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患者署名:陸之硯。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他不顧嬌滴滴的姐妹花,趕忙抓住護(hù)士,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當(dāng)初車禍你們明明告知我身體已無大礙,我怎么可能輸精管斷裂,喪失生育能力了呢?”
媽媽的離世,我的離婚協(xié)議,以及那張乍眼的診斷單。
讓陸之硯的神經(jīng)徹底崩裂。 護(hù)士被他的舉動嚇到,顫抖著嘴唇,良久才開口,
“是蘇小姐,蘇小姐吩咐我們要守口如瓶,她說你是陸家繼承人,最在意臉面和子嗣,若是知道了自己不能生,定會崩潰,所以我們......”
護(hù)士的聲音帶著怯意,每一個字卻都像重錘般砸在陸之硯的心上,
“蘇小姐還說......說寧愿自己被誤會,被當(dāng)作不能生育的罪人,也不想讓你承受這種打擊?!?/p>
“她那天守在你病床前,哭著求我們瞞住,說只要你能好好的,她受多少委屈都愿意?!?/p>
陸之硯整個人像被雷擊中,手里的診斷單“啪”地掉在地上。 卻仍固執(zhí)地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我對他報復(fù)的一種手段。
身為豪門繼承人,骨子里天生有種對掌控的偏執(zhí),與對自身權(quán)益的維護(hù)。 他毅然拋下病房里的姐妹花,大步朝殯儀館走去。
彼時的我跪在媽媽身旁,為我操勞一生,臨了卻因我所托非人,連最后一面都沒能在我懷里安穩(wěn)閉上眼。 眼淚已不能代替心中的悲慟。
我止不住的在地上磕頭。 門哐當(dāng)一聲被踹開。
陸之硯幾近咆哮著把我從地上提起, “蘇以南你夠狠!你一個人演戲不夠,還拉著你媽一起演,你就不怕假戲真做,你媽哪天真就撒手人寰?”
他雙手緊緊勒著我脖子,巨大的力道險些讓我呼吸不上來。 他依舊喋喋不休,
“讓你媽裝死就算了,你還制造我不能生育的檢查單,蘇以南,你究竟用何手段聯(lián)合這么多人一起誆騙我!”
他抬手用力一甩,我的頭磕在地面上。 原本劇痛的傷口再次讓我冷汗直流。 “你不就是嫉妒我讓林曦林微懷了孕?我說過多少次,你自己不能生,難不成還要我斷了陸家的后?”
“好啊,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離!我明天就帶你去民政局!”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趕忙拉住他,
“陸先生請節(jié)哀,我們能理解事發(fā)的突然,可這里是殯儀館,逝者為大,您這樣實在不合時宜。”
工作人員的聲音帶著職業(yè)性的克制,卻難掩對陸之硯失態(tài)舉動的不滿。 被掰開的手還在顫抖,陸之硯猩紅著眼睛瞪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逝者為大?” 他輕哼,抬手掀開蓋著媽媽的白布。
“虧我拿你視作生母,你卻為了你女兒合起伙來欺騙我!”
“事到如此,你還不起來,還要繼續(xù)裝嗎!”
“嘭!”遺體車被他猛然踹翻,媽媽整個身體斜傾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