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胡鑫的話讓大廳再次安靜了一瞬。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保安們瞬間面如死灰,
一個勁的跟我賠禮道歉。沈言和羅雪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面對胡鑫,
沈言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胡主任,是不是搞錯了,
她怎么可能是我們研究所的最大股東呢!她不過就是一個開了一家小公司的小老板而已。
”羅雪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主任,現(xiàn)在外面有很多職業(yè)騙子,最喜歡冒充別人身份了,
您可千萬別被騙了?!薄澳憬o我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胡鑫惡狠狠的羅雪一眼,
隨后看向沈言,一臉復(fù)雜?!吧蚪淌冢粫e的,沐總的確是我們研究所的最大股東,
而且你研究的所有項目都是沐總在背后提供資金支持。”沈言下意識看向我,
像觸電般松開了羅雪的手。眼底的情緒從不敢置信,演變到復(fù)雜和心虛?!般迩€,
我......”我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看向胡鑫:“胡主任,
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了,快點開始吧,我晚一點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
”胡鑫點頭哈腰的引我去了最前排正中間的位置。整個研討會期間,
我能感受到有很多目光都在悄悄打量我,其中最熾烈的那道應(yīng)該就是沈言的。
不過我也不在乎,從他一次又一次為了羅雪破例,將我臉面按在地上摩擦?xí)r,
我與他就已經(jīng)走到頭了。研討會結(jié)束后,我正準備坐車離開,卻被沈言攔了下來。“沐莯,
我們好好聊聊?!蔽覓吡艘谎垡琅f緊跟在他身后的羅雪,
微微勾了勾唇角:“如果是要聊離婚協(xié)議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的律師,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聊的了。”“而且,你妻子還在后面呢,
你也不怕她誤會?!鄙蜓酝高^車窗玻璃看到了不遠處的羅雪,眉頭蹙得更緊了?!般迩€,
都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別再亂吃飛醋了,我之所以那么說,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沒事找事,
無理取鬧!”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將所有責(zé)任都往別人頭上推。注意到羅雪難看的臉色,
我突然起了壞心思,故意問:“哦,那這么說羅雪只是你用來氣我的工具咯,
你對她沒有半分真心?!鄙蜓杂喙獠蛔杂X瞟向羅雪,
猶豫片刻才道:“我從始至終只把小雪當(dāng)自己的親妹妹而已,是你自己想歪了!
”這話不僅我聽到了,羅雪也聽到了。她深深的看了沈言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靶⊙?。
”沈言下意識抬腳追上去。走了兩步才想起我還在原地,連忙回頭看向我。
可此時我已經(jīng)坐上了車。后視鏡里沈言的表情十分模糊,我看的并不真切。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是真的徹底不在意了。我與沈言十年的感情糾葛,到今天徹底畫上句號。
6、曾經(jīng)我一度以為和沈言分開一定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情??蓻]想到,真的到了這一天,
我的心情卻出奇平靜。甚至工作效率都比以往要高出不少。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
特助來辦公室給我送文件時發(fā)現(xiàn)我竟然還在,直接驚訝出聲:“沐總,都已經(jīng)八點了,
你不用回家陪先生吃飯嗎?”我笑著搖搖頭,“不回了,以后都不用回了。”這一刻,
我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由的想起了許多與沈言有關(guān)的過往。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學(xué)校的開學(xué)典禮上。他作為新生代表上臺演講。
我到現(xiàn)在都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頭發(fā)也打理的很有型。
面對臺下一萬多名師生,他沒有半分怯場,反而格外自信張揚。尤其是他流利的英語一出,
更是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有人問他他的擇偶標準是什么。他說是可以并肩前進的伙伴。
從那天起,這九個字就成為了我奮斗的目標。如今在商場上,
所有人都得恭敬的喊我一聲“沐總”。但在他眼中,我依舊是上不得臺面,
滿身銅臭的暴發(fā)戶。連每月一次的同房,完事以后他抽身的是那樣干脆利落,
連一絲一毫溫存的機會都不留給我。甚至有一次,我透過洗手間的鏡子,
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和惡心。那一夜,我?guī)缀跏菑匾刮疵摺?/p>
心痛的感覺像潮水涌來,把我淹沒?;蛟S從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強求這段不合適的感情。
就在我收拾東西準備回自己的公寓時,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我看著來電顯示上“沈言”兩個字,并沒有接聽的欲望??赦徛暰拖袷巧狭税l(fā)條的八音盒,
似乎只要我不接,就會一遍又一遍的不停響下去。無奈,我最后只按下了接聽鍵。
不等我說話,羅雪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沐總,老師晚上喝了很多酒,
胃痛暈厥被送進來醫(yī)院,現(xiàn)在需要家屬簽字?!彼恼Z氣里全是不甘。見我沒說話,
她又急忙道:“不管以后怎樣,至少現(xiàn)在你還是老師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你不能這么冷血無情。”我這才淡淡吐出兩個字:“地址?!币徽?,我都在醫(yī)院守著沈言。
第二天睜開眼時,就看見他正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我。不知為何,曾經(jīng)無比期待的獨處時光,
此時卻讓我覺得有些尷尬。我輕咳了一聲,剛想出聲,就聽他說:“昨晚你守了我一夜,
謝謝你?!蔽椅⑽⒁徽?,隨即搖了搖頭?!皼]事,今天應(yīng)該就會有護工過來?!彼蛄嗣虼?,
猶豫半晌又開口道:“沐莯,過了一個晚上,你應(yīng)該冷靜下來了吧,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了?
”我想了想,拿出了昨晚讓律師連夜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半x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重新擬好了,
你看看吧,要是沒什么問題,就抓緊簽字吧?!?、看到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沈言愣了一下,
隨后就炸了:“沐莯,我給你臺階你不下,那你又跑來我的病房惺惺作態(tài)是什么意思?
”我盯著他慍怒的眼,冷笑一聲:“如果不是需要家屬簽字,我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結(jié)婚五年,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所以家里有關(guān)你的東西我碰都不能碰一下,
現(xiàn)在我痛快給你心上人讓位了,你還想怎么樣?”“如果你是擔(dān)心你項目投資的問題,
那你放心,我既然已經(jīng)撥款了,就不會收回,但后續(xù)的投資,就需要沈大教授您親自出馬了。
”“沐莯!少用你那骯臟的心思來看我和小雪!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沈言怒不可遏。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求你不成?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沒想過讓你求我,在我這,
出軌不分精神肉體,就像綠帽子不分色深色淺?!薄吧蜓裕m纏不休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
”我和沈言之間的氣氛一時間僵持住了。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羅雪拎著早餐走了進來。當(dāng)她看見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時,眼底劃過一道驚喜,
但被她隱藏的很好。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滿臉怒意的沈言時,更立馬將人護在身后,
對我怒目而視:“沐總,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老師現(xiàn)在還生著病,你怎么能如此氣他?
”“就算你是研究所最大的股東,但老師現(xiàn)在好歹也是你的丈夫吧。”我點點頭,“確實,
在法律上,我和你老師確實還是夫妻關(guān)系?!薄八?,如果你想上位的話,
最好說服你老師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不然,你永遠只能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闭f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