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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房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走出房間,卻發(fā)現(xiàn)林如雪站在門口,好像已經(jīng)等我很久了。
她扶著腰,脖子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我還沒說話,她就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她還不解氣,再次抬起手,這次我卻及時甩開她,眼神仿佛淬了冰。
“大清早的,你來我這發(fā)什么瘋?”
“林雪?!?/p>
以前我都是用曖昧的語氣叫她雪兒,這還是我第一次叫她林雪。
聽到這個稱呼,她睫毛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我不想搭理她,準(zhǔn)備下樓吃飯,卻被她抓住手腕。
“昨天的事,你不準(zhǔn)備道歉嗎?”
“我早就跟鶴川約好了,結(jié)婚那晚再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獻(xiàn)給彼此??赡銥榱说玫轿遥谷惶癫恢獝u的給我下藥……我的幸福都被你毀了!”
“給你下藥的人是沈鶴川,是他把你送給我的?!?/p>
我大聲反駁。
就算我已經(jīng)決定放下她,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人冤枉。
“是嗎?”
林如雪輕笑,顯然不相信,聲音一寸寸發(fā)涼。
“挑撥我和鶴川的關(guān)系,你好自己上位對吧?!?/p>
“沈星辭,你真是個畜生,你就應(yīng)該和周家病秧子在一起,看誰先把誰禍害死……”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止住話頭。
許是意識到剛剛太過分,她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抱歉,我……”
“你說的對。”
我打斷她,壓下心頭的酸澀。
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她巴不得我死,這樣她和沈鶴川之間就沒有攔路石了。
這時,沈鶴川從我的臥室走出來。
他身上穿著我的睡衣,那是林如雪送我的唯一禮物。
“星辭,你的床單被我們弄臟了,你去洗洗吧?”
“本來應(yīng)該我?guī)湍阆吹模勺蛱焱砩先缪┳屛依蹓牧?,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沒有?!?/p>
林如雪羞紅了臉,跑過去用小拳拳捶他的胸口。
“老不正經(jīng)的……”
我沒心情看他們打情罵俏,冷笑一聲。
“不愧私生子,舍不得臺面?!?/p>
然后吩咐保姆。
“把我的臥室翻新一遍,臟東西直接扔,給某些人開開眼?!?/p>
沈鶴川的臉色僵住了。
林如雪心疼壞了,把他護(hù)在身后,憤怒的瞪著我。
“你不就是比鶴川多一張父母的結(jié)婚證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鶴川在國外一個人長大,堅強(qiáng)又獨立,幾年前我們被綁架,是他把我救走,他可能比你這種紈绔子弟好太多了?!?/p>
我越聽越不對勁。
“是沈鶴川救的你?”
成年后我去國外留學(xué),卻不幸被綁架,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愛上林如雪,之后又拼命救了她。
“是啊?!?/p>
林如雪點點頭。
沈鶴川晴臉色發(fā)白,他生怕我說出什么,連忙拉走林如雪。
“如雪我餓了,咱們先去吃飯吧?!?/p>
看著他慌張的背影,我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他頂替了我的救命之恩。
林如雪愛的人,本該是我。
我并沒有說出真相,只是覺得可笑。
林如雪,你連真正的救命恩人都認(rèn)不清,那就一輩子活在悔恨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