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行政助理趙麗麗,靠著對同事的舔媚男行為和對領(lǐng)導(dǎo)的勾引,搶走了我憑技術(shù)實力應(yīng)得的晉升。
當(dāng)她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宣布勝利時,我永遠忘不了她那副嘴臉:
“哎呀林姐,別不服氣嘛!你技術(shù)再牛逼又怎樣?男人要的是溫柔體貼,不是你這種母老虎。”
“以后乖乖給我端茶倒水,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恨不得撕爛她那張滿是嘴,“你覺得你贏了?”
“當(dāng)然贏了,你這個老處女能拿我怎么辦?”她得意地扭著腰。
我狂笑出聲:“那就等著看誰死得更難看!”
1.
認識趙麗麗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們部門的空氣要變味了。
那天,公司為了慶?!傍P凰”項目啟動,在城中最頂級的旋轉(zhuǎn)餐廳設(shè)宴,
合作方的大老板、小領(lǐng)導(dǎo),加上我們自己部門的核心成員,烏泱泱坐了三桌。
我作為項目的核心架構(gòu)師,被安排在了主桌,坐在我們部門總監(jiān)李宗的下首。
趙麗麗是新來的行政助理,名義上是輔助項目,實際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是來“搞關(guān)系”的。
宴會開始前,她像一只花蝴蝶,在三張桌子間穿梭。
她手里拿著一份打印出來的名單,上面不僅有名字和職位,我甚至瞥見還有星座和籍貫這種私人信息。
她對每個男人,無論職位高低,都笑得像見了親人。
“王哥,您是北方的吧?一看就豪爽!”
“這杯我先干為敬,您隨意!”
她對著合作方一個滿臉油光的副總,一手端著紅酒,另一只手不經(jīng)意地搭在他的身上,身體微微前傾,驚人的弧度若隱若現(xiàn)。
“您可得帶帶我們這些小妹妹?!?/p>
她對我們部門那個剛畢業(yè)、一臉青澀的男實習(xí)生小張,也是如沐春風(fēng)。
“小張,多吃點,看你瘦的,姐姐心疼?!?/p>
說著,還真就夾了一筷子鮑魚,放進小張的碗里,引得那小子臉紅到了耳根。
而輪到我旁邊的女同事,財務(wù)部的王姐,趙麗麗只是公式化地點了點頭,
嘴角那抹甜得發(fā)膩的笑瞬間收斂,變成了禮貌而疏遠的弧度。
我冷眼旁觀,像在看一出荒誕的默劇。
李宗顯然很受用,他那略帶啤酒肚的身體在椅子上舒展開,
享受著趙麗麗環(huán)繞式的恭維,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得意的笑。
“書月,你怎么不說話?”
李宗忽然點到了我。
我舉起果汁,淡淡地說:“李總,各位領(lǐng)導(dǎo),我不太會喝酒,以茶代酒,預(yù)祝項目順利?!?/p>
我的話音剛落,趙麗麗就接了過去,聲音嬌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哎呀,林姐就是有實力,滿腦子都是工作?!?/p>
“不像我們,就知道在酒桌上熱鬧熱鬧?!?/p>
“李總,您別怪林姐,女孩子嘛,不喝酒也正常,我替林姐敬您一杯!”
她一語雙關(guān),既抬高了李宗,又把我塑造成了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
我看著她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脖頸劃出優(yōu)美的線條,嘴角卻掛著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我沒說話,只是悄悄按了一下我手腕上那塊新買的智能手表的側(cè)面。
屏幕暗了下去,但一個微小的紅點閃爍了一下,開始忠實地記錄下這場盛宴里的每一句骯臟的交易和諂媚的吹捧。
這塊表,是我送給自己的禮物。
它最大的功能,不是看時間,而是錄音和攝像。
在這個復(fù)雜的職場里,我總覺得,得給自己留條后路。
宴會結(jié)束時,趙麗麗已經(jīng)和所有男性領(lǐng)導(dǎo)打成了一片,稱兄道弟,嬌笑連連。
她甚至主動搶過李宗的車鑰匙,嬌嗔著說:“李總,您喝了酒,我送您回家才安全嘛?!?/p>
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我心里一陣惡寒。
2.
