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魚愣了下。
清冷艷麗的臉蛋上閃過詫異。
他怎么有壹號別墅的鑰匙?
被趕出蘇家后,蕭家也不要他了嗎?
所以來壹號別墅找了個保鏢或者是門衛(wèi)的活兒?
可能是。
想著,蘇紅魚嘆氣:“雖然我們的婚成不了,但你好歹也當(dāng)過我蘇紅魚一天的老公,你換個工作吧,明天我會跟我爸說一聲,讓你去蘇家的企業(yè)上班。”
“蘇紅魚,有時間就去醫(yī)院洗洗腦子?!笔捑炜戳怂谎?,抬步走進別墅大門。
蘇紅魚愣在當(dāng)場。
他說什么?!
像他這種因為強奸罪入獄五年,劣跡斑斑的人,哪個正經(jīng)大公司會聘用他?
自己好心要拎他上岸,反被他罵。
正當(dāng)蘇紅魚還要說什么,面前的大門突然合攏。
她本來就冷冰冰的臉此刻更加森寒。
好!
這么硬氣是吧?
她蘇紅魚是吃多了沒事兒找事,才想到給他安排工作!
別墅內(nèi),蕭君天走到落地窗前,瞥了一眼外面冷著臉盯著別墅的蘇紅魚,玩心頓起。
他拿起客廳的座機,撥通了霧山別墅區(qū)物業(yè)的電話。
“喂,壹號別墅門口有個女人陰惻惻的盯著我,像個女鬼,影響我休息,麻煩處理一下?!?/p>
那邊物業(yè)接到壹號別墅的電話,頓時如坐針氈。
壹號別墅早就被人買下了,但業(yè)主行蹤詭異,從未出現(xiàn)過,只是偶爾有人上門打掃。
業(yè)主的身份更是神乎其微,但肯定是個他們望塵莫及的大人物!
這通電話打來,十多個物業(yè)不敢怠慢,連忙趕來壹號別墅。
蘇紅魚正想離開呢,就被十多個人團團圍住了。
她刷的一下冷了臉:“你們是誰?”
物業(yè)沒有絲毫客氣,一人一邊,直接將她架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蘇紅魚錯愕的睜大眼,那張時常冷漠如冰的臉此刻也是花容失色,用力想掙扎。
可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是一幫男人的對手?
物業(yè)面無表情:“女士,您涉嫌扮鬼恐嚇業(yè)主,請立刻離開,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p>
什么!
扮鬼恐嚇?
蘇紅魚直接僵住。
物業(yè)不管不顧,強行將她拖離了別墅區(qū)域,扔在了小區(qū)大門外。
蘇紅魚狼狽地摔在地上,看著遠處的別墅,氣得差點暈過去。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
蕭君天換了一身干凈簡單的休閑裝,離開了壹號別墅,打車前往東海市有名的秦家古玩市場。
他很好奇,這秦家在東海到底有多大的權(quán)利。
秦家古玩市場是東海最大的古董集散地,占地廣闊,攤位林立,從價值連城的珍品到一文不值的贗品,魚龍混雜。
市場內(nèi)人聲鼎沸,討價還價聲,吆喝聲此起彼伏。
蕭君天緩步穿行在各個攤位之間,氣息沉穩(wěn),步伐從容。
五年的牢獄生涯,九十九位師傅傾囊相授,其中便有一位是古玩鑒定界的泰斗。
尋常人需要借助放大鏡,強光手電才能勉強辨認(rèn)的細節(jié),在他眼中清晰可見。
不得不說,這秦家的市場做得挺大。
隨便一個攤位上擺出來的都是歷代王朝的古董,有假的,也有真的。
走過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攤位時,蕭君天的腳步頓住了。
攤位上雜亂地堆放著一些銅錢、玉佩、瓷碗碎片,灰塵仆仆,毫不起眼。
在一堆雜物中,靜靜躺著一面巴掌大小的青銅鏡。
鏡面模糊,布滿銅銹,邊緣還有幾處磕碰的痕跡,看起來品相極差。
攤主是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正無精打采地嗑著瓜子。
蕭君天停下腳步,視線落在那面青銅鏡上。
眼熟。
鏡子背面的紋飾,雖然被銅銹遮掩了大半,但那獨特的云雷紋和夔龍圖案,與典獄長老婆婆描述中那件南疆遺失的傳家寶,別無二致!
老婆婆說過,這面鎮(zhèn)魂鏡是祖?zhèn)髦铩?/p>
看似普通,實則蘊含著特殊的氣場,對安魂定神有奇效,是當(dāng)年一位高人所贈。
蕭君天能感受到,這面銅鏡散發(fā)著一股微弱但純凈的能量波動,絕非凡品。
攤位上,這面銅鏡旁邊插著一個小紙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清代仿品,五百元。
顯然,攤主完全不識貨。
只把它當(dāng)成了一件普通的仿古工藝品。
蕭君天心中微動,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蹲下身,拿起銅鏡隨意翻看了幾下,動作顯得有些生疏,像個完全不懂行的新手。
“老板,這鏡子怎么賣?”
攤主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蕭君天一番。
見他穿著普通,年紀(jì)又輕,不像是有錢人,更不像懂行的買家,眼中閃過精明。
“這個啊?”
攤主放下瓜子,慢悠悠地說道,“小兄弟,有眼光啊,這可是個好東西,祖上傳下來的,少說也有兩三百年歷史了?!?/p>
他完全無視了旁邊的標(biāo)價牌。
蕭君天沒說話,只是又翻看了兩下鏡子。
攤主見狀,以為他被唬住了,清了清嗓子,伸出五根手指:“看你也是誠心想買,一口價,五百萬!”
五百塊的東西,張口就要五百萬,足足翻了百萬倍!
蕭君天抬起頭,臉上寫著‘你看我像傻子嗎’:“老板,你旁邊牌子上不是寫著五百嗎?”
攤主臉色瞬間一變。
“你看錯了!那是旁邊那個破碗的價格!”
他指著旁邊一個缺了口的瓷碗,強詞奪理,“這鏡子可是傳家寶,五百萬都算便宜你了!”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牌子就插在這鏡子旁邊,寫的就是五百?!?/p>
雖然這鏡子不只值五百萬。
但明著坐地起價,完全是把他當(dāng)傻子打整。
攤主被戳穿,臉上有些掛不住,頓時惱羞成怒。
“你小子是不是來找茬的?買不起就滾蛋!別耽誤我做生意!”
他唾沫橫飛,指著蕭君天的鼻子罵道:“看你這窮酸樣,也配來逛古玩市場?五百塊你都拿不出來吧!”
周圍一些看熱鬧的人也圍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
“吵什么吵?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地盤嗎?”
人群分開,一個身材臃腫,穿著一身名牌,脖子上戴著粗大金鏈子的年輕胖子,在一群黑衣保鏢的簇?fù)硐伦吡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