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暈倒在豪門站崗亭里那天,查出了癌癥晚期。
為了保住來之不易的高薪工作,我不得不休學,頂替爸爸的保鏢工作。
沒想到上崗第一天,就撞見了豪門大小姐和白月光鬧分手:
“陸衡,你別仗著我寵你就為所欲為!婚期已經(jīng)定了,你要是敢走,我就找別人結!”
我領著一只狗從邊上巡邏走過時,女人一把拽過我的手。
強行把那枚閃閃發(fā)光的鉆戒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之后的五年,裴雪對我恩寵有加,支撐著我爸的高額醫(yī)藥費,還養(yǎng)著我的自閉癥弟弟。
她什么都能無條件給我,但唯獨沒有愛!
后來,豪門公主接機白月光的視頻滿天飛,我聽見她和好姐妹們說:
“馬上要分了,還真有些舍不得,這些年楚嶼在床上把我喂得很飽?!?/p>
“我和誰在一起他一句話都不過問,這花錢養(yǎng)大的男人就是夠聽話夠懂事!”
那一夜,她纏在我身上沒來過,她說:
“阿嶼,給我當?shù)叵虑槿税?,我繼續(xù)養(yǎng)著你!”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玩物就是玩物。
養(yǎng)著玩玩的物件。
我咬著牙,撇過了頭。
裴雪纖細的手指頭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與她對視。
“說話。”
昏暗的房間里,裴雪漆黑的雙眸里淬了火。
我抬了抬腿,將她從我身上推了下來。
無言的長夜里,我聽見裴雪咬著牙吼了句臟話。
“既然不繼續(xù)跟了,那就滾回去做你的保鏢?!?/p>
“明天家里要舉辦宴會給陸衡接風洗塵,你記得打理好自己的痕跡,別讓他發(fā)現(xiàn)端倪?!?/p>
我輕輕嗯了一聲,喉嚨里傳來干澀的痛。
五年前那枚戒指套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陸衡的替身。
是裴雪無聊時的慰藉,也是她圈養(yǎng)著的玩物。
只是她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以為我差點就能取代陸衡的時候,陸衡回來了。
那段接機視頻里,陸衡抱著999朵白玫瑰在裴雪懷里笑得肆意張揚。
網(wǎng)上都在傳頌他們長達15年的愛情長跑,說他們天生一對,勢均力敵。
而陸衡也一躍成為了最帥白月光。
我人生的光,也隨之徹底暗了。
裴雪給陸衡舉辦的接風晏規(guī)格很高,餐品請了米其林五星大廚,酒水更是任意一瓶都價值百萬。
觥籌交錯中,陸衡和裴雪像王子和公主一樣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
我像個假人一樣守在廁所門邊,窺探著他們的幸福。
“你就是楚嶼?”
身后傳來了陸衡清冽的聲線,我下意識地往旁邊站了站。
鏡子里陸衡在洗手,眼神落在了我臉上。
“當初就在這,小雪把那枚戒指套在了你的手上來氣我?!?/p>
“當時她說和你結婚,可最后還是沒結,你知道原因吧?”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挑釁和輕視仿佛我是路邊的垃圾。
我難堪地低下了頭,指甲嵌進肉里像刀子一樣劃破了我的掌心。
“因為你只是一個保鏢?!?/p>
我沒站穩(wěn),腳邊的水桶,撲通一聲倒了。
耳邊傳來了陸衡的尖叫聲,我低頭去看,他的鞋面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