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稱呼他為顧總,卻對我直呼其名,嘴上說是親近,分明就是覺得我不配顧氏總裁夫人這個名號。
她這么想就算了,沒想到顧晏洲竟然也這么認為。
我只覺得可笑,我堂堂秦家的大小姐,什么時候需要依仗“顧氏總裁夫人”的名號來欺壓人了?
再次懊悔為愛弄丟當初那個高傲的自己,同時心底最后一絲對婚姻的眷戀徹底瓦解。
“顧晏洲,盡快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吧,別逼我走法律程序?!?/p>
我冷冷扔下這句話,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邁進家門時,爸媽正對著旅游頻道的北極光激動的討論著,看到我趕緊關了電視。
環(huán)游世界一直是老兩口的夙愿,可惜我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個戀愛腦,一心撲在男人身上不肯回來接手公司。
我上前一步將遙控器從抽屜拿出,重新打開電視,接著拿出手機定了兩張去芬蘭的機票。
兩人卻并未如出現意想中露出驚喜的笑容,反而憂心忡忡看著我。
我知道瞞不住,索性直接承認,“我和他.....要離婚了?!辟即蟮目蛷d瞬間陷入安靜。
良久,爸媽走過來輕握著我的手。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支持,只要你快樂?!?/p>
“我和你媽是你永遠的后盾?!?/p>
我瞬間紅了眼眶,積攢了許久的委屈隨著眼淚噴涌而出。
當初嫁給顧宴洲他們其實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我苦苦哀求。
我回握著爸爸的手,又拉起媽媽的手,三個手掌交疊在一起。
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放心,我很好?!?/p>
誰料兩人根本不放心,非要我將次日的機票改到一周后,說要多陪我?guī)滋臁?/p>
在他們的建議下,我預約了全家福拍攝,這是以往每年我們全家最期待的一項活動。
嫁給顧宴洲后,我曾多次邀請他加入我們一起拍全家福,但卻都被他以工作忙為由推了。
次日一早,我和爸媽早早來到攝像館,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宴洲。
旁邊跟著林婉寧。
她倚在他的肩頭,眼睛亮晶晶,“宴洲,謝謝你推掉那么重要的會議,陪我來拍照。”
顧宴洲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傻瓜,你可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寵你寵誰?!?/p>
喉頭涌起一抹苦澀,原來不是沒空,而是我不配。
“悅悅,看什么呢?”
“沒什么,認錯人了?!蔽覀壬頁踝寢尩囊暰€,拉著她往回走。
攝像棚里,我一手牽著爸爸,另一只手挽著媽媽,笑的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咔嚓!”攝影師快速摁下快門,將這一溫馨的一幕存進相機里。
這一刻,我仿佛重獲新生,也重新找回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哎呦?!眿寢屒澳_剛去衛(wèi)生間,爸爸突然手捂腹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是不是胃病發(fā)作了?”我攙扶著爸爸朝隔壁休息間走去,又給家庭醫(yī)生和急救同時打去了電話。
“我說你怎么會舍得和宴洲離婚,原來是榜上新的金主了?!?/p>
等待救護車的間隙,林婉寧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