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珠，你怎么又把志強的軍裝洗得這么硬？
"何母的尖銳聲音劃破了家屬大院的寧靜，我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媽，我按照平時的方法洗的。
"我轉(zhuǎn)身看向這個尖酸刻薄的婆婆。"平時的方法？"何母冷笑一聲，
"蘇婉兒給志強洗衣服的時候，那叫一個干凈整潔，你看看你這手藝。"蘇婉兒。
又是這個名字。我和何志強結(jié)婚三年，這個名字幾乎每天都要在我耳邊響起。
聽說是他當兵前的青梅竹馬，家里條件好，人長得美，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沒能通過軍屬審查。
"媽，志強現(xiàn)在是我丈夫。"我努力壓制著心中的不滿。"丈夫？"何母嗤笑，
"要不是婉兒身體不好，哪輪得到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寶貝了？"正說著，
大院門口傳來汽車的聲音。何志強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從吉普車上跳下來，他身材高大，
五官端正，在軍區(qū)里算得上是有名的帥氣營長。"志強回來了！"何母立刻換了副笑臉，
快步迎了過去。我也放下手中的活計，準備去接他，卻看到車上還下來一個女人。蘇婉兒。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白月光。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皮膚白皙，
確實很美。最關(guān)鍵的是，她看向何志強的眼神里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而何志強，
他的眼神在看到蘇婉兒的那一刻，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柔和。"婉兒身體好些了嗎？
"何母關(guān)切地詢問。"好多了，謝謝阿姨關(guān)心。"蘇婉兒的聲音輕柔甜美。我站在院子里，
看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外人。"雨珠，還愣著干什么，
快去泡茶。"何志強終于注意到我，語氣里帶著不耐煩。我默默轉(zhuǎn)身進屋，
在廚房里聽著客廳里傳來的歡聲笑語。"志強，你這次立功了，上級說要給你升職。
"蘇婉兒的聲音傳來。"都是應該的。"何志強難得謙虛。"要是當初我身體好一些就好了，
也不會讓雨珠姐姐受累。"蘇婉兒嘆息道。雨珠姐姐？我端著茶壺的手一抖。她比我小兩歲，
憑什么叫我姐姐？這種稱呼里透著說不出的虛偽和挑釁。"婉兒你別這么說，
雨珠她...她也還好。"何志強的語氣里帶著勉強的安慰。也還好。
這就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嗎？我端著茶走出廚房，剛好聽到蘇婉兒說："志強，
我聽說你們營里要建新的家屬樓，到時候我可以申請一套嗎？我一個人住有點害怕。
""當然可以，我來安排。"何志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把茶放在桌上，
三個人同時看向我，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雨珠，你辛苦了。"蘇婉兒甜甜地笑著，
"志強經(jīng)常在信里提到你，說你很能干。"信里？我看向何志強，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什么信？"我問。"就是...朋友之間的通信，沒什么。"何志強含糊地說。沒什么？
如果沒什么，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蘇婉兒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說："雨珠姐姐，
你別誤會，我和志強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知道他要升職的消息？
普通朋友會讓他幫忙安排住房？普通朋友會讓他的母親如此偏愛？我忽然覺得可笑。
結(jié)婚三年，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個家，忍受著婆婆的刁難，等待著丈夫的關(guān)愛。而他們呢？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依然保持著所謂的"友誼"。"雨珠，你怎么不說話？
"何志強皺眉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談什么？
""關(guān)于我們的婚姻。"客廳里的空氣再次凝固，蘇婉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何母則是一臉不耐煩。"雨珠，你是不是想多了？志強和婉兒清清白白的。"何母不滿地說。
清清白白？我看著蘇婉兒，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在說：看吧，
即使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心里想的依然是我。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覺醒。
不是我配不上何志強，而是何志強配不上我。"我要離婚。"四個字，
