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在18歲之前是不分男女的校長站在亞特蘭蒂斯神圣旗幟下，“姜落，恭喜你，
你被亞洲女部落錄取！”可我的志愿不是男？？？胸前多出的兩坨，壓彎了我的脊梁。
1我叫姜落。為了我的人魚高考性別志愿，我足足準(zhǔn)備了12年。入學(xué)第一天就確定的目標(biāo)，
12年以來，我一直以人類男性生存標(biāo)準(zhǔn)來嚴(yán)格要求自己，社交：打牌、喝酒、抽煙。
后面兩項因為我還是未成年魚，習(xí)慣還未培養(yǎng)起來。人類男性是站著上廁所，
什么迎風(fēng)三萬里，我每日都憋尿，鍛煉強壯的膀胱。但，我是人魚，我隨時隨地都在喝水，
也隨時隨地……所以我羨慕人類，有專門的公共衛(wèi)生間。為什么堅定選男？
因為我的姐姐—愛麗兒為了一個人類男性，祂選擇了成為人類女性，我見過那個男的，
婚前對姐姐百般討好，婚后棄如敝履。我姐姐傷心欲絕，人魚的眼淚變成珍珠落下，
人類惡欲無限放大，姐姐的淚水從未干過。2我的志愿被誰動了手腳？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我現(xiàn)在是女子。我的珍珠真好看。我去高考辦公室唱跳，
“蒼天啊～后土啊～海神啊～我命苦啊～”為自己爭取了一個人魚特助—羅心。他真好看！
會哭的孩子有奶喝，我剛起一個音的開頭，羅心：“別嚎了，高考補貼就我一個，
不能再多了?！薄芭丁J”羅心：“你真的是人魚嗎？破鑼嗓子?！薄傲_心大哥你別惱，
聽我來給你唱↗”羅心一把抓住我的嘴，抄起我的身子離開了高考辦。羅心臉紅紅的，
因為他碰到了我的隱私部位。我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眼神悲憤：“這你怎么說？
”羅心居高臨下：“我負(fù)責(zé)?！蔽覀兲ど狭舜箨?。一切都好新奇，
我兩個大黑葡萄眼可憐巴巴望著羅心。羅心點頭。我歡喜高呼萬歲。人類聚集地——美食街。
每個攤位我都來吃一遍。人類女性的小鳥胃根本沒法實現(xiàn)，東西最后還是羅心吃完。
羅心強行咽下，“下次不要買臭豆腐?！蔽遥骸班拧！辈殴郑欢蕾p，下次不帶你玩。
我們從白天逛到黑夜，這個地區(qū)已經(jīng)打探的差不多了。晚上住酒店標(biāo)間，
酒店沐浴露洗在身上滑滑的，我洗好穿著睡衣出去，羅心：“姜落，你好香?！蔽遥骸傲_心，
你不要亂來！”羅心：“給你上一課！”我：“大晚上的上什么課？太累了，睡覺吧。
”羅心抱著我：“聰明，就是睡覺。”人類的警察管不管人魚？羅心不顧我掙扎，
把我放床上，壓著我：“乖，別亂動！”我緊閉雙眼，突然身上一輕，一個被子蓋我身上。
羅心：“我先洗個澡?！蔽遥骸澳闶遣皇遣恍?？”第一個晚上，我們還是悠著點來。結(jié)果，
食髓知味就夜夜笙歌。就悲劇了，沒錢。3按照人類電視劇里演的，
女性非自愿第一件事——事后小白花哭。但我不會，因為我非常樂意。我：“羅心，
你愿意包養(yǎng)我嗎？”羅心：“包養(yǎng)你是沒問題，但是……”我抓起枕頭丟向他：“但是？
但是什么？我們都這關(guān)系了，我愿意當(dāng)金絲雀，當(dāng)然情人也可以。
