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叫林默,不對,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林默。二十三歲,在便利店打零工,
欠了張老四三萬塊高利貸,被逼得走投無路,昨天剛搬進這間合租房。而我,
一個在電腦前猝死的社畜,竟然穿到了他身上?!芭?!砰!砰!
”粗暴的砸門聲差點把門板震下來,伴隨著罵罵咧咧的吼聲?!傲帜?!你個小雜種!開門!
”是張老四。原主的遠房表叔,實際上就是個放高利貸的無賴。記憶里,
原主就是被他哄騙著借了錢,利滾利滾成了天文數(shù)字。我心臟狂跳,剛想爬起來,
門就被一腳踹開了。張老四挺著啤酒肚堵在門口,三角眼吊起來,
身后跟著兩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是他的兩個兒子,張強和張壯?!岸??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張老四吐了口唾沫,徑直走到床邊,“今天可是還款日,三萬塊,一分都不能少!
”我攥緊拳頭,后背全是冷汗。原主的記憶里,這家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上個月有個借了錢還不上的,被他們打斷了腿。“我……我沒錢?!蔽业穆曇舭l(fā)緊,
帶著原主的怯懦?!皼]錢?”張強嗤笑一聲,伸手就來掀我的被子,“沒錢早說啊,
跟我們走一趟,給李老板當跟班,干夠三個月,債就一筆勾銷?!崩罾习??
記憶里那是個開黑工廠的,進去的人就沒見過能完整出來的。我猛地往后縮,撞到了墻。
“怎么?還不愿意?”張老四上前一步,一股劣質(zhì)煙草味撲面而來,
“你以為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個老外當室友就能躲過去?我告訴你,就算你躲到外國,
我也能把你揪出來!”他的手突然伸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力氣大得像鐵鉗。
“你這細皮嫩肉的,去健身房給那些大肌霸擦器械都嫌你手笨。
”張老四的指甲刮過我的臉頰,眼神里的惡意讓我渾身發(fā)冷,“要不,跟我回去給我當孫子?
端茶倒水捶腿,說不定我還能多寬限你幾天?!薄胺砰_他!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帶著點生硬的中文腔調(diào)。我渾身一震,抬頭看去。
馬庫斯站在門口,剛晨練回來,赤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晨光里泛著汗?jié)竦墓鉂伞?/p>
肌肉線條像刀刻一樣分明,胸肌隨著呼吸起伏,八塊腹肌整整齊齊,
汗水順著人魚線滑進運動褲里。他很高,近兩米的個子,往那一站,就像一堵墻,
把門口的光都擋住了。張老四顯然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梗著脖子:“你誰?。?/p>
老外少管閑事!”馬庫斯沒理他,藍眼睛直直地盯著張老四捏著我下巴的手,眉頭皺得死緊。
他往前走了兩步,地板都像是在震動。張強不服氣,伸手就想去推他:“跟你說話呢,
聽見沒?”馬庫斯抬手,一把抓住張強的手腕。“??!”張強疼得叫出聲來,臉瞬間白了。
我清楚地聽到骨頭摩擦的“咔咔”聲?!胺砰_我哥!”張壯想沖上來,被馬庫斯冷冷一瞥,
嚇得腿都軟了。馬庫斯的手沒松,目光掃過張老四,最后落在我臉上。
他的視線停在我被捏紅的下巴上,喉結滾了滾。張老四咽了口唾沫,
訕訕地松開了手:“誤會,都是誤會,我跟我侄子說點家事?!瘪R庫斯這才松開張強的手,
張強捂著胳膊蹲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皾L。”馬庫斯吐出一個字,聲音不高,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張老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著我放狠話:“林默,你給我等著!
