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蒼梧,舊天庭的戰(zhàn)神。最后一場終焉之戰(zhàn),舊天道崩碎,同僚們?yōu)樽o(hù)蒼生盡數(shù)隕落,
只剩我抱著最后一塊天道碎片,沉入昆侖墟的混沌冰海,一睡就是十萬年。冰海融化時,
我在刺骨的寒意中睜眼。神力十不存一,經(jīng)脈里還纏著混沌冰絲,
但那股屬于“舊時代”的秩序感,刻在神魂里,沒散。剛走出墟洞,就聽見云端傳來嬉笑聲。
“聽說了嗎?昭華殿下為了那只赤練蛇妖,把星臺的定星盤都砸了!”“何止??!
幽冥司的玄夜大人更瘋,放言說三日內(nèi)若不把蛇妖送進(jìn)冥府,就血祭北俱蘆洲的凡人,
給蛇妖當(dāng)‘投名狀’呢!”“帝尊和瑤光上神還在瑤池吵架呢,瑤光上神說帝尊偏心,
要拆了蟠桃樹泄憤——”我捏碎了指間的冰碴。舊天庭時,星臺定星盤是鎮(zhèn)界之寶,
動一下都要叩問天道;幽冥司掌輪回,最忌濫殺;帝尊……舊帝尊為護(hù)一縷凡人香火,
能以身擋天劫。現(xiàn)在的神,都成了這副模樣?正想著,
一隊金甲神兵押著個灰袍老神從云端飛過?!霸弃Q老丈,你就認(rèn)了吧!
”領(lǐng)頭的神兵隊長聲如洪鐘,卻透著一股輕浮,“你罵昭華殿下‘為妖毀寶’,
就是忤逆新帝諭,打入九幽獄都算輕的!”被稱為云鶴的老神掙扎:“天道昭昭!
星盤關(guān)乎三界星軌,豈能為一只妖碎毀?你們……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我攔在他們面前。
金甲神兵看到我時,瞳孔驟縮——不是認(rèn)出我,是被我身上未散的混沌氣息震懾。
“你是哪路散仙?敢攔我幽冥司的人?”隊長橫握長戟,
戟尖泛著妖異的紅光(舊天庭神兵從不用這種染血的法器)?!八巫铮俊蔽覜]看他,
目光落在云鶴身上。云鶴愣了愣,隨即老淚縱橫:“上神!您是……您是古神?”“少廢話!
”隊長揮戟刺來,“新帝諭說了,質(zhì)疑殿下私情者,殺無赦!”我側(cè)身避開,
指尖在他戟桿上一彈。那柄看似堅固的長戟,瞬間碎成齏粉。
隊長嚇得后退三步:“你、你敢毀幽冥司法器?”“舊天庭的規(guī)矩,”我看著他,
聲音平靜卻帶著十萬年的威壓,“神兵護(hù)三界,不是護(hù)神仙私情?!?我轉(zhuǎn)向云鶴,
“星盤碎了,可修?”云鶴點頭:“能修!只是……昭華殿下不許旁人碰……”“我去修。
”我抬腳走向云端,“順便看看,這新帝尊和昭華殿下,是何許人也?!?.新天庭的云路,
鋪著流光溢彩的玉石,晃得人眼暈。沿途的仙娥仙官,
不是在閑聊“昭華殿下的蛇妖今日換了什么衣裳”,
就是在爭論“瑤光上神和帝尊誰愛得更深”,
沒人理會下界飄來的災(zāi)厄之氣——那是北俱蘆洲凡人的哭嚎?,幊馗腔奶?。
滿池金蓮被連根拔起,玉欄碎了半截,一個華服男子正抱著個紫衣女神哄勸:“阿瑤別氣,
朕把東海的珊瑚樹給你搬來,比蟠桃樹好看百倍。
”紫衣女神(想來就是瑤光上神)捶著他的胸口哭:“我不要珊瑚樹!我要那蛇妖死!
她敢勾引流華,就是打我的臉!”這就是新帝尊和瑤光上神?我站在池邊,
看著他們像凡間愚夫愚婦般撕扯,只覺得荒謬?!澳闶钦l?”華服男子終于注意到我,
眉宇間有不耐,“瑤池禁地,非召不得入?!薄吧n梧?!蔽覉笊厦?,
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果然,舊神的名字,他們早已不知?!皼]聽過?!彼麚]手,“刑風(fēng),
把他拖出去?!蹦莻€被我碎了長戟的隊長(原來叫刑風(fēng))從殿后跑出來,看到我時腿一軟,
卻硬著頭皮上前:“上、上神,請離開……”“星盤碎了,”我沒理他,盯著新帝尊,
“北俱蘆洲凡人要遭血祭,你們在這鬧什么?”新帝尊皺眉:“不過是些凡人,
死了再輪回便是。流華開心,比什么都重要?!薄傲魅A?”“朕的皇兒,昭華殿下。
”瑤光上神冷哼,“你這種野神懂什么?情之一字,能超越天道?!蔽倚α?,
笑聲震得瑤池水翻涌。舊天庭時,帝尊之子為護(hù)凡人,能自碎神格;現(xiàn)在,
帝尊之子為妖碎寶,帝尊還覺得“開心就好”?!鞍研潜P碎片拿來?!蔽覒械脧U話,
抬手召出鎮(zhèn)岳槍——槍身纏著舊天道的金紋,是我當(dāng)年的兵器。新帝尊看到槍時,
臉色微變:“你是……古神?”“看來還有點見識?!蔽页謽屩赶颥幊厣钐?,“星盤在哪?