”羅心：“你讀書讀狗肚子里了，高考的目的是讓你們出來自力更生，
讓你帶上我都是特別允許的。”我：“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需碰我，不要耽誤我賺錢。
”羅心過來抱著我：“你白天上班，晚上睡覺不耽誤?！蔽覈@氣：“幸好你不是真的人類。
”《人類女性使用指南》是我臨時抱佛腳拿的。人類男性不可信，花言巧語，巧舌如簧。
我：“酒店太貴了，得租個房子?！鳖A(yù)算有限，租了個半地下室。4挺好的，
忽略地下室雨水倒灌、蟑螂、老鼠。其他時候也冬暖夏涼。中介就只介紹冬暖夏涼。
天氣變得很怪，明明是內(nèi)陸，一直下雨。我的地下室注滿了水，
好開心像是回到了大海的懷抱，咸咸的?？匆娝衅≈S色絲狀物，我整條人魚都不好了。
我放棄了押一付三的房租。怎么人類也到處亂窩屎？我在大雨的城市里瞎逛，沒有歸宿，
沒有目的地。一把黑傘罩我頭上，一個緊緊的擁抱，羅心：“別在一個人偷偷跑掉，
別丟下我。”我：“好！”“羅心，你怎么找到我的？”羅心：“同城熱搜，
一美麗女子在雨中跳舞?！蔽椅⑽⒁恍Γ骸氨晃业镊攘A倒了吧！給我看看拍的怎么樣？
”看完過后，我真的很想寫下三千五百字的感謝信，
感謝拍視頻的大哥沒把我送進(jìn)精神病醫(yī)院，上肢想八爪魚亂舞，下肢，不是人魚尾巴，
人類女性的雙腿詭異的偶爾蛆動。羅心一本正經(jīng)：“跳的很好。”我：“你在安慰我。
”5《人類女性使用指南》沒有寫錯，女朋友一哭二鬧三上吊，僅僅對愛你的才有效，
但第一步就夠用了。我哭的梨花帶雨，抽著白色紙巾輕輕包裹住眼角的珍珠，“羅心，
我能賺錢了，賣珍珠?！绷_心：“換一個?！蔽遥骸叭唆~珍珠不是很值錢嗎？
”羅心：“通貨膨脹，賣的錢已經(jīng)買不起奶茶?！笨蓯喊?，生遲了，要是我早生個幾百年，
我就是億萬富婆。顏傾城，財傾國。6我肚子很痛，下面流血了。我在廁所大喊：“羅心，
我來月經(jīng)了，快給我遞衛(wèi)生巾?！绷_心：“喲，還知道月經(jīng)，沒有大喊著我要死，我要死了。
”我：“我有好好看書的?！笔帐昂米约海_心已經(jīng)出門了，桌子上留著一碗紅糖水。
“叮咚！”我：“誰??？”外面的人：“送外賣?！睉?yīng)該是羅心給我點的。剛開一小縫隙，
外面的人沖了進(jìn)來，將門反鎖，用刀制止住了我。我：“大哥，劫財還是劫色？我沒有錢，
但我有一個非常漂亮的男朋友?！贝跬剑骸澳阍趧裎医偕俊蔽遥骸皼]有。
”歹徒：“少說廢話，直奔主題，你是不是人魚？”我眼珠瞪大，點頭：“不是！
”歹徒：“你是！給我人魚血?！蔽疑舷麓蛄看跬剑绕渲虚g圓圓的肥肚：“大哥，
建議你某站看春曉?！贝跬剑骸按簳砸彩侨唆~？”我雙手在肚子上畫倒八，“不是，
她人魚線漂亮?！贝跬剑骸拔乙氖侨唆~血，不是線，你老師是四川人？”我：“多冒昧啊，
四川人考普通話淚目了?！贝跬桨训斗盼颐媲埃骸笆悄阕约焊?，還是我?guī)湍悖?/p>
”我：“弱弱問一句，大哥，你要人魚血干嘛？下面流的血行不行？
”歹徒震驚→思索→接受→點頭。歹徒：“真不知道人魚校長怎么放手讓你出來的，
下次別給陌生人開門！”我乖巧點頭。我覺得這件事吧！驚嚇之中帶著惡心，
我沒打算和羅心講。羅心今天回來的比往常早，一進(jìn)門就抱住我，“沒事吧？
”我：“沒事??！”羅心目光幽幽：“還讓人劫你男朋友的色?！蔽野蛇笠豢谟H他，