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不還錢,我卸你一條腿!”說完,
他帶著兩個兒子灰溜溜地跑了。屋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我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馬庫斯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很高,我坐著,他站著,
陰影完全把我罩住了。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汗水混著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很清爽,
卻讓我莫名地緊張。他彎腰,似乎想撿地上的東西。溫熱的呼吸掃過我的頸側(cè),
像羽毛輕輕搔過,又帶著灼人的溫度。我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往后縮,后背緊緊貼住墻壁。
他的手停在我耳邊,指尖擦過我的頭發(fā),拿起了掉在枕頭上的毛巾。距離太近了。
我能看到他濃密的睫毛,藍眼睛像淬了冰的湖水,卻又藏著點說不清的溫度。
他的胸肌就在我眼前,隨著呼吸起伏,汗水順著肌肉的溝壑往下流。我的心跳得像要炸開,
血液往頭上涌,臉燙得能煎雞蛋。他直起身,沒說話,轉(zhuǎn)身就往自己房間走。“謝……謝謝。
”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點顫音。他腳步頓了頓,沒回頭,只悶悶地“嗯”了一聲,
關上了房門。我癱回床上,手還在抖。剛才張老四帶來的恐懼還沒散去,
又被馬庫斯帶來的陌生悸動填滿了。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還留著張老四捏過的疼,
又想起馬庫斯擦過我耳邊的指尖,那觸感像是帶電一樣,順著皮膚一路竄到心里。三天。
張老四只給了三天時間。我翻遍了原主的口袋,只有皺巴巴的五十六塊三毛錢。
手機是老舊的按鍵機,通訊錄里除了張老四,就只有便利店老板的電話。這具身體的處境,
比我猝死前還絕望。肚子餓得咕咕叫,我想起原主昨天買的泡面,放在床頭柜上。
剛想伸手去拿,就看到包裝袋上印著的日期——早就過期了。自嘲地笑了笑,
我掀開被子下床??蛷d很小,擺著一張掉漆的沙發(fā)和一個搖搖欲墜的茶幾。
馬庫斯的房門關著,隱約能聽到里面?zhèn)鱽碇匚锫涞氐穆曇簦瑧撌窃诮∩?。廚房在陽臺,
我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快過期的牛奶。就在這時,馬庫斯的房門開了。
他換了件灰色的T恤,胸前的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袖子勒著結實的二頭肌。
他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看到我在廚房門口,愣了一下?!梆I了?”他問,
中文比剛才流利了點。我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他沒說話,轉(zhuǎn)身回房,很快又出來了,
手里拿著一個三明治,遞過來。三明治還帶著溫度,應該是剛做好的。“謝謝。
”我接過三明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他的手很燙,像他身上的溫度一樣。
他似乎也被燙到了一樣,迅速縮回手,插進口袋里:“不客氣?!彼D(zhuǎn)身去倒水,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剛才他抓著張強手腕時的樣子。那么有力,那么可靠。
這個陌生的老外室友,好像是這攤爛泥一樣的生活里,唯一的光。我咬了一口三明治,
火腿和雞蛋的香味在嘴里散開。眼眶突然有點熱。上一世,我是個孤兒,
拼命工作想攢錢買個屬于自己的房子,結果累死在了電腦前。這一世,雖然開局糟糕透頂,
卻有人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遞給我一個熱乎的三明治?!澳莻€……”我鼓起勇氣開口,
“剛才那些人,是放高利貸的?!瘪R庫斯倒水的動作頓了頓,沒回頭:“我知道。
”“他們說,三天后不還錢,就要卸我一條腿?!蔽业穆曇粲悬c抖。他轉(zhuǎn)過身,
靠在飲水機上,抱著胳膊看我。陽光從陽臺照進來,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邊?!澳闩拢?/p>
”他問。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怕,但我更不想被他們帶走?!彼聊艘粫海?/p>
突然說:“我可以幫你。”我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拔铱梢韵冉杞o你錢?!彼粗遥?/p>
藍眼睛很認真,“但你要還我?!薄拔摇蔽壹拥谜f不出話來,“我一定還!
我可以給你打工!我什么都能干!”他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很耐看。
“不用?!彼f,“你只要……按時交房租就行?!蔽疫@才想起,原主還欠著半個月的房租。
“我會的!我一定盡快找到工作!”我用力點頭,感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沒再說什么,拿著保溫杯回房了。我看著手里的三明治,突然覺得,也許這一世,
我能好好活下去。吃完三明治,我決定去便利店問問,能不能提前上班。剛換好衣服,
就聽到馬庫斯的房門開了。他換了身出門的衣服,黑色的襯衫,牛仔褲,
把肌肉線條勾勒得恰到好處?!拔胰ソ∩矸?,要不要一起?”他問,“順路。”我愣了一下,
隨即點頭:“好啊。”跟他一起出門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看了一眼我的鞋子。
那是一雙破舊的帆布鞋,鞋底都快磨平了。走到樓下,他突然停下腳步,
指著不遠處的公交站:“我去開車,你在這等我。”我點點頭,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走進停車場。陽光正好,灑在身上暖暖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十六塊三毛錢,又想起馬庫斯剛才的笑容,突然覺得,
生活好像也沒那么糟。至少,我不是一個人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喂,是林默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
“我是張老四的媳婦!你表叔剛才被你那個老外室友嚇得犯了心臟病,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
你趕緊送五千塊錢過來!不然我們跟你沒完!”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指節(jié)泛白。果然,
他們沒打算放過我。電話那頭的尖利嗓音像指甲刮過玻璃。我攥著手機,指節(jié)都在發(fā)白。
“我沒錢?!比齻€字擠過牙縫,帶著我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沒錢?
