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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將陸遠洲和林小玫攔在手術室門外。
陸遠洲在走廊里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焦慮,但眼底確實如釋重負的神色。
他不時看向手術室的門,像在等待什么好消息。
林小玫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遠洲哥,你說她會不會沒事......”
“噓?!?/p>
陸遠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但嘴角微微上揚,
“醫(yī)生還在搶救呢?!?/p>
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
作為醫(yī)生的顧言脫下手套,臉色沉重地走出來。
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
“很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心臟驟停時間過長,搶救無效去世了?!?/p>
陸遠洲身體一震,立刻上前抓住顧言的白大褂。
“怎么可能?剛才不是還有心跳嗎?”
他的聲音里滿含“震驚”和“痛苦”,但表情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病人本身身體就很虛弱,加上過敏反應引發(fā)的并發(fā)癥......”
顧言嘆了口氣。
“節(jié)哀順變?!?/p>
林小玫在一旁假裝抹眼淚,心里卻樂開了花。
這個礙眼的女人終于死了!
“我要見她最后一面。”
陸遠洲強壓下內(nèi)心的興奮,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
顧言立刻搖頭。
“很抱歉,病人在搶救過程中,身體受損比較嚴重。為了保留逝者的尊嚴,我建議......”
“不行!”
陸遠洲突然激動起來,
“她是我妻子,我有權利見她!”
“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p>
顧言的語氣變得嚴厲,
“遺體已經(jīng)送往太平間,將按照醫(yī)院流程處理。”
陸遠洲還想爭辯,但顧言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遠洲哥,算了吧?!?/p>
林小玫拉住他,心里暗爽不已。
“人都死了,見不見還不是一樣?”
陸遠洲深深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終于放下了所有偽裝。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被推往太平間的路上,我被秘密轉(zhuǎn)移到了一輛早已等候的救護車上。
車廂里,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顧言正在給我檢查身體。
“孩子......”
我的聲音沙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
“我的孩子......”
顧言溫柔地握住我的手。
“孩子還活著。”
我瞬間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
顧言示意讓我放心。
“我早就預感到陸遠洲不會讓你和孩子好過,可能會做更惡毒的事情。”
所以我提前做了準備,將孩子偷偷轉(zhuǎn)移保護起來,對外宣稱是保護遺體?!?/p>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
“直到今天我從你這里得知他的真實想法,才知道他比我想象的更加惡毒。”
“他居然想要用他煲湯......”
我說不下去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哭夠了,我擦干眼淚,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
當晚在顧言給我安排的病房里,我和顧言還有父親生前的律師會面。
律師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這是令尊留下的后手,專門防范陸遠洲這種情況?!?/p>
顧言也拿出一疊醫(yī)療證據(jù)。
“這些足以證明他的惡行?!?/p>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我的復仇計劃。
“第一步,離間。第二步,釜底抽薪。第三步,讓他身敗名裂?!?/p>
“陸遠洲,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