清晰地從我嘴里說出來?？蛷d里死一般的安靜，何志強瞪大了眼睛，何母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何志強的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我說，我要和你離婚。"我重復了一遍，
語氣異常平靜。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真正愛上我，等待這個家給我一份歸屬感。
但是今天我明白了，有些等待注定是徒勞的。既然他心里裝著白月光，
那我又何必做這個多余的人？我林雨珠，八十年代的軍花，
憑什么要在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里委屈求全？第二章"離婚？林雨珠，你瘋了吧！
"何母第一個跳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們何家娶你是看得起你，
你居然還想離婚？"何志強的臉色鐵青，他從未見過我如此強硬的一面："雨珠，
你冷靜一點，有什么話我們回房間說。""沒什么好說的。"我站起身，語氣堅決，"志強，
我們不合適，趁早分開對彼此都好。"蘇婉兒在一旁裝作無辜的樣子："雨珠姐姐，
是不是我的到來讓你誤會了什么？我真的可以搬走的。"她這番話說得看似大度，
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在場的所有人，是因為她的存在才導致我要離婚。"跟你沒關(guān)系。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是我自己想明白了。""想明白什么？"何志強走到我面前，
"雨珠，你知不知道離婚對軍人意味著什么？我好不容易要升職了，
你這時候鬧離婚...""所以你擔心的是你的前途。"我苦笑一聲，"果然，在你心里，
我連你的前途都比不上。""我不是這個意思...""志強，你不用解釋了。
"我打斷他的話，"我已經(jīng)決定了，明天我就搬回娘家。""搬回娘家？"何母冷笑，
"林雨珠，你以為你娘家還會要你這個離過婚的女人？"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何志強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雨珠，你不能這樣任性！""任性？"我甩開他的手，
"何志強，結(jié)婚三年，你有一天真正愛過我嗎？"他愣住了，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這個反應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既然沒有，那我們還有什么好堅持的？
"我的聲音里帶著釋然，"你有你的白月光，我也有我的人生要過。"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何家的門。身后傳來何母的咒罵聲和蘇婉兒假意勸阻的聲音，
我都沒有回頭。走在家屬大院的小路上，鄰居們紛紛從窗戶里探出頭來看熱鬧。我知道，
不出一個小時，整個大院都會知道我要和何志強離婚的消息。"雨珠！
"身后傳來何志強的喊聲，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你真的要這樣嗎？"他走到我身邊，
聲音里帶著疲憊。"志強，我累了。"我側(cè)過頭看著他，"三年來，
我一直在努力成為一個好妻子，但是我發(fā)現(xiàn)，無論我怎么努力，
都無法在你心里占據(jù)蘇婉兒的位置。""雨珠...""你不用否認，我看得出來。
"我的語氣很平靜，"剛才蘇婉兒看你的眼神，還有你看她的眼神，
那種光芒是我從未見過的。"何志強沉默了，他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所以，放過彼此吧。
"我轉(zhuǎn)身面對他，"你去追求你的真愛，我也要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錯誤的開始，就應該有個干脆的結(jié)束。"我說完，
繼續(xù)往前走。何志強沒有再追上來，我知道他心里其實也是松了一口氣的。畢竟，
沒有了我這個包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蘇婉兒在一起了。走到大院門口，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說不留戀是假的，但是留戀又有什么用呢？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我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林雨珠？"我愣了一下，這個人我認識，是軍區(qū)政治部的主任公子，叫李明軒。
聽說剛從軍校畢業(yè)回來，在師部工作。"李干事。"我點點頭。
"剛才聽說你和何營長..."他欲言又止。消息傳得真快。"是的，我們要離婚了。
"我沒有隱瞞。李明軒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能上車談談嗎？"我看了看他，
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車子開出了家屬大院，李明軒開口說道："雨珠，你知道嗎？
當初很多人都在追求你。""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對我來說，不是過去。
