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燈慘白得晃眼。我裹著毯子,手里捧著一杯熱水。我爸正暴躁地拍著桌子,
對著警察咆哮。繼母則在一旁抹著眼淚,嘴里念念有詞,
無非是“一時糊涂”、“只是想嚇唬嚇唬她”。他們被拉去審訊。過了會一位警察走過來,
神色凝重?!傲中〗悖麄兂姓J了縱火,但堅稱沒有殺人的意圖。”我輕笑一聲,放下水杯。
“一個成年人,往唯一的出口潑滿汽油然后點火,這叫沒有殺人意圖?”“那叫什么?
新年送溫暖嗎?”警察被我問得一噎,隨即正色道:“我們明白,你堅持起訴嗎?”“當(dāng)然。
”我站起身,目光穿透玻璃:“故意殺人,罪加一等。”隔天,我爸再次見到了我。
隔著鐵欄,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嚴?!澳媾?!你真的要送我去坐牢?我可是你爸!
”我一臉冷漠:“我沒有你這樣想燒死女兒的爸。”繼母在旁邊哭得撕心裂肺:“晚晚,
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我爸似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不說低頭,我不會放過他。
多年的雄獅低頭求饒:“我不能出事,瑤瑤還不上錢,會被陳天折磨死的!
”他永遠只想著林瑤。我看著我爸,想到自己這些年為了爭取他的父愛。
一直裝看不見他的偏心,聽他的話做一個好姐姐。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