“你生氣啦？男朋友?！绷_心語重心長：“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你，
還有那個人魚血……”我捂住他的嘴巴，“別說，怪丟人的?！绷_心：“我們先出去玩幾天，
避避風(fēng)頭，看哪里合適就住下，你人魚的身份不能再暴露了?！?我們光速收拾好東西，
人魚渾身上下都是寶，更有傳言，唐僧也是人魚，所以俊美且吃了他的肉能長生不老。
太歲在人類眼中也是好東西，在我眼中就是人魚尸體。人魚長生但不是不死的。
8我很喜歡海，在無人的時候，會偷偷變成人魚潛入大海。在海里我看見了各種海怪。
我：“章魚哥？”對面點頭。我：“章魚哥，你劈腿有點厲害哦，85條腿，注意保重身體。
”章魚哥哇哇大哭：“我也不想，這里是核污染的排水口，你快離開。
”我：“你為什么不走？”章魚哥：“我已經(jīng)變成這副鬼樣子，
不希望其他海洋生物也變這樣，我留下來堵住這個口子?！闭卖~哥將一條條腿堵住排污口，
多眼魚：“姜落，你是人魚，是咱海洋的門面當(dāng)擔(dān)，你可不能變丑，快走吧！
”章魚哥進(jìn)化了，幾分鐘的時間又出現(xiàn)幾條腿。多眼魚用自己的身軀抵住管口，
他怎么抵擋的住，一次次被污水沖開，一次次用側(cè)身堵上，身體出現(xiàn)上一圈紅色血跡，
鱗片凋落，按照人類拔罐顏色深度來說，嚴(yán)重的寒濕體質(zhì)。我：“這些人類實在是太可惡了，
得給他們點教訓(xùn)?！蔽覞撊脒M(jìn)下水道，畫了恐怖的妝面，其實也不用畫，人魚世界講究顏值，
我已經(jīng)不符合了，這片海域污染太過嚴(yán)重，我回不去了。事情危險且易暴露，畢不了業(yè)，
就不畢業(yè)了。多眼魚說的沒錯，人魚作為海中門面，我就該承擔(dān)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我化身下水道的美人魚，嚇?biāo)懒瞬簧偃?。直到一個小男孩來尋找他的父親，看見我，
他沒有害怕，甚至是興奮，只是問我，看見他爸爸沒有？他們都是核污廠的員工，
我也短暫打過工，他們是無辜的，我離開了下水道，破爛的魚尾變成人類殘缺的腿，
人類害怕我，遠(yuǎn)遠(yuǎn)避開我。我接觸不到核污廠的上層核心人員，我想起了那個人魚血，
關(guān)于人魚肉的傳說。我回到深海，讓自己污染程度加重，我用歌聲迷惑了漁民，
我讓那個小男孩傳播人魚肉得長生的消息。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不然我一個不舒心，
我就絕食，用海帶勒自己的脖子。從此魚缸里沒有海帶，連海草都沒了，
送來的食物都變成了魚飼料。好歹我還算半個人，吃食也變成流食。我安安靜靜躺在桌子上，
廚師在我周圍鋪滿鮮花和各種小點心，我成了人體盛的主角。我拿開隔我眼皮上的生魚片，
我見到了羅心，他從容坐在中間與罪犯觥籌交錯，見到我的一瞬間，他從容微笑。
我沒有掙扎，刀片割我的肉，無比清晰，心無比的痛。他們貪婪，吃飯吧唧嘴，
吃了一塊又一塊。吃吃吃，我收你們來了。9我的體力不支，美麗的容貌維持不下去，
我變成丑八怪。罪犯門變得比我還丑，廚師見了都吐了。我指著羅心：“吃了他，他也是。