"他忽然停下車，轉(zhuǎn)身看著我，"雨珠，我一直都喜歡你。"我驚訝地看著他，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話。"李干事，你...""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不合適，
但是我不想再錯過了。"李明軒的眼神真誠而熾熱，"雨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種被人真心喜歡的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但是現(xiàn)在說這些，是不是太快了？"李干事，我現(xiàn)在還沒離婚呢。""那就等你離了婚。
"他堅定地說，"雨珠，我會等你的。"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忽然覺得，也許離開何志強，
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還有人真心喜歡我，還有人愿意等我。而何志強，
他有他的白月光就夠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娘家。
何志強坐在客廳里抽煙，看到我拖著行李箱出來，他掐滅了煙頭："雨珠，你再考慮考慮。
""沒什么好考慮的。"我平靜地說，"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寫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
"我把一份手寫的協(xié)議放在茶幾上，何志強拿起來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你什么都不要？
"協(xié)議書很簡單，我凈身出戶，不要房子，不要存款，只要一個離婚的結(jié)果。
"我要那些干什么？"我看著他，"志強，我從來沒有貪圖過何家的什么，現(xiàn)在更不會。
"何志強沉默了一會兒，拿起筆在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就這樣，三年的婚姻，
以一張簡單的協(xié)議書結(jié)束了。我拖著行李箱走出何家，準備去車站。
家屬大院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議論紛紛，看到我出來，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雨珠這丫頭，
也太任性了。""是啊，何營長條件多好，她居然還要離婚。
""聽說是因為何營長的初戀回來了。""那又怎么樣？結(jié)了婚就是結(jié)了婚，
哪有為了初戀就離婚的道理？"這些議論聲我都聽在耳里，但是我不在乎。讓她們說去吧，
反正我也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正走著，身后傳來汽車的聲音。我回頭一看，
是李明軒的車。"雨珠，我送你回家。"李明軒從車里探出頭說。我沒有拒絕，
把行李放到后備箱，上了車。"這么快就辦完了？"李明軒問。"嗯，都簽字了。
"我點點頭，"不過還要去民政局走程序。""那我陪你去。""不用了，李干事，
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搖搖頭，"但是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以后的事。"李明軒點點頭，
沒有再說什么，專心開車。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我家門口。這是一座獨立的小院，
看起來很普通，和軍區(qū)大院的房子沒什么區(qū)別。"爸、媽，我回來了。"我推開院門喊道。
母親林素從屋里走出來，看到我拖著行李箱，還有身后的李明軒，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雨珠，你這是...""媽，我和志強離婚了。"我直接說道。母親愣了一下，
然后快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要離婚？""說來話長，
我們進屋再說。"我向李明軒點點頭表示感謝，他開車離開了。進了屋，
父親林國強也從里屋走了出來?？吹轿业男欣?，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坐下說，
到底怎么回事。"父親的聲音很沉穩(wěn)。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包括蘇婉兒的出現(xiàn)，
何志強的態(tài)度，還有我的決定。聽完后，母親嘆了口氣："雨珠，婚姻哪有那么容易的？
你這樣沖動...""媽，我不是沖動。"我打斷她的話，"三年來，我已經(jīng)努力過了，
但是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父親一直沒有說話，現(xiàn)在開口了："雨珠做得對。
"母親驚訝地看著他："國強，你怎么這么說？""婚姻不能將就。"父親看著我，
眼中帶著欣慰，"雨珠能夠及時醒悟，是好事。"聽到父親的支持，我心里暖暖的。"爸，
我想在家住一段時間，想想以后該怎么辦。""這里永遠是你的家。"父親肯定地說，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我以為是李明軒又回來了，
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首長好！"父親立刻站起來敬禮。