第二天,趙麗麗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像一只開屏的孔雀,在辦公室里穿梭。
她的辦公桌上,擺滿了各種零食和飲料,但無一例外,都是針對男性的。
“王哥,昨天看你喜歡抽這個牌子的煙,我特意給你買了兩條?!?/p>
“小張,這是我托人買的最新款游戲鼠標,你拿去用,打游戲肯定更厲害了!”
“李總,您的胃不好,我給您燉了養(yǎng)胃湯,就放在您辦公室的保溫壺里了?!?/p>
男同事們個個喜笑顏開,辦公室里“麗麗姐”的稱呼此起彼伏。
而對我們幾個女同事,她則換了另一副面孔。
我們部門的另一個女孩,叫陳靜,做設(shè)計的,因為一個細節(jié)和男同事小劉起了爭執(zhí)。
陳靜認為小劉的方案在視覺上不符合項目的高端定位,而小劉堅持自己的方案更簡潔。
這本是正常的工作討論,趙麗麗卻端著咖啡走了過來,往小劉桌上一放,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哎喲,這是怎么了?小劉,是不是我們陳大設(shè)計師又在給你上課了?”
她瞟了一眼陳靜,嘴角一撇:“陳靜啊,不是我說你,男人的思維都是講究邏輯和效率的。”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總想著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不實用?!?/p>
“你看你把小劉為難的,臉都白了?!?/p>
她說著,還伸手拍了拍小劉的肩膀,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小劉你別怕,有姐姐在。你的方案我看了,特別好,大氣!就按你的來!”
“出了問題,姐姐給你擔(dān)著!”
小劉立刻挺直了腰板,得意地看了陳靜一眼。
陳靜氣得滿臉通紅,辯解道:“麗麗姐,這不是花里胡哨,這是品牌調(diào)性……”
“行了行了,”趙麗麗不耐煩地打斷她,“扯什么調(diào)性?,你個女的懂什么?”
“男人是干大事的,女人就該做好輔助工作,別總想著出風(fēng)頭?!?/p>
“把你的圖改了,就按小劉的方案來。”
說完,她扭著腰走了,留下一臉屈辱的陳靜和趾高氣昂的小劉。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表正對著她們的方向,將這荒謬的一幕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趙麗麗的“媚男”行為愈演愈烈。
項目組的資源,被她明目張膽地傾斜。
新采購的一批頂配電腦,全部分給了男同事,哪怕其中有幾個只是做著最簡單的文檔工作。
而我們這些負責(zé)核心數(shù)據(jù)和設(shè)計的女同事,用的還是三年前的老舊設(shè)備,卡得像幻燈片。
我去找她理論,她正對著鏡子補口紅,眼皮都沒抬一下:
“林姐,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工作壓力大,設(shè)備好一點,效率才能高?!?/p>
“你們女孩子細心,設(shè)備差點也能將就著用,對不對?”
我氣得發(fā)笑:“趙麗麗,項目進度是有時間表的?!?/p>
“我們的工作直接影響整個項目的底層架構(gòu),電腦卡頓一分鐘,都可能造成數(shù)據(jù)延遲?!?/p>
她終于轉(zhuǎn)過頭,那張涂著鮮艷口紅的嘴吐出最刻薄的話:
“林姐,你這么能干,怎么還計較這點小事?”
“真正有本事的人,用一支筆都能寫出方案來。你不會是……不行吧?”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挑釁和輕蔑,
“還是說,你覺得你比李總還懂管理?這可是李總批準的?!?/p>
她把李宗搬了出來,像一道免死金牌。
我看著她那副嘴臉,知道多說無益。
我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好,我記住了?!?/p>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我手腕上的表,又多了一段素材。
中午吃飯,趙麗麗會組織男同事們?nèi)ネ饷娉院玫模?/p>
美其名曰“兄弟們辛苦了,姐姐犒勞一下”,賬目走的是項目經(jīng)費。
而我們幾個女同事,只能留在辦公室吃外賣。
有一次,陳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憑什么他們能出去吃大餐,我們就得啃盒飯?”
