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當(dāng)晚,我穿了一條黑色長裙,化了精致的妝容。照鏡子的時候,我?guī)缀跽J(rèn)不出自己——太像白詩雨了。
"準(zhǔn)備好了嗎?"慕容曄推門而入,他今晚穿著黑色西裝,俊美得像個黑暗王子。
看到我的裝扮,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他想起了白詩雨。
"怎么了?"我故意問道。
"沒什么。"慕容曄恢復(fù)了冷靜,"你今晚很美。"
"謝謝。"
車上,慕容曄給我介紹今晚的活動:"這是江氏集團(tuán)的周年慶酒會,會有很多商界名流參加。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行,不用說太多話。"
"好的。"我乖巧地點(diǎn)頭,心里卻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酒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進(jìn)入宴會廳,我被眼前的奢華震撼了——水晶吊燈、鮮花裝飾、衣著華貴的賓客。
這就是上流社會的世界,而我們這些底層人永遠(yuǎn)只能仰望。
"慕容。"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江寒川走向我們。他今晚穿著深藍(lán)色西裝,更加凸顯了他冷峻的氣質(zhì)。
"寒川。"慕容曄和他握手,"恭喜江氏集團(tuán)再創(chuàng)佳績。"
"謝謝。"江寒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白小姐今晚很美。"
"謝謝江總。"我微微頷首。
"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們認(rèn)識。"江寒川在前面帶路。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中——顧朝顏。他今晚穿著白色西裝,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三個男人聚在一起,氣場強(qiáng)大得讓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朝顏。"慕容曄和他碰杯。
"曄哥,寒川。"顧朝顏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白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
"過獎了。"我保持著微笑,內(nèi)心卻在冷笑。
虛偽的客套話,就像三年前對白詩雨說過的那些一樣。
"淺月,我去和幾個老朋友打招呼,你在這里等我。"慕容曄說完就走開了。
江寒川和顧朝顏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留我一個人站在角落里。
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端著香檳,開始在宴會廳里游走,觀察著每個人的舉動。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今晚在場的很多人都和三年前的那件事有關(guān)。
"小姐,您一個人嗎?"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搭訕。
"不是,我在等朋友。"我禮貌地拒絕。
"哪個朋友這么幸運(yùn)?"男人還想繼續(xù),卻被一只手?jǐn)r住了。
"她是我的女伴。"顧朝顏出現(xiàn)在我身邊,那個男人立刻識趣地離開了。
"謝謝。"我說。
"不客氣。"顧朝顏端起兩杯香檳,遞給我一杯,"你似乎不太適應(yīng)這種場合。"
"確實不太習(xí)慣。"我裝出緊張的樣子,"這里的人都好厲害的樣子。"
"習(xí)慣就好。"顧朝顏湊近我,"不過我覺得,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心中一緊:"什么意思?"
"直覺。"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像一只披著羊皮的小狼。"
這個比喻讓我有些意外。顧朝顏的直覺確實很敏銳。
"顧先生真會開玩笑。"我輕笑道,"我就是個普通女孩而已。"
"普通女孩可不會有你這樣的眼神。"顧朝顏端著酒杯,"尤其是看向慕容曄的時候,那種眼神...很復(fù)雜。"
我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喝著香檳。
"你愛他嗎?"顧朝顏突然問道。
"什么?"
"慕容曄。你愛他嗎?"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按照人設(shè),我應(yīng)該羞澀地點(diǎn)頭,但我實在做不出那種表情。
"這個問題...有些私人。"我岔開話題。
"也是。"顧朝顏笑了笑,"不過我建議你,如果不愛就趁早離開。慕容曄不是適合玩感情游戲的人。"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顧朝顏停頓了一下,"因為曾經(jīng)有個女孩,就是因為和他玩感情游戲,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的手一抖,差點(diǎn)把酒杯掉在地上。
"什么女孩?"我努力控制著聲音。
"一個很美的女孩,叫白詩雨。"顧朝顏的聲音變得有些縹緲,"她和你長得很像。"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顧朝顏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死了。從慕容家的頂樓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我咬緊牙關(guān),努力不讓情緒泄露出來。
"為什么?"
"因為她太貪心了。"顧朝顏的語氣變得冷漠,"她想同時得到三個男人的愛,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
"三個男人?"
"慕容曄、江寒川,還有我。"顧朝顏直視著我,"我們?nèi)齻€都愛她,但她誰都不選,一直在我們之間周旋。最后...她大概是承受不了這種壓力,選擇了自殺。"
這完全是顛倒黑白!明明是他們?nèi)齻€人逼迫白詩雨,現(xiàn)在卻說成是她的錯。
我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憤怒:"這樣啊...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是啊,很悲傷。"顧朝顏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重蹈她的覆轍。"
他的手很熱,但我感覺到的卻是徹骨的寒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會明白的。"顧朝顏松開我的手,"如果你真的只是白淺月的話。"
就在這時,慕容曄走了過來。
"朝顏,你在和淺月聊什么?"
"聊一些往事。"顧朝顏笑得人畜無害,"很有趣的往事。"
慕容曄皺了皺眉:"什么往事?"
"關(guān)于白詩雨的。"
聽到這個名字,慕容曄的臉色瞬間變了:"朝顏,你..."
"怎么,不能提嗎?"顧朝顏看向我,"我覺得白小姐有權(quán)知道,畢竟她們長得這么像。"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淺月,我們回去吧。"慕容曄拉著我要離開。
"等等。"江寒川不知什么時候也走了過來,"既然提到了白詩雨,那就把話說清楚吧。"
三個男人圍成一個圈,而我站在中間,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迫感。
"說什么?"慕容曄的聲音有些緊張。
"說說你為什么要娶一個和白詩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江寒川直接說道,"是想用她來替代白詩雨嗎?"
"胡說八道!"慕容曄怒道。
"是嗎?"顧朝顏冷笑,"還是說,你懷疑她就是白詩雨?"
"白詩雨已經(jīng)死了。"慕容曄強(qiáng)調(diào)。
"死了嗎?"顧朝顏看向我,"尸體找到了嗎?火化了嗎?"
我心中狂跳。難道他們懷疑...
"朝顏,你到底想說什么?"江寒川皺眉。
"我想說的是..."顧朝顏?zhàn)叩轿颐媲?,伸手想要摸我的臉?也許白詩雨根本沒有死。也許她換了個身份,回來報仇了。"
我猛地退后一步:"你們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三個男人都沉默了,但他們的眼神讓我如芒在背。
"淺月,我們回家。"慕容曄最終開口。
在回去的路上,車內(nèi)一片沉默。我能感覺到慕容曄在觀察我,但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到了家,慕容曄突然說:"淺月,你真的叫白淺月嗎?"
我回過頭看著他:"不然呢?"
慕容曄看了我很久,最后說:"沒什么。晚安。"
回到房間,我癱坐在床上。
今晚的對話讓我意識到,這三個男人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和危險。他們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但這也說明,我的計劃奏效了。他們開始恐慌,開始不安,開始懷疑一切。
很好。
白詩雨,你看到了嗎?讓他們也嘗嘗恐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