我也站了起來，這個人我認識，是軍區(qū)的政委張建國，級別很高。"老林，別這么客氣。
"張政委笑著擺擺手，然后看向我，"這就是雨珠吧？""首長您好。"我禮貌地打招呼。
"聽說你和何志強離婚了？"張政委開門見山地問。我點點頭，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這件事。"那個何志強，我了解一些情況。"張政委的表情變得嚴肅，
"他在作風問題上確實有些問題，你離開他是明智的選擇。"什么？
連張政委都知道何志強的作風問題？看到我疑惑的表情，
張政委解釋道："組織上早就在關(guān)注他了，這次本來要給他升職，現(xiàn)在看來要重新考慮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何志強的問題不只是我一個人知道。"不過，雨珠，
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對婚姻失去信心。"張政委話鋒一轉(zhuǎn)，"我們李明軒同志就很不錯，
年輕有為，人品也好。"我的臉一紅，原來李明軒追求我的事，連張政委都知道了。"首長，
我現(xiàn)在還沒想那么多。""也對，先緩一緩。"張政委笑著說，"對了，老林，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父親點點頭："您說。""雨珠的身份問題，是不是該告訴她了？
"身份問題？我疑惑地看著父親，什么身份問題？父親和母親對視了一眼，
然后點點頭："是該說了。""什么身份？"我越來越迷糊了。父親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我說："雨珠，其實我不是普通的退伍軍人。"第四章"雨珠，坐下，
有些事情爸爸要跟你說清楚。"父親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乖乖坐下，
心里卻充滿了疑惑。"爸，什么身份？""你爸爸的真實身份，是華北軍區(qū)的副司令員。
"張政委在一旁開口道。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副司令員？
可是爸爸你不是...""退伍了，但是級別和關(guān)系都還在。"父親解釋道，
"當年我受傷提前退休，為了讓你過正常的生活，所以隱瞞了身份。"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父親是副司令員？那我豈不是..."所以，我是司令員的女兒？""是的。
"母親在一旁說道，"雨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在軍區(qū)里，司令員的女兒和普通士兵的女兒，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可是為什么要隱瞞？
"我還是不明白。"因為你爸爸希望你能夠憑自己的能力生活，而不是依靠家庭背景。
"張政委說道，"這些年來，你確實做得很好。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我嫁給何志強的時候...""我們都不贊成，但是你堅持，
我們也就沒有阻止。"父親嘆了口氣，"現(xiàn)在看來，讓你自己去體驗是對的，
至少你學會了獨立思考。""那現(xiàn)在為什么要告訴我？"張政委和父親對視了一眼，
然后說："因為有些人開始對你不利了。""什么意思？""何志強知道你要離婚后，
心里不平衡，到處說你的壞話，甚至還聯(lián)合一些人想要對你進行報復。
"張政委的表情變得嚴厲，"如果你還是普通人的身份，可能真的會受到影響。
"我咬了咬牙，沒想到何志強竟然會這樣做。"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父親站起身，
整個人的氣質(zhì)瞬間變得威嚴起來，"你是林國強的女兒，誰敢動你，就是和我過不去。
"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靠山。之前在何家受的那些委屈，
現(xiàn)在想起來簡直可笑。堂堂司令員的女兒，居然要在一個營長家里忍氣吞聲。"爸，
既然這樣，那我之前...""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父親打斷我的話，"雨珠，
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我林國強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正說著，
外面又傳來了汽車的聲音。這次進來的是李明軒，他看到張政委在這里，立刻敬禮。
"政委好，林叔叔好。""明軒來了，快坐。"張政委招呼他坐下。李明軒看了看我，
然后說："政委，我聽說何志強在外面散布雨珠的謠言，說她...""說什么？
"我急忙問。李明軒有些猶豫，張政委示意他繼續(xù)說。"他說你在外面有人了，
說你水性楊花，還說..."李明軒停頓了一下，"還說你配不上軍人的妻子。
"我氣得臉都紅了。何志強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明明是他有白月光，現(xiàn)在反倒來說我的不是。
"這個何志強，真是太過分了！"母親也憤怒地說。"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張政委的聲音里帶著威嚴，"何志強以為組織上不知道他的事情，他想錯了。
"父親也點點頭："雨珠，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的時候他不珍惜，