”我把羅心按在桌面上，親自操刀。我：“你為什么不反抗？”羅心：“你都不活了，
我不會獨活?！蔽已劬α餮?，羅心替我擦淚，“乖，最美麗的，才是最毒的。
”罪犯們吃完羅心的肉，變得痛苦不堪，在地上嗷嚎好久。罪犯：“好痛，我膝蓋好痛！
”罪犯：“我的頭痛啊?。?！”罪犯：“這么痛，讓我去死吧！
”我：“我實現(xiàn)了你們的長生！”羅心：“禍害遺千年，好好享受這人間煉獄。
”罪犯：“把這兩條人魚關(guān)起來！”沒人聽他的，所有人類都痛苦不堪。廚子不偷，
五谷不收。廚子偷吃我的肉，我看見了。現(xiàn)場的都是垃圾。10我和羅心不走尋常路，
我們走水路，我：“羅心，你沒有什么要交代的？”羅心點頭：“有，你畢不了業(yè)了。
”我：“我知道?！绷_心：“我知道你赴死的決心，我陪你?！蔽遥骸安灰阊城?。
”羅心：“遲了?！绷_心的血滴在我嘴里，我煥發(fā)第二春，甚至比之前更美。
我拉著羅心去了深海，給每個變種的魚類喝血，可魚數(shù)太多，血根本放不贏，
直到看見那個奇葩的歹徒。歹徒很興奮，“喲，隔著放姨媽血呢？”我：“沒有，你胡說！
”多眼魚：“姜落在救我們！”歹徒戳魚眼睛：“老子也是在救你們！
”多眼魚：“可你的血，味道怪怪的?！蔽液徒湟缓嫌?，我們覺得全世界尋找女人魚，
大姨媽這次將拯救全魚類。11快速擁有全魚類消息的就是人魚校長。
羅心拉著校長的腰不撒手：“校長～你就告訴人家嗎？”校長：“握草，羅心你不要臉，
你該人魚志愿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我聽到了事情的真相，我男朋友改了我的高考志愿。
校長回頭：“姜落來了。”羅心：“校長，你就別騙人家了，你不告訴我消息，
我是不會撒手的?！蔽业拇竽X飛速運轉(zhuǎn)，“你們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強?！蔽矣巫吡耍?/p>
我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偉大的人魚校長塌房了。男朋友是別人的男朋友。
12人類都有父母，最后的港灣。人魚的父母分不清。每個魚卵受精后，統(tǒng)一孵化，
人魚各自收養(yǎng)。人魚學(xué)校的人魚好像都沒有父母。13羅心找到我，“姜落，你聽我解釋。
”我：“你說?！绷_心：“校長，是我爸爸。”我：“難怪，該你歪！”羅心：“你知道的，
人魚學(xué)校的人魚沒有父母，我爸讓我在學(xué)校喊他校長?！蔽遥骸叭唆~校長其實就是孤兒院。
”羅心點頭。那事情好辦了。我和羅心談婚論嫁，彩禮就人魚通訊錄好了。
校長：“我不同意！”我：“校長，你想羅心的孩子沒有母親嗎？”校長：“什么？
你們都有了，魚卵在哪里？”我：“肚子里?！毙ｉL：“給給給，給我滾蛋。
”14羅心：“姜落，你說的肚子里……”我：“假的?！绷_心：“可以變成真的。
”我靈光一閃，廁所我和羅心在海底世界普及廁所效果很不理想。我站在海神下，
“咱們每天喝海水，不知不覺拉海水，喝了拉，拉了喝，不膈應(yīng)嗎？
”眾人震驚→沉思→排隊上廁所。我和羅心就成了掏糞組合。糞水就往污染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