”他后退一步,竟想召護(hù)衛(wèi)?!皠e逼我拆了你的瑤池?!蔽覙尲恻c地,
瑤池的玉石地面瞬間裂開細(xì)紋,“舊時天規(guī),神若失責(zé),當(dāng)廢神位。”3.昭華殿下的寢殿,
比瑤池更奢靡。珍珠鋪地,寶石作燈,一個紅衣少年正抱著條赤練蛇,
坐在碎成兩半的定星盤上喂瓊漿?!靶〕啵憧?,這破盤子碎了才好看,
省得那些老頑固天天念叨‘星軌’‘天道’。”少年笑得天真,正是昭華。我推門而入時,
他嚇得把蛇扔了出去?!澳闶钦l?!”昭華站起身,
身上的靈力虛?。ㄒ豢淳褪强垦}繼承神位,沒正經(jīng)修過),“敢闖本殿寢殿,活膩了?
”“星盤,誰碎的?”我撿起一塊星盤碎片,上面的星辰紋路已亂,下界的災(zāi)厄之氣更濃了。
“是我又怎樣?”昭華梗著脖子,“小赤不喜歡這盤子,本殿就砸了!你敢管?
”“北俱蘆洲的血祭,也是你允的?”“是玄夜叔叔要為小赤出氣,”他得意洋洋,
“百萬凡人換小赤一笑,值!”我捏碎了手里的碎片。舊天庭時,別說百萬凡人,
就是一株靈草無故枯萎,都要查問三天?!鞍焉呓怀鰜?,隨我去修星盤,再阻止血祭。
”我壓著怒火?!澳阕鰤?!”昭華祭出一柄折扇(法器都透著脂粉氣),“小赤是我的,
誰也別想碰!”他的靈力在我面前,如同兒戲。我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他就疼得嗷嗷叫。
“放、放開我!我父皇不會放過你的!”“正好,我也想見見他?!蔽伊嘀庾撸?/p>
那條赤練蛇盤在梁上,吐著信子看我——眼里沒有妖氣,只有算計。剛出寢殿,
就撞見一隊黑袍人。領(lǐng)頭的面色蒼白,眼窩發(fā)黑,正是幽冥司的玄夜?!吧n梧上神?
”玄夜笑了,笑得陰冷,“帝尊剛傳訊,讓我‘請’您去瑤池一敘呢?!薄把赖氖?,
你下令的?”我問?!盀檎讶A殿下分憂,為小赤姑娘盡興,何錯之有?”玄夜攤手,
“上神若識趣,就別管這閑事——新天道,本就重情?!薄芭f天道,重責(zé)。
”我把昭華扔給刑風(fēng)(他不知何時跟來的),“看好他?!?然后看向玄夜,“血祭,取消。
”玄夜臉色驟變:“上神要與整個新天庭為敵?”“若新天庭以濫殺為樂,”我握緊鎮(zhèn)岳槍,
“那便為敵?!?.北俱蘆洲邊境,祭壇已搭好。黑幡招展,上面寫著“以凡血祭情”,
十萬幽冥兵圍在祭壇外,祭壇下綁著密密麻麻的凡人——老人抱著孩子,孕婦縮在角落,
眼里全是絕望。玄夜站在祭壇上,手里舉著血色鈴鐺:“蒼梧上神,這是最后機會。
” 他晃了晃鈴鐺,“鈴聲一響,血祭開始,誰也攔不住?!闭讶A被刑風(fēng)押著,
還在喊:“玄夜叔叔動手!別管這瘋子!”赤練蛇盤在玄夜肩頭,吐著信子,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挑釁。我沒說話,只是舉起鎮(zhèn)岳槍。槍尖金紋亮起,
舊天道的規(guī)則之力如潮水般涌出——那些看似堅固的黑幡,
瞬間化為飛灰;幽冥兵手里的法器,寸寸碎裂?!斑@是……舊天道的力量?”玄夜臉色煞白。
“你不配知道?!蔽乙粯尨滔蚣缐年囇?。那用萬骨堆砌的陣眼,在槍下像豆腐一樣碎開。
“攔住他!”玄夜嘶吼。幽冥兵沖上來,卻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不是我有多強,
是他們早已忘了“神為何而戰(zhàn)”,靈力虛浮,心性更是不堪一擊。我走到祭壇下,
揮手?jǐn)財喾踩松砩系睦K索:“回家?!狈踩藗冦读算?,隨即磕頭如搗蒜,