失去了反而開始使壞。但是現(xiàn)在，你不用怕任何人。"李明軒看著我，
眼中滿是關(guān)切："雨珠，無論別人怎么說，我都相信你。"聽到李明軒的話，我心里暖暖的。
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謝謝你，明軒。"我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
李明軒顯然很高興，臉上露出了笑容。"對了，雨珠，明天軍區(qū)有個文藝晚會，
你要不要去看看？"張政委忽然提議。"文藝晚會？""對，就是各個單位的文藝表演。
你之前在部隊文工團待過，應該會喜歡的。"我想了想，點了點頭。確實，離開何家后，
我也應該重新融入這個圈子。"那我陪你去。"李明軒立刻說道。"好啊。"我沒有拒絕。
張政委滿意地笑了笑："那就這么定了。對了，雨珠，明天晚會上會有很多人，
包括一些師級以上的領(lǐng)導。你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大家重新認識你。"我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的晚會，不僅僅是看表演，更是一個重新亮相的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林雨珠，
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小媳婦，而是華北軍區(qū)副司令員的女兒。何志強，蘇婉兒，
還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明天就會知道，他們?nèi)清e人了。第五章第二天晚上，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母親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藍色的連衣裙："雨珠，穿這件。
"這件裙子我很少穿，料子很好，剪裁也很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媽，
這件會不會太顯眼了？""不會，你是司令員的女兒，就應該有相應的氣質(zhì)。
"母親幫我整理頭發(fā)，"雨珠，從今天開始，你要重新做回自己。"我點點頭，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確實，這樣的裝扮比我在何家時的樣子要精神很多。李明軒準時來接我，
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亮了。"雨珠，你真美。""謝謝。"我微笑著說。
車子開進軍區(qū)大院，我發(fā)現(xiàn)今晚的人特別多。各個單位的領(lǐng)導都來了，停車場里停滿了車。
"有點緊張。"我對李明軒說。"別緊張，你是這里最美的女人。"李明軒握了握我的手，
"而且，今晚之后，所有人都會重新認識你。"我們走進禮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
李明軒帶著我往前排走，那里是為師級以上領(lǐng)導預留的位置。很多人看到我，
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們認識我，但是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坐在前排。
"那不是何志強的前妻嗎？她怎么坐在那里？""是啊，而且還是李明軒陪著，什么情況？
"這些議論聲我都聽到了，但是我沒有在意。很快他們就會明白了。晚會開始了，
各個單位的文藝表演都很精彩。我正看得投入，身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雨珠？
你怎么坐在這里？"我轉(zhuǎn)頭一看，是何志強和蘇婉兒。他們坐在后面幾排的位置，
看到我坐在前排，都很震驚。"我為什么不能坐在這里？"我平靜地反問。
何志強的臉色有些難看："雨珠，你不要以為攀上了李明軒就能...""何營長，
請注意你的言辭。"李明軒站了起來，聲音很冷，"雨珠小姐坐在哪里，不需要你來管。
""李干事，你別被她騙了。"蘇婉兒也開口了，"雨珠她就是個普通農(nóng)村出來的女孩，
配不上你的身份。"普通農(nóng)村出來的女孩？我笑了，這些人真的是太無知了。就在這時，
張政委走上了臺，開始介紹今晚到場的領(lǐng)導。"現(xiàn)在，
讓我們歡迎華北軍區(qū)副司令員林國強同志和夫人。"父親穿著筆挺的軍裝走上臺，
母親優(yōu)雅地陪在他身邊。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何志強和蘇婉兒看到父親，都愣住了。
他們認識我父親，但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有，林副司令員的女兒，
我們的軍花林雨珠同志。"張政委忽然點到了我的名字。全場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我，我站起身，
優(yōu)雅地點頭示意。這一刻，整個禮堂都安靜了。何志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蘇婉兒更是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林雨珠是副司令員的女兒？
那個被他們看不起的普通女孩，居然是副司令員的女兒？"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