”張老四媳婦拔高了音量,“沒錢你讓那個老外把人嚇出心臟???告訴你林默,
今天這五千塊你不給,我們就去你那老外室友的健身房鬧!我看他還怎么做生意!
”“嘟…嘟…嘟…”我直接掛了電話,胸口堵得像塞了塊石頭。五千塊?
我現(xiàn)在連五十塊都拿不出來?!傲帜??”馬庫斯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猛地回頭,
看到他靠在車門上,手里把玩著車鑰匙,藍眼睛盯著我手里的手機?!皼]事。
”我趕緊把手機揣進兜里,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走吧,去便利店。”他沒多問,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車里時,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莫名讓人安心。車子發(fā)動,我盯著窗外飛逝的街景,腦子里全是張老四媳婦的話。
去健身房鬧?他們真的做得出來?!澳阍诒憷曜鍪裁矗俊瘪R庫斯突然開口?!笆浙y,
偶爾理貨?!蔽掖鸬糜行┬牟辉谘伞!肮べY多少?”“一個月三千,包兩頓飯。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們健身房招保潔,晚上七點到十點,一個月兩千五,
管晚飯。”我猛地轉(zhuǎn)頭看他。他目視前方,側(cè)臉的線條很硬朗:“你要是愿意,可以去試試。
”“我……”我激動得說不出話,“我愿意!謝謝你!”這樣一來,
我一個月就能有五千五的收入,省著點花,說不定真能湊夠錢還給張老四?!安挥弥x。
”他嘴角好像勾了一下,“但你得保證,不能影響白天的工作?!薄拔冶WC!”我用力點頭,
感覺心里又燃起了一點希望。到了便利店,老板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我,
皺了皺眉:“小林,你昨天怎么沒來上班?”“對不起老板,我有點事?!蔽亿s緊道歉,
“今天我可以多值幾個小時班。”老板沒再追究,指了指貨架:“先去把那邊的零食擺好。
”我剛拿起一箱薯片,就看到張強和張壯晃晃悠悠地走進來。兩人徑直走到收銀臺,
張強把胳膊肘架在柜臺上,吊兒郎當?shù)乜粗遥骸皢眩?/p>
這不是我那欠了錢還躲起來的大侄子嗎?怎么,在這當服務員呢?”我握緊手里的薯片,
沒說話?!案阏f話呢,啞巴了?”張壯伸手就想推我,“我爸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你還有心思在這上班?”“你們想干什么?”我的聲音有點發(fā)緊?!案墒裁??
”張強嗤笑一聲,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家快來看??!這個人叫林默,
欠了我們家三萬塊錢不還,還叫了個老外把我爸打進醫(yī)院!現(xiàn)在躲在這當縮頭烏龜!
”便利店本來有幾個顧客,聽到這話都停下來看我,眼神里帶著好奇和鄙夷。
老板趕緊跑過來:“你們干什么?別在這鬧事!”“我們鬧事?”張強瞪著老板,
“我告訴你,這個人是個騙子!你敢雇他,小心他把你店里的錢都卷跑!”“你們出去!
”老板也急了,“不然我報警了!”“報警?好??!”張壯掏出手機,“正好讓警察評評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看著他們在店里大吵大鬧,把貨架都撞歪了,心里又氣又急,
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在這時,便利店的門被推開了。馬庫斯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瓶水,
看到里面的情景,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張強和張壯看到他,氣焰明顯矮了半截,
但還是強撐著:“你…你來得正好!你侄子欠我們錢,你這個當室友的,是不是該替他還點?
”馬庫斯沒理他們,徑直走到我身邊,看到我被撞歪的貨架,又看了看我發(fā)紅的眼眶。
“他們干什么了?”他問,聲音比平時冷了好幾度?!八麄儭蔽覄傁胝f話,
就被張強打斷了?!拔覀儊碚宜X!他欠我們錢不還,還有理了?”馬庫斯轉(zhuǎn)頭看著張強,
藍眼睛里像結了冰:“他欠你們多少錢?”“三萬!”張強脫口而出?!坝薪钘l嗎?
”馬庫斯問。張強愣了一下:“當然有……在家呢!”“那就回家拿借條?!瘪R庫斯說,
“拿了借條,去警察局說?;蛘撸F(xiàn)在就滾。”他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反抗的氣勢。張強和張壯對視一眼,顯然是慫了。“行!我們走!
