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珍?!
溫郡主驚訝的看著白錦書,很快又想起了白錦書的父親,正是太醫(yī)院的院正。
“我從小就跟在祖母身邊學(xué)習(xí)醫(yī)理,耳濡目染,不說完全繼承祖母的衣缽,但也學(xué)了她八分本事?!?/p>
白錦書在溫郡主驚訝的目光下繼續(xù)說道。
“郡主……可否讓我為你把脈?”
溫郡主眉頭緊蹙,盯著白錦書好一會功夫,才伸出手來:“既然如此,本郡主就看看,你的本事比起你父親,究竟強(qiáng)多少?!?/p>
她看著白錦書那雙清澈的雙眼,對白錦書生起了好奇心。
白錦書上前,伸手握住她瑩白的手腕。
屋內(nèi)靜默了許久,終于看到白錦書的手離開溫郡主的手腕:“郡主懷孕的時候中了毒,雖然毒素已經(jīng)全部排出,但卻虧損了身體?!?/p>
“又因生產(chǎn)時困難,導(dǎo)致現(xiàn)在時常下體還有出血的癥狀?!?/p>
僅僅兩句話,就將溫郡主如今的身體狀況說了出來。
溫郡主臉色一變,懷疑的盯著白錦書:“這些……也是你父親和你說的?”
白錦書搖頭:“我父親……從不和我聊這些?!?/p>
溫郡主依舊不放心,她對白錦書的醫(yī)術(shù)還是懷疑。
白錦書知曉她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我會寫一個藥方給郡主,郡主若是信我,就按照藥方去抓藥,然后按照我的方法讓丫鬟煎熬,先喝上兩三日看看?!?/p>
“是藥三分毒,郡主千金之軀,豈能隨便喝來歷不明的東西?!鼻锞张鹊?。
總覺得眼前年紀(jì)不大的少女,醫(yī)術(shù)不精。
她若是能治,為何她的父親白太醫(yī)卻無法幫郡主治?。?/p>
怎么想都想不通,難道她比白太醫(yī)還要厲害不成?
“白家世代行醫(yī),我父親繼承的是祖父的衣缽,自然看不上我祖母的醫(yī)術(shù)?!泵黜聪驕乜ぶ鳎骸皼r且……我是白家的女兒,郡主若真喝出個好歹,我也無處可逃,甚至全家都要遭難,錦書還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p>
她知道,這世人想要獲得別人信任,總要付出點什么。
更何況,她之前確實從未透露過自己擅長醫(yī)術(shù)。
秋菊還想說什么,被溫郡主攔了下來:“好了,秋菊帶白姑娘去將藥方和煎熬方法寫下來?!?/p>
溫郡主并未完全相信白錦書會看病,只是白錦書有點沒說錯,她是白家的人。
白文敬又是太醫(yī)院院正,若是想逃……根本無處可逃。
自然也就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白錦書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走書桌前寫下藥方和煎熬的方法。
“郡主,我送來的瓷瓶中的藥丸,可以讓小公子固本培元,每日一?!还彩?。”
囑咐完這些后,白錦書被秋菊請出了屋里。
“白姑娘,白夫人和沈姑娘已經(jīng)離開林府了,是否需要我們的人送你回去?”秋菊問白錦書。
白錦書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秋菊姑娘送我們主仆回去了?!?/p>
看了一眼一直守在外面的白芷,白錦書對秋菊說。
秋菊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白姑娘隨我來吧?!?/p>
裴寂匆匆回到侯府,換洗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林家,剛下馬就看到多魚從林府跑出來:“主子,這……白府的女眷都回去了?!?/p>
裴寂俊臉?biāo)查g龜裂,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瞧了一眼多魚,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不是讓你看著點嗎?為何……算了……”
也不能怪多魚攔著,不讓白家女眷回去。
罷了,好不容易有機(jī)會,結(jié)果卻錯失了。
看著失落的裴寂,多魚靈機(jī)一動:“主子,你已經(jīng)和沈姑娘定親了,何須再避嫌?”
“馬上就要到端午了,你不如直接書信一封,約少夫人出來看賽龍舟豈不是更好?”
裴寂忍不住心動,看著多魚的眼神里多了贊許。
“不錯,多魚……你這腦子還算好使。既然如此……回去我就寫一封信,你幫我送去白府?!?/p>
……
白錦書和白芷沒急著回府,而是又去了一趟藥鋪,買了一些藥材,又去了一趟福緣齋,將藥材藏在糕點盒子下方。
得知白錦書回府的沈氏帶著沈安姚趕來。
“錦書妹妹你可算回來了,我和姑母擔(dān)心了你一天。”沈安姚上來就要拉白錦書的手,白錦書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躲了過去。
“那是郡主府,可不是京兆大牢。表姐……你的擔(dān)心是否有些多慮了?”白錦書不咸不淡的說道。
沈氏臉上有了怒容:“你表姐也是擔(dān)心你。好端端的郡主留你下來究竟為了什么事?”
“郡主身體不適,讓我過去替她診脈而已?!卑族\書并不打算瞞著她們。
反正過幾日,郡主喝了她的藥,身體好轉(zhuǎn)后,必定還會派人來找她。
這事……想要瞞是瞞不住的。
“胡鬧,你哪里會看病,你……你是想害死我們白家所有人嗎?”沈氏一聽到,郡主找白錦書居然是為了看病。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白錦書會不會看病,她還不清楚嗎?
“對呀,錦書妹妹你可別好心辦了壞事……聽說郡主的病連姑父都看不好,你的醫(yī)術(shù)難道比郡主還要厲害不成。”
沈安姚眸中突亮,像抓到了白錦書一個了不得的把柄一樣。
“能不能治,過幾日你們不就知道了?”白錦書不想再和她們過多糾纏下去。
“逆女,你是想害死我們?nèi)覇幔俊鄙蚴弦姲族\書油鹽不進(jìn),再聯(lián)想到白錦書最近長了刀子一樣的嘴。
怒火一下子燃了起來。
沈安姚見狀,勾唇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假模假式的攔住要上追上去的沈氏:“姑母,您先消消氣。錦書妹妹說不定真會醫(yī)術(shù)也說不定。”
“她會不會,我還不知道嗎?逆女……”沈氏越想越不安,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想了想。
白文敬如今在宮里無法脫身,白玉安去了書院,今日應(yīng)該會回來。
“來人,若是玉安回來了,讓他來我的院子里一趟?!?/p>
她剛拉著沈安姚,剛準(zhǔn)備回自己的院子,就聽到門房的人拿著一封信和一個錦盒進(jìn)來。
“夫人……這是忠毅侯府的小侯爺送來的信件,說是給表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