趙麗麗恰好從外面回來,聽到這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
她把手里的名牌包往桌上一甩,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陳靜,你什么意思?對我的安排有意見?”
她環(huán)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男人在外面打拼江山,吃頓好的怎么了?”
“你們女人就是小家子氣,天天就知道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能不能有點大局觀?”
她指著我們,聲音尖利:“我告訴你們,這個團隊,男人就是天!”
“我趙麗麗在這里一天,我們組的男人就得被供著!”
“你們要是受不了,可以跟李總申請調(diào)走!我絕不攔著!”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男同事假裝在忙自己的事,但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我慢慢地吃完最后一口飯,將飯盒收拾干凈,然后站起身,直視著趙麗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趙麗麗,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男人是天,是吧?希望這片天,能一直罩著你?!?/p>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趙麗麗卻莫名地打了個哆嗦。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地回懟。
她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林書月,你什么態(tài)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我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是在提醒你,天,也是會塌的?!?/p>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身后傳來她氣急敗壞的叫罵聲,我全當(dāng)是狗吠。
3.
那天下午,項目進入了關(guān)鍵的測試階段。
我負責(zé)的核心模塊需要和小劉負責(zé)的前端接口進行對接。
我提前把所有的技術(shù)文檔和接口協(xié)議都發(fā)給了小劉,并注明了關(guān)鍵參數(shù)。
結(jié)果,對接測試一開始,系統(tǒng)就全線崩潰,報錯像瀑布一樣刷滿了屏幕。
李宗被驚動了,立刻召集了緊急會議。
會議室里,氣氛凝重。
李宗的臉色很難看。
小劉一臉無辜地坐在那里,搶先開口:“李總,這不關(guān)我的事?。 ?/p>
“我完全是按照林姐給的文檔做的,肯定是她的東西有問題,才導(dǎo)致整個系統(tǒng)崩潰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趙麗麗就立刻跳出來幫腔:
“是啊李總!我就說嘛,這么核心的東西,怎么能交給一個女生呢!”
“她們心思細是細,但是扛不住大事兒的,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
“你看小劉,多穩(wěn)重,肯定不會出這種低級錯誤的?!?/p>
她轉(zhuǎn)向我,眼神像刀子一樣:“林書月,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因為你的失誤,整個項目的進度都要被拖累了!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責(zé)任嗎?”
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他們早就串通好了,準備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我頭上。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而是冷靜地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接上投影儀。
“李總,各位同事,在討論責(zé)任之前,我們不如先看看事實?!?/p>
我調(diào)出了系統(tǒng)后臺的日志文件。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從記錄上看,是小劉輸入數(shù)據(jù)錯誤導(dǎo)致的這個結(jié)果。
小劉的臉“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可能……沒看清……”
“沒看清?”我反問道。
趙麗麗又一次跳了出來,強行辯解,“這怎么能怪小劉呢?”
“你那個文檔寫得密密麻麻的,誰看得過來!”
“肯定是你寫得不清楚,沒有重點強調(diào)!”
“你作為核心負責(zé)人,就應(yīng)該考慮到各種結(jié)果,做好容錯處理嘛!”
“說到底,還是你的問題!”
這番強詞奪理,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
在場的其他幾個男同事也紛紛附和:
“是啊,麗麗姐說得對,這事不能全怪小劉?!?/p>
“林姐,你也有責(zé)任,文檔應(yīng)該做得更通俗易懂一點?!?/p>
他們形成了一個攻守同盟,鐵了心要把這件事和稀泥。
李宗皺著眉,顯然也想盡快平息事端。
他清了清嗓子,說:“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既然問題找到了,就趕緊解決?!?/p>
“書月,你那邊辛苦一下,做好善后工作?!?/p>
“小劉,你下次也注意點,看文檔仔細一些?!?/p>
我笑出了聲。
這聲笑在安靜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看著我。
我站起身,目光從李宗、趙麗麗、小劉以及那些幫腔的男同事臉上一一掃過。
“李總,您覺得可以就這么算了。但我覺得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