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假，趕緊打車去司夜寒家。
一路上我都在胡思亂想，擔(dān)心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到了盛世華庭，我發(fā)現(xiàn)樓下圍了很多人。
有記者，有好奇的市民，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人。
那些奇怪的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讓我感到不安。
我好不容易擠到電梯里，上了頂層。
司夜寒家的門沒鎖，我直接推門進(jìn)去。
客廳里很安靜，但是我感覺到有很多人的氣息。
"司夜寒？"我大聲叫道。
"晚晚？"司夜寒從書房里走出來，看到我很驚訝："你怎么來了？"
"我擔(dān)心你。"
我看了看客廳，沒有看到其他人，但是那種被很多人包圍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里還有別人嗎？"
司夜寒點(diǎn)點(diǎn)頭："狐族的長老們，還有...其他妖族的代表。"
"其他妖族？"
"今天白天我現(xiàn)出原形的事情，引起了整個妖界的關(guān)注。"
司夜寒的臉色很難看："他們都來興師問罪了。"
正說著，書房里走出來幾個人。
有我見過的那三個狐族長老，還有幾個我沒見過的。
其中一個女人長得很美，但是眼神很冷。
"這就是那個人類女孩？"她打量著我："看起來很普通嘛。"
"胡媚娘，注意你的言辭。"司夜寒警告道。
"哦？你還要為她出頭？"那個叫胡媚娘的女人笑了："司夜寒，你真的被這個人類迷昏了頭。"
"夠了！"司夜寒怒了："我已經(jīng)說過，這是我的私事！"
"私事？"一個看起來像蛇的男人開口了："因?yàn)槟愕乃绞?，整個妖界都可能暴露，你說這是私事？"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越來越害怕。
原來司夜寒今天的行為不只是影響了狐族，還影響了整個妖界。
"司夜寒，你今天的行為已經(jīng)違反了妖界的規(guī)則。"胡媚娘說："按照規(guī)定，你應(yīng)該被流放到妖界監(jiān)獄。"
"什么？"我震驚地看著司夜寒："監(jiān)獄？"
"沒關(guān)系。"司夜寒對我說："我早就想好了。"
"不，這不對！"我走向那些妖族代表："各位，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一個人類，有什么資格和我們談條件？"蛇妖冷笑。
"雖然我是人類，但是司夜寒做這些都是為了我。"
"所以呢？"
"所以我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
胡媚娘似乎來了興趣："你想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
"我...我愿意離開司夜寒，永遠(yuǎn)不再見他。"
"晚晚，不要！"司夜寒想要拉住我，但是被幾個狐族長老攔住了。
"這樣就夠了嗎？"胡媚娘問其他人："一個人類的承諾，有什么意義？"
"確實(shí)沒有意義。"蛇妖點(diǎn)頭："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死了。"
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們居然想要我的命？
"不可能！"司夜寒掙脫長老們的阻攔，擋在我面前："你們想動她，先殺了我！"
"司夜寒，冷靜點(diǎn)。"為首的狐族長老說："沒人想殺她，我們只是在討論解決方案。"
"那你們的解決方案是什么？"我問。
幾個妖族代表交頭接耳了一會，最后胡媚娘開口：
"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什么辦法？"
"讓這個人類忘記關(guān)于妖界的一切，包括司夜寒的真實(shí)身份。"
"忘記？怎么忘記？"
"我們有一種秘術(shù)，可以消除特定的記憶。"
司夜寒臉色大變："不行！那樣的話，晚晚就不記得我了！"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胡媚娘說："既保護(hù)了妖界的秘密，也讓你們都能活下去。"
"我不同意！"
"這不需要你同意。"蛇妖說："這是妖界的決定。"
我看著司夜寒痛苦的表情，心里很難受。
但是我知道，這可能真的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我同意。"我說。
"晚晚！"司夜寒震驚地看著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對他說："司夜寒，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我不能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你只是失去了這段記憶。"
"那還有什么意義？"
我走到他面前，輕撫他的臉頰。
"司夜寒，記住我現(xiàn)在說的話。"
"什么？"
"我愛你，真的愛你。但是愛有時候意味著放手。"
"不..."
"如果以后你以普通人的身份重新追我，我還是會愛上你的。"
司夜寒的眼中有淚水："晚晚..."
"來吧。"我對胡媚娘說："我準(zhǔn)備好了。"
胡媚娘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念咒語。
一團(tuán)白光從她手中發(fā)出，慢慢向我飄來。
我看著司夜寒，想要記住他的每一個表情。
白光包圍了我，我感覺意識開始模糊。
最后聽到的，是司夜寒痛苦的呼喚聲：
"晚晚！"
然后，一切都變成了黑暗。
當(dāng)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江小魚坐在旁邊，看到我醒了，松了口氣。
"晚晚，你終于醒了！你昏倒了整整一天！"
"我昏倒了？"我努力回憶，但是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你突然暈倒在門口，鄰居發(fā)現(xiàn)了你，送你回家的。"
"奇怪，我怎么會暈倒？"
"可能是太累了吧。"江小魚說："對了，司夜寒呢？你們不是在交往嗎？怎么這種時候他不在？"
"司夜寒？"我皺眉："誰是司夜寒？"
江小魚震驚地看著我："你不記得司夜寒了？你男朋友??！"
"我有男朋友嗎？"
我努力回憶，但是腦子里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于男朋友的記憶。
"晚晚，你該不會失憶了吧？"
"我覺得我的記憶很完整啊，就是不記得有什么男朋友。"
江小魚拿出手機(jī)，給我看照片。
"你看，這是你發(fā)給我的，你和司夜寒的合照。"
照片上確實(shí)有我，還有一個很帥的男人。
但是我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印象。
"我真的不記得他。"
"那你記得這幾天你都去哪了嗎？"
我想了想："我不是一直在家嗎？"
"不對，你有好幾天都聯(lián)系不上，我還以為你和司夜寒出去旅游了呢。"
我搖搖頭："我不記得出去過。"
江小魚看起來很擔(dān)心："晚晚，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也許吧。"
雖然江小魚說我有男朋友，但是我真的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奇怪的是，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感，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失去了什么。
我走到陽臺上，看到地上散落著很多花瓣。
粉色的花瓣，看起來像桃花。
"這些花瓣是哪來的？"
"你不記得了嗎？前幾天你家陽臺開滿了桃花，還上了熱搜呢。"
"熱搜？"
"對啊，冬天開桃花，網(wǎng)上都在討論是不是超自然現(xiàn)象。"
超自然現(xiàn)象？
為什么我聽到這個詞，心里會有奇怪的感覺？
好像...好像我經(jīng)歷過什么超自然的事情。
但是具體是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