”張強撂下一句狠話,“林默,你給我等著!”兩人灰溜溜地走了,便利店終于安靜下來。
老板看著一地狼藉,嘆了口氣:“小林,不是我說你,你怎么惹上這種人了?
”“對不起老板,給您添麻煩了?!蔽亿s緊道歉,“我會賠償損失的?!薄百r償?shù)故切∈隆?/p>
”老板皺著眉,“但他們要是天天來鬧,我這生意也沒法做了?!蔽倚睦镆怀?,
知道老板是什么意思了?!袄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蔽覒┣蟮溃拔冶WC,
他們不會再來了?!瘪R庫斯突然開口:“他們要是再來,我負責?!崩习蹇戳丝瘩R庫斯,
又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行吧,先這樣。你趕緊把這里收拾好?!蔽宜闪丝跉?,
趕緊開始收拾。馬庫斯沒走,站在一旁幫我扶貨架。“謝謝你。”我小聲說。他搖搖頭,
遞給我一瓶水:“先喝點水。”我接過水,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他的手還是那么燙。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把視線移開,看向窗外。下午的生意很忙,
我?guī)缀鯖]時間想別的。直到傍晚,馬庫斯又出現(xiàn)在便利店門口,
我才想起晚上還要去健身房兼職?!袄习?,我晚上有點事,想請個假?!蔽艺业嚼习?。
老板揮揮手:“去吧去吧,注意點,別再讓人來鬧事了。”我點點頭,
跟馬庫斯一起走出便利店?!八麄冞€會來嗎?”我忍不住問?!安恢??!瘪R庫斯說,
“但你不用怕。”他的話很簡單,卻讓我莫名地安心。到了健身房,
馬庫斯給我找了身保潔服,又簡單交代了一下工作內(nèi)容。健身房很大,器材很多,
還有幾個獨立的更衣室?!爸饕前哑鞑牟粮蓛?,地板拖一下,更衣室也要打掃。
”馬庫斯指著角落里的清潔工具,“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好。”我點點頭,
拿起抹布開始擦器材。晚上來健身的人很多,大多是身材很好的男男女女。我低著頭,
盡量不看他們,專心擦器材。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手里的水桶差點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啊?!币粋€嬌媚的女聲響起。我抬頭,看到一個穿著緊身運動衣的女人,
正對著馬庫斯笑。馬庫斯站在不遠處指導別人練動作,襯衫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
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那女人顯然沒把我放在眼里,徑直走到馬庫斯身邊,
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馬庫斯教練,你看我這個動作對不對?”馬庫斯往后退了一步,
拉開距離,語氣平淡:“手臂再抬高一點?!蔽铱粗桥嗣黠@不高興的臉,
心里竟然有點竊喜。打掃到更衣室的時候,我聽到兩個男人在說話?!澳阒绬??
馬庫斯教練好像遇到麻煩了?!薄笆裁绰闊俊薄拔衣犌芭_說,他最近一直在借錢,
好像是他家里人病了?!薄罢娴募俚??他那么厲害,還會缺錢?
”“誰知道呢……”我心里咯噔一下,馬庫斯家里人病了?他從來沒跟我說過。
難怪他要幫我,是不是因為他自己也體會過缺錢的難處?我正愣神,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頎幊陈?,好像是馬庫斯的聲音。我趕緊跑出去,
看到馬庫斯正和一個男人對峙,那個男人我認識,是張老四的大兒子張強!“馬庫斯,
你別以為你是老外我就怕你!”張強指著馬庫斯的鼻子,“林默欠我們錢,你幫他,
就是跟我們作對!”“他欠你們錢,你們可以通過合法途徑要?!瘪R庫斯冷冷地說,
“但你們不能來這鬧事?!薄拔音[事怎么了?”張強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告訴你,
今天你要是不把林默交出來,我就砸了你的健身房!”說著,他就要去掀旁邊的啞鈴架。
“住手!”我趕緊跑過去,擋在啞鈴架前,“張強,你有什么沖我來!別找別人麻煩!
”“沖你來?”張強冷笑一聲,“好啊,現(xiàn)在就跟我去見我爸,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周圍健身的人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馬庫斯拉了我一把,把我護在身后?!澳阆朐趺礃??
”馬庫斯問張強?!昂芎唵危睆垙姷靡獾卣f,“要么,你替林默把錢還了。要么,
就讓他跟我走?!蔽铱粗R庫斯的背影,心里像被針扎一樣難受。我不能再連累他了。
“我跟你走?!蔽彝崎_馬庫斯的手,看著張強,“但我有個條件,你不能再找馬庫斯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