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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一陣翻涌,我忙跑進(jìn)洗手間清洗。
林曦卻眉頭緊促,眼角耷拉著躲進(jìn)陸之硯懷里,
“你讓以南姐照顧我們,可她分明嫌棄的緊,連條內(nèi)褲也不愿意給我洗?!?/p>
林微也順勢而為,
“我們身份低賤,只配做生兒育女的工具,不像以南姐,哪怕生不出,依舊能心安理得的做陸太太?!?/p>
指甲鉗進(jìn)她掌心,她逼出幾分紅眼眶。
陸之硯反手就把她摟進(jìn)懷里,柔聲低哄,
“怎么會?你們懷了我的種,就是陸家一份子,等孩子落地,我就給你們一個名分?!?/p>
然后轉(zhuǎn)頭怒斥我,“還愣著做什么?她們是代你受苦,你伺候一下難道不應(yīng)該?”
一堆衣物堆在我面前。
冷水刺的雙手發(fā)抖,我問陸之硯,
“衣服我可以洗,但你能不能救我媽?”
他臉色立刻沉下來,
“蘇以南你沒完了是嗎?你媽上次還因?yàn)槟悴荒軕言兴奶幱懫?,怎么才幾天的功夫就病危不行了??/p>
“你要演也演的像點(diǎn)......”
我看著他那副滿臉不耐煩的樣子,突然為我媽感到不值。
為了讓我和陸之硯有孩子,她跑遍各地求偏方,在回來的路上心梗暈倒,送到醫(yī)院時,整個人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
可如今,他眼里只有質(zhì)疑,仿佛我和我媽是個多么愛演戲的拙劣之人。
我抓住他胳膊,“陸之硯我媽真的病了,我沒有時間了,我求你,求你幫幫我。”
話未說完,林曦林微就痛呼起來。
他猛地要甩開我,我抓著的手卻誓死不放,最后他眉頭不耐煩地皺起,嘖了嘖,“救救救!就你特么的一天事多!”
然后用力一甩,我的頭磕在門框上。
鮮血染紅了半邊臉,我抱起那堆衣物拼命的揉搓。
水泡音和林曦林微的嬌喘交織在一起。
聲聲刺耳,聲聲誅心。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之前也有過一個孩子。
在三個月大的時候,因?yàn)殛懼幰馔廛嚨?,我受了刺激,孩子沒能順利出生。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懷不上。
而陸之硯自始至終都認(rèn)為是我不小心,是我這個當(dāng)媽的沒護(hù)好自己的孩子。
掌心被搓出暗紅,我跑到陸之硯面前,
“衣服我洗好了,陸之硯你給我錢?!?/p>
渾身被冷水浸濕,陸之硯慵懶地從林微身上爬起來,然后十分不耐地甩出一沓錢。
可我手還未觸碰,林曦就一把搶過去。
“以南姐這是要走嗎?我不要!”
她死死抱著錢,然后轉(zhuǎn)頭對陸之硯道,
“我不要她走,我要她陪著我們玩?!?/p>
“對!”林微也點(diǎn)頭附和,
“我要以南姐陪我們玩捉迷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