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手心淌汗,只能用力向后挪動。
走廊上,我終于捕捉到簇擁著求合作的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許長衡抬手,直直扇了我一巴掌。
接著,一把抓住我的腳腕,指甲陷進我的皮肉。
「安時雨,欺負她是要付出代價的?!?/p>
我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老爸!」
許長衡毫不在意,將我拖到任清床前。
按著我的頭,一下一下狠狠磕著床邊扶手。
「安時雨,你的大小姐脾氣真該改改了!現(xiàn)在,道歉,立馬給我向她道歉!」
我渾身上下疼出冷汗,快要昏厥。
可他動作依舊不停,滿心滿眼只有對任清的心疼和歉疚。
此時,病房外腳步聲急促。
幾個人破門而入。
「你放開我女兒!」
我爸語氣激烈,上來一腳把許長衡踹到墻上。
兩個巨型保鏢圍住許長衡,掄圓了胳膊,拳頭一個接一個砸到許長衡臉上。
他臉腫成豬頭模樣,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我劫后余生般虛脫,趴在老爸懷里,眼淚忍不住打濕了他的衣襟。
我爸脖子漲紅,氣得火冒三丈。
「這他媽什么情況?」
任清見勢不好,蒼白著臉支支吾吾撒謊。
「叔叔,我們和小雨鬧著玩呢,沒必要這樣打人吧。」
我爸臉色威嚴,冷冷睨了任清一眼。
她嚇得不敢再說話。
「小劉,把這屋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給我看!」
監(jiān)控播放到我爸破門而入前。
他的臉越看越黑,雙拳緊握,氣得眉心直突突。
任清還哆嗦著聲音,非往槍口撞。
「叔叔,其實阿衡根本沒用多大勁。你的人都把他打暈了…」
我爸此刻一點就炸,開口就懟。
「你叫哪門子叔叔?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皺紋多得跟老樹皮似的還裝嫩。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你不是十八了?!?/p>
任清被懟得臉都綠了。
護士給我打了點滴,我躺在病床上,虛弱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爸心疼地摸摸我的頭發(fā)。
視線放到任清身上,氣不打一處來。
「小劉,把這女人拖出去!」
幾個保安立馬圍上任清,像打包垃圾一樣,拖起任清往外扔。
任清震驚地瞪大眼睛,瞬間慌了神。
「你憑什么趕我出去?我交了錢的,這就是我的病房!」
我爸冷哼。
「就憑這醫(yī)院是我的,我想讓你住你才能住,我想讓你滾你就得滾!」
「小劉,把錢結給她。往后安家旗下的一切產(chǎn)業(yè),統(tǒng)統(tǒng)不許她進!」
任清尖叫掙扎,宛如一個潑婦。
絲毫沒有了在我面前裝得溫柔嫻靜,大方得體的模樣。
保安干脆每人拽著她的一只手腳,呈大字型把任清轟出去。
「等等?!?/p>
我爸微瞇起眼眸,走到任清面前。
清脆又沉重的巴掌。
她的臉上,鮮艷的五個指痕清晰可見。
「這巴掌是替我女兒還給你的。憑她的力氣,真想打你,只會比我下手還要狠?!?/p>
任清嫉恨地盯著我。
我爸不由分說,抬手又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