢中微笑,取景框明顯是被人精心調(diào)整過的,連光線都溫柔得恰到好處。
去年我教他拍照時,他把我拍成五短身材,我氣得搶過相機,“何教授不是最擅長解構(gòu)嗎?怎么連構(gòu)圖都不會?”
他當時就這樣笑著,用鼻尖蹭我耳垂,“周老師教教我?”
現(xiàn)在倒好,有人手把手教到床上了。
指尖劃到視頻動態(tài),自動播放的實況照片里傳來女孩的笑聲,“何老師你別動呀,領(lǐng)帶歪了!”
下一秒,何瀝川的輕笑和布料摩擦聲清晰入耳。
胃里突然翻起酸水。
那些被我當成甜蜜的校園分享,原來都是另一個女人存在的證明。
他不是拍照技術(shù)進步了,是掌鏡的人換了。
心臟像被鈍刀慢慢割開,我抖著手撥通視頻電話。
一次,兩次…
第十八次,我用陌生座機再撥,這次通了。
“喂?是找何瀝川嗎?他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女孩,聲音稚嫩青澀。
我猛地掛斷,眼淚終于砸了下來。
與此同時,年莉莉要求我們捉奸填寫的資料也很快發(f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