連滾帶爬地往遠(yuǎn)處跑。“蒼梧!”玄夜祭出本命法器(一柄染血的骨傘),“你毀我血祭,
就是與幽冥司為敵!”“就你?”我側(cè)身避開骨傘,槍桿橫掃。
玄夜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飛出去,撞在巖壁上,噴出一口黑血。骨傘落在我手里,
被我捏碎:“幽冥司掌輪回,不是讓你用來討好一個毛頭小子和一條蛇的。
”我看向昭華:“現(xiàn)在,該去修星盤了?!彼麌樀冒c在地上,哪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
赤練蛇想跑,被我一把抓住七寸——它在我掌心現(xiàn)了原形,是個面容妖異的女子。
“上神饒命!”她哭道,“都是昭華逼我的!”“是不是逼的,去星臺再說?!蔽伊嘀?/p>
像拎著一條真正的蛇。刑風(fēng)跟在我身后,大氣不敢喘。我瞥了他一眼:“新天庭的兵,
都像你這么慫?”他臉漲得通紅:“上、上神,舊天庭……真的像傳說中那樣,
神都為蒼生而戰(zhàn)嗎?”“是。”我抬頭看向云端,“但現(xiàn)在,該讓他們記起來了。
”5.星臺在南天門外,是舊天庭觀測星軌、穩(wěn)定三界秩序的重地?,F(xiàn)在,
只剩下滿地碎片和幾個嚇得發(fā)抖的星官?!吧仙?,這、這定星盤是上古神器,
碎成這樣……”星官首領(lǐng)顫聲說。我沒說話,將鎮(zhèn)岳槍插在星臺中央。槍身的金紋蔓延開來,
與星臺的地基相連——舊天道的碎片雖已融入新天,但根基仍在,只是被新神的私欲掩蓋了。
“昭華,”我看向縮在角落的少年,“過來,用你的血?!彼@恐地?fù)u頭:“我不!會疼!
”“你碎星盤時,沒想過三界會疼?”我抓起他的手,割破指尖,將血滴在槍桿上。
金光暴漲,星盤碎片開始震動、聚合?,幑馍仙窈托碌圩疒s到時,正好看到這一幕。“蒼梧!
你敢傷朕的皇兒!”新帝尊怒吼著撲過來。我沒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一股氣墻就將他擋在外面:“不想星軌徹底崩碎,就閉嘴?!爆幑馍仙裣肜@過氣墻,
被我冷冷瞥了一眼:“你若碰碎一塊碎片,我就拆了你瑤池的所有桃樹。
” 她果然僵在原地。星盤漸漸成型,只是中央還缺一塊——最核心的“鎮(zhèn)星石”。
“玄夜的本命精血,能補上?!痹弃Q老丈適時開口,“他是幽冥司主,精血含輪回之力,
可穩(wěn)星核?!蔽铱聪虮恍田L(fēng)押著的玄夜。他臉色慘白,卻還嘴硬:“我乃幽冥司主,
精血豈能……”“要么滴血,要么魂飛魄散?!蔽掖驍嗨K罱K還是滴了血。
星盤徹底重鑄,金光灑滿三界,下界的災(zāi)厄之氣退去,星軌重新變得清晰。星官們喜極而泣,
跪地磕頭:“謝上神!”我拔出鎮(zhèn)岳槍,看向新帝尊:“星盤已修,但碎盤之過,需罰。
”新帝尊咬牙:“你想怎樣?”“昭華罰去守北俱蘆洲,護(hù)百年凡人安寧,不得回宮。
”“玄夜罰去幽冥司地牢,思過千年,禁出半步?!薄爸劣谀?,”我看向他,“帝尊之位,
若坐不穩(wěn),就讓出來?!爆幑馍仙窦饨校骸澳銘{什么?!”“憑我是舊天庭戰(zhàn)神,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憑舊神用命護(hù)下的三界,不該毀在你們手里。
”云鶴老丈突然喊道:“古神在上!新天庭綱紀(jì)廢弛,已無飛升之路百年!
