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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計？”
我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指著我打著石膏的腿，沖著顧言澤怒吼。
“你管這叫苦肉計？誰會用差點摔死的代價來演戲？顧言澤，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顧言澤只是戲謔的看著我。
“蘇然哥，你不知道，念念她有多恨董事長。為了給她的老師報仇，她什么都做得出來。”他轉(zhuǎn)向警察，語氣誠懇，“警察先生，我建議你們可以查一下念念的心理評估記錄，她有重度抑郁和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的傾向?！?/p>
中年警察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銳利。
另一個年輕警察已經(jīng)開始在本子上飛快地記錄。
許安安還在旁邊抽泣著補充：“是的，念念最近一直在研究各種完美犯罪的手法，還問過我，怎么能讓人的死亡看起來像意外，我當(dāng)時以為她只是說說，我真的沒想到?！?/p>
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他們不僅給我準(zhǔn)備了動機、物證，現(xiàn)在還給我加上了“精神問題”的標(biāo)簽。
一個偏執(zhí)的精神病患者，為了復(fù)仇，不惜摔斷自己的腿來制造不在場證明，再嫁禍給別人。
我哥被氣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眼看就要沖上去揍人。
我拉住了他的手。
在他們所有人都以為我會被這套組合拳打得啞口無言時，我忽然笑了。
我的笑聲很輕，在這壓抑的病房里卻顯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顧言澤，你演得真好?！?/p>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差點連我自己都信了?！?/p>
我沒有理他，而是看向那位中年警察，眼神平靜。
“警察叔叔，既然他們說我精神有問題，那我申請做精神鑒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繼續(xù)說：“既然他們說我用苦肉計，那就請法醫(yī)來驗傷?！?/p>
“最重要的一點。”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顧言澤和許安安瞬間有些慌亂的臉。
“請問，一個早有預(yù)謀的殺人犯，會蠢到把帶自己指紋的兇器，留在現(xiàn)場嗎？”
大家若有所思。
是啊，邏輯不通。
顧言澤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我居然能在這種絕境下，還能這么冷靜。
“那支注射器，根本不是我的?！蔽铱粗?，語氣無比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而有能力接觸到我，并且能拿到我指紋的人?！?/p>
我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顧言澤和許安安的身上。
“就在這間病房里?！?/p>
空氣瞬間凝固。
許安安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臉色慘白。
顧言澤的拳頭在白大褂下悄然握緊，但他臉上依然保持著鎮(zhèn)定。
“蘇念，你不要血口噴人?！?/p>
“是不是血口噴人，查查監(jiān)控就知道了。”我冷笑一聲，“查查昨晚十點到十點十五分，你們兩個，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