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下不死也讓她剝層皮,得貴來了】
【實話說這個得貴雖然蠢,但深得朕心,鬼機(jī)靈投機(jī)倒把被抓,反手就誣陷作精】
【前面的能不能不劇透,這樣我還怎么爽?】
幸韻想自己應(yīng)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作精,也就是說雞叫是因為得貴來家里偷雞了。
一想到自己真有可能被污蔑,她趕緊起身,“拿手電筒,有人偷咱家雞?!?/p>
姜聿聽媳婦著急,趕忙就拿著手電沖出去,但出門前把挨著的兩間屋鎖好。
聽見確實有動靜后,姜聿關(guān)了手電。
悄摸的走到后院。
月光下,一個男人正在吭哧吭哧往麻袋里裝拴好的雞鴨。
連小雞仔都沒放過。
看這這人這么大膽,都偷到他頭上來了。
姜聿沒有第一時間出去阻止。
那人側(cè)身的一瞬間,姜聿認(rèn)出了得貴。
抬頭的功夫,他已經(jīng)想出了對付這個二流子的想法。
等得貴帶著雞鴨翻墻出去之后,姜聿先是跟媳婦兒報了一聲平安。
“韻韻你在家安心睡覺,我出去一趟就回來?!?/p>
幸韻知道他注意多,但也叮囑他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很快回來?!?/p>
姜聿腳程快,很快就在小道上找到了得貴,他正在往去鎮(zhèn)子的路走。
一眼看出這家伙要去黑市,姜聿掉頭回去,跑到村長家門口。
連同著旁邊的村支書也叫了。
“姜聿,大半夜找我們什么事兒?”
“村長支書,有人要投機(jī)倒把,咱必須去把人抓起來,鏟除了村里的壞分子,免得年終的時候評選咱村選不上?!?/p>
聽到姜聿的說法,李勇瞬間清醒了,要是在人被抓住之前村子內(nèi)部先抓到,那還能彌補(bǔ)。
“走,咱趕緊走。”
被吵醒的幾戶人家的青壯年,也拿著跟著一起往大路上跑。
跑了一段距離,果然看到不遠(yuǎn)處黑黑的人影肩上還扛著一袋子?xùn)|西。
“果然有個人,姜聿沒騙人。”
“支書我大晚上不睡覺,遛你們?我家都被偷了,還有心思跟你開玩笑?!?/p>
支書李俊尷尬笑了笑,“不說這個,咱快把這個壞分子抓住?!?/p>
一群小伙子年輕力壯的,很快就趕上了前面背著袋子的人。
好幾束光同時照向得貴,他差點嚇尿。
“站?。e跑!”
原本還沒反應(yīng)的得貴,聽到這一聲喊之后,撒腿開始逃。
一群人你追我趕,沒有勝負(fù)。
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了得貴的身份。
“媽的!這不是得貴那個小子嗎?小偷小摸也就算了,這次居然要去投機(jī)倒把,看我不弄死他?!?/p>
年末的評優(yōu)機(jī)制,可是關(guān)乎著每戶人家是不是能多分配一些糧食和肉的。
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大家本身就對這個人無可奈何。
今天正好有個出氣的機(jī)會,可不得抓住。
很快得貴就被一個甩出去的軍綠色膠鞋絆倒。
袋子松散開,雞鴨頓時跑出去。
姜聿心疼的上去全部抓回來。
回頭一看,得貴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大家出了氣,這才停下,假裝剛認(rèn)出來。
“喲,這不是得貴嗎?村長來沒?”
村長和支書上了年紀(jì),沒有年輕人跑得快,他們都把得貴揍一頓了這會才趕過來。
李勇斜了一眼得貴,明明幾個小時之前才叮囑過這個雜碎。
看來是出去蹲點的,等人都睡了就去偷東西。
偷誰的不好,去偷姜聿這個瘋狗的,這下好了玩不過人家,還要被按上投機(jī)倒把的罪名。
李勇當(dāng)初剛接到姜聿這批知青的時候就被上頭領(lǐng)導(dǎo)叮囑過,惹不得姜聿。
所以即便現(xiàn)在沒有得貴投機(jī)倒把的證據(jù),他也只能當(dāng)?shù)觅F這么干了。
“捆起來,明天早上在村里打谷場開批斗大會,我要好好獎一下,一些村民的不正之風(fēng)!”
任憑得貴在后面怎么哀嚎,李勇都當(dāng)沒聽見。
姜聿拿著自家的雞鴨,在旁邊和幾個小年輕聊得開心。
“好啊,姜聿老子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小伙扇了一巴掌。
“怎么跟我聿哥說話呢?你再多嘴?”
得貴咬著牙閉嘴,因為李栓是真的會給自己巴掌。
就因為上次他去李栓家里偷雞,因為沒證據(jù)村長不了了之,現(xiàn)在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揍。
一行人回到村里,先是把得貴關(guān)到了村委糧倉里面,后來李勇叮囑他們今天的事情不能讓外村人知道后才放幾個年輕人離開。
“姜聿你等一下,我有兩句話跟你說。”
“怎么了村長,我還趕著回家呢。”
這句話明顯帶著不耐煩。
不過李勇都習(xí)慣了。
“你……和家里人通信沒有,上面有沒有消息說知青什么時候回城?”
姜聿不知道村長哪來的消息,他確實收到了,有的地方已經(jīng)陸續(xù)開始了,新安省他不清楚。
“不清楚,不過就這兩年了吧。”
村長聽到一個可心的答案,笑著讓他快點回去。
終于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送走這些個活佛了。
這些城里來的知青他是最瞧不上的,原先還以為知識分子比他們這些人還厲害。
一下鄉(xiāng),細(xì)皮嫩肉的,剛干一會兒就喊累,有人隔一段時間就要哭哭啼啼,說要回家,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
更有甚者還要尋思,要真死了他這個村長也不活了。
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把這些大佛送走,讓村子回歸正常的勞作。
……
姜聿回到家,發(fā)現(xiàn)媳婦兒已經(jīng)睡著了,兒子也睡得正香,沒有受到剛才那件事的影響。
幸韻通過眼前的文字,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所以就安心睡了。
她不知道的事,現(xiàn)在彈幕罵的正難聽,一半是夸贊果敢機(jī)智的。
【幸韻也太J了,丈夫出去冒著生命危險抓小偷,她就在家舒舒服服睡覺】
【就是連裝都不裝了,她到底什么時候下線,我真的要創(chuàng)編劇了,看得人火大】
【弱弱說一句,幸韻不是懷著六個月神韻嗎?不帶在家跟著拖后腿?】
唯一一條公正一點的彈幕,也被數(shù)以上百的罵聲淹沒。
熟睡的幸韻,在夢里看到了那些操控文字罵自己的人。
不過她沒有時間生氣,而是努力從中收集對自己有利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