求上神重開飛升門!”我愣了愣。飛升門?舊天庭時,飛升靠功德與修為,
是凡人向上的希望。現(xiàn)在,竟也關(guān)了?6.司命府的卷宗,堆得比山還高。最新的一本,
記著百年內(nèi)的“新神”——“帝尊遠(yuǎn)親,金毛犼,無寸功,封‘鎮(zhèn)山侯’,掌西岳。
”“瑤光上神侍女,百靈鳥,憑討得主子歡心,封‘鳴音仙’,賜仙府。
”“昭華殿下乳母之子,凡人,因‘照拂有功’,直接飛升,封‘奉宸郎’,無需修煉。
”沒有一個是靠功德飛升的。司命仙官(一個年輕的小神)哭喪著臉:“上神,
不是小神不錄,是……是飛升門被堵死了!”他帶我去看南天門外的飛升臺。
那里本該有一道貫通天地的光柱,現(xiàn)在卻被一層粘稠的粉色霧氣罩住,
霧氣里纏繞著無數(shù)絲線,透著一股膩歪的氣息——和新帝尊、昭華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這是……”“新天道的‘情絲’,”云鶴老丈嘆了口氣,“百年前開始出現(xiàn),
說是‘唯有至情至性者可飛升’,可凡人哪有那么多‘情’可耗?稍有觸動,
就會被情絲纏上,爆體而亡。”我伸手觸碰霧氣,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來——是終焉之戰(zhàn)時,
舊天道崩碎前,泄露的那股“極端情感”之力。新天道,竟是用這個做了飛升的門檻?
“這不是情絲,是劫?!蔽椅站o鎮(zhèn)岳槍,“舊天庭的飛升,考的是心性、功德、修為,
不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情’?!毙∩窆偾忧拥貑枺骸吧仙瘢€能重開嗎?”“能。
”我舉起槍,槍尖金紋流轉(zhuǎn),“舊天道的規(guī)矩,沒那么容易被抹掉。
”瑤光上神不知何時來了,站在遠(yuǎn)處尖叫:“不準(zhǔn)動!這是新天道的旨意!
凡夫俗子不配成仙,只有我們神裔才配!”我沒理她。槍尖刺破霧氣的瞬間,
情絲像瘋了一樣涌來,想纏上我的神魂——里面全是新神們的癡纏、嫉妒、瘋狂的愛意,
惡心又污濁?!熬蛻{這些,也想攔我?”我將舊神力灌注槍尖,鎮(zhèn)岳槍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
“以蒼梧之名,召舊天規(guī)——”“重開飛升門!”“凡有功者,不拘出身,皆可登仙!
”金光撕裂霧氣,情絲寸寸斷裂。天地間響起驚雷,
下界傳來成片的歡呼——那是等待百年的修士,終于感應(yīng)到了飛升的氣息。新帝尊趕來時,
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臉色鐵青,卻不敢上前,
只是喃喃:“你會后悔的……新天道不會容你的……”我看著重開的飛升門,
又看向遠(yuǎn)處那些或驚恐、或憤怒的新神。后悔?舊神們用命換來的三界,我就是逆天,
也要護(hù)下去。至于這些新神……該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了。
7.飛升門重開的第三個月,第一個凡人修士踏上了南天門。是個叫石敢當(dāng)?shù)氖常?/p>
一輩子在凡間修橋鋪路,功德金光比許多神裔的仙光還亮。他穿著粗布麻衣,
手里攥著個磨得發(fā)亮的鏨子,站在金碧輝煌的南天門里,像塊格格不入的頑石。
“哪來的野東西?”一個穿錦袍的年輕神仙嗤笑,抬腳就想踹他,“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是“鎮(zhèn)山侯”——那條金毛犼,仗著是帝尊遠(yuǎn)親,在天庭橫著走。石敢當(dāng)沒躲,
只是把鏨子護(hù)在懷里:“我、我是來成仙的,司命仙官說……”“說個屁!
”鎮(zhèn)山侯揮手就想打,手腕卻被人攥住。是我?!八菓{功德飛升的,比你這種靠血脈的,
更配站在這里?!蔽铱粗?zhèn)山侯,“新天庭的規(guī)矩,是‘情’大過天,還是‘理’字為先?
”鎮(zhèn)山侯認(rèn)出我,臉色一白,卻嘴硬:“蒼梧上神!這凡夫俗子連仙衣都沒穿,
污了天庭的地!”“仙衣?”我看向他身上的錦袍,“舊天庭時,仙衣上的每道紋路,
都要刻上自己護(hù)過的蒼生姓名。你這袍子,除了金線,還有什么?”周圍的神裔們竊笑,
卻沒人敢站出來。我沒再理他,對石敢當(dāng)說:“跟我來,我給你找個地方。
”把石敢當(dāng)安置在星臺(正好缺個守星盤的),云鶴老丈找來了:“上神,您這又是何必?
鎮(zhèn)山侯背后是帝尊……”“背后是天帝,也不能不講理。
”我看著星臺下那些探頭探腦的神裔,“他們忘了,自己的祖輩,
也是從凡人或精怪修上來的?!痹弃Q嘆氣:“這百年,飛升門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