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深同往常一樣,今天準(zhǔn)時到耀博物館上班。
門口的招貼廣告已經(jīng)掛了快半年了,宣傳馬上開始的畫展。
海報上面的策展人一欄赫然寫著秦墨深。
他中規(guī)中矩地在工位上處理了一上午的雜事。
下午,他按照日程本上所寫,巡視了一圈整個場地,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小問題,及時地進(jìn)行了解決。
原主記憶中的博物館,和切實地身處其中,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防火通道中,秦墨深聽到傳出隱約的說話聲,他原本沒在意,但“秦墨深”三個字猝然入耳。
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秦墨深要不是借助著葉家小姐的青眼,他能夠承辦這么大的畫展?”
另一個公鴨嗓的聲音不三不四地回道:“誰知道他是不是使了什么美男計?你要有本事,也上葉大小姐的床啊,讓她提拔你?!?/p>
“別,我可沒那個本事!不過,我有其他的本事,看他的畫展能不能夠順順利利地舉辦。到時候看他怎么解釋?!?/p>
秦墨深放輕腳步,探出半個身子,把這兩個躲在暗處的“老鼠”看了個真切。
哼,這些沒本事的,就只知道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他信心十足地轉(zhuǎn)身,轉(zhuǎn)眼就把這兩個人忘在了腦后。
現(xiàn)在他沒必要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別說他沒證據(jù),即使有證據(jù),他們也是未遂犯。
可是,想給他的工作添堵?
沒門!
施家的祖先奉行的是強者恒強,所以制定了殘酷的繼承制度。
只有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那一個,才能成為當(dāng)家做主的人。
施瑯既然能夠繼承家業(yè),怎么可能是個無能之輩?
快回到辦公室的路上,迎面碰上了葉卿卿。
秦墨深是老來子。
他母親年近四十才生的他和弟弟秦墨川,一直把他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
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他和同學(xué)們在酒吧慶祝。
莊煙在那里給投資商陪酒,差點被欺負(fù)。
他救了她。
一眼萬年!
第一次帶回家就被老母親給否定了個徹底。
秦家在富豪排行榜上常年穩(wěn)居前十。
秦墨深帶著莊煙頭也沒回地離開了主宅,被稱為“老佛爺”的秦母發(fā)狠放話。
誰要是敢收留這個逆子,就是和秦家過不去。
別說是在海城,就是放眼全國也沒有多少人敢得罪秦家。
最后,也就是秦墨深的發(fā)小葉沖關(guān)照,才讓他在耀博物館里當(dāng)著一名小小的館員。
耀博物館就是葉家的私人藝術(shù)財團。
葉沖家也是排行榜上的???,和秦家不相上下。
那位老佛爺大概只是想給寶貝兒子長長教訓(xùn),不是真得想讓他走投無路。
對于博物館的工作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其他同事沒少譏諷他這個曾經(jīng)的富二代,不愛江山愛美人。
女同事一邊羨慕他的深情,一邊覺得他傻。
葉卿卿是葉沖的堂姐,這個博物館的理事。
她很早就看上了秦墨深。
對于秦墨深找了莊煙這個不入流的戲子,還為了她和家里面斷絕關(guān)系,葉卿卿覺得不可思議。
她表面上不屑,心里面卻多少有些羨慕莊煙。
她不止一次地挑逗他,并且慫恿他離婚。
歷史一次又一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