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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沈雪寧此刻依舊狡辯的模樣,祈景俞突然陰鷙的笑了。
緩緩走近,替她輕輕擦掉了眼角的淚。
在沈雪寧的期待中,解開繩索。
可不等她欣喜,她的脖頸就再度被祈景俞狠狠禁錮。
他指尖,深深掐入她剛剛被皮鞭撕 裂的傷口上。
一瞬間痛的沈雪寧幾乎昏厥。
“啊——”的慘叫聲傳出。
讓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因為疼痛而瞬間變得猙獰扭曲。
“你還真不見棺材不落淚??!”
祈景俞咬著后槽牙,眼尾泛紅的仿佛是要殺人:
“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對嗎?”
“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隨后,祈景俞便將她幾次三番挑釁方錦熙的視頻,通通調(diào)了出來。
隨著視頻的再度播放,祈景俞眼中的狠厲也越發(fā)濃烈。
而另一側(cè)的沈雪寧,臉色卻越發(fā)慘白。
所有的一切,被呈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辯也于事無補了。
隨后,便驚恐的哭訴:
“不是這樣的景俞哥,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太愛你了?!?/p>
“對了,都是因為我的病,我吃了大量的精神藥品,所以才會情緒不穩(wěn)定的去傷害了姐姐?!?/p>
“但你相信我,我本意不是這樣的,真的!”
“你看在當初我們家對祈家有恩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好不好?”
沈雪寧瑟縮著不停狡辯,試圖用當年的恩情做最后的掙扎。
卻不料,祈景俞直接冷笑地將她一腳踢開。
“恩情?!”
“你還有臉給我提恩情!”
“不如看看你母親,是怎么闡述當年的恩情的吧?!”
沈雪寧聞言,猛地抬頭,看向一側(cè)視頻中正被打的快要斷氣的母親。
“當年使我們貪圖祈家的錢財,想通過大火神不知鬼不覺撈上一筆,沒曾想突發(fā)意外,我們便改了行為和說辭,騙取了大筆補償......”
沈母嗚咽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當年的真相就這樣被徹底曝光了出來。
沈雪寧也崩潰的頹然倒地,渾身開始瑟瑟發(fā)抖。
祈景俞陰鷙的聲音,至頭頂傳來:
“好一個施害變施恩??!沈雪寧!”
“不是想死嗎?不是抑郁嗎?不如我送你一程!”
幾乎是一瞬間,冷汗就浸濕了她的衣衫。
沈雪寧面露驚恐地不斷后退,直到被祈景俞的手下抓住,將無數(shù)抑郁癥的藥片全部倒入她的口中。
男人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廓噴灑,但說出的話卻像是死神的宣判。
“那些你讓熙熙嘗到的所有痛苦,今天我都會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說著,便讓她親眼疼愛自己的父親,被生生切斷了續(xù)命的氧氣管。
沈雪寧幾乎是一瞬間,就紅著眼爬行到了祈景俞身邊。
崩潰地哭喊:
“不要?。∑砭坝?,我是真的愛你的,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
“愛我?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有資格說愛我!”
“你不過是我無聊時候的,一個消遣的玩意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沈雪寧震驚地愣在原地,眼淚洶涌滑落。
她原以為祈景俞多少也是愛自己的,不然怎么會一次次因為自己而傷害方錦熙。
卻沒想到,他從頭到尾都不過當自己是的玩物。
接下的日子里,祈景俞將沈雪寧的母親被打成的四肢殘廢,大小便失 禁。
再逼迫著她,親眼看著父親的遺體被燒成灰,拋灑在亂葬崗。
沈雪寧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饒,換了卻不是饒恕。
而是被人丟在空地,被數(shù)萬煙花反射沖擊至皮膚焦灼,血肉模糊。
在她痛苦的哀嚎下,又被人將身上僅剩的好皮,生生剝落了下來。
最后,渾身是血的,被人壓著在冰凍結(jié)冰的南山安寧寺山腳。
三跪九叩,為方錦熙贖罪。
數(shù)萬臺階都被鮮血染紅,寒冰讓她破裂的皮膚一寸寸產(chǎn)生粘黏,血肉生生撕 裂。
沈雪寧在不斷反復的折磨中,哀嚎到聲嘶力竭。
不斷的求饒聲,也開始變成了瘋癲是咒罵:
“祈景俞,你以為你就是什么好東西!”
“別以為把所有的過錯都甩在我的身上,就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深情的丈夫?!?/p>
“明明就是你自己,會對我產(chǎn)生了欲 望,背叛了方錦熙?!?/p>
“又一次次縱容我傷害她,打壓她?!?/p>
沈雪寧跪在一側(cè),哭笑著指著祈景不斷嘲諷:
“拿她媽媽的尸體做要挾,逼迫她搬出主臥看著我們親密,偏袒我,關(guān)押她,以及最后的拋灑骨灰,和懸崖邊的生死選擇,這樁樁件件,哪一個不是你默許的!”
“我告訴你祈景俞,即使她方錦熙沒死,也永永遠遠不會原諒你!”
沈雪寧笑的瘋癲。
可聽聞這一切的祈景俞,眼底卻布滿了駭人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