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房里,醫(yī)生在做完最后的努力,確定秦淮茹死亡以后,她很惋惜的對身旁的幾名實習護士說道:“我去通知家屬,你們把這里收拾一下……”
幾名護士答應(yīng)了一聲,等醫(yī)生出去以后,一名實習護士怯懦的指著秦淮茹的尸體對著另一名年齡稍大一點的護士說道:“老師,我害怕……”
“別怕,膽子放大一點,工作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來,我們先給死者把衣服穿上……”
產(chǎn)房外,當醫(yī)生告訴賈張氏秦淮茹搶救無效已經(jīng)死亡的消息時,賈張氏整個人亞麻呆住了。
尤其是傻柱,如被雷擊似的,呆愣在了原地。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腦海里不斷的浮現(xiàn)出秦淮茹的笑面如花的容顏,和平時的一舉一動,他不自覺的把摸過秦淮茹的手放在了鼻子上嗅了又嗅,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抓住那已經(jīng)消散的、屬于秦姐的獨特體香,仿佛這樣便能將她重新拉回自己的身旁,
而三位大媽,只是惋惜的嘆著氣,一時間場面顯得有點悲涼。
賈張氏看著護士懷里的女嬰后悔不迭,為了一個賠錢貨,白白搭上了家里僅剩的勞動力,早知道生出來的是個賠錢貨,她無論如何都要醫(yī)生保大了。
她無法想象沒有秦淮茹,她和這三個孩子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了。
賈張氏原本打算等兒媳婦生完孩子,隨便讓她坐幾天月子就去頂兒子的班。
這樣一家人的生計就不愁了,可現(xiàn)在,兒媳婦死了,輪到她來拉扯這仨孩子,她怎么拉,看來只能把這兩個賠錢貨送人了……
賈張氏暗自想著,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的天塌了。
不行,我要醫(yī)院負責,要他們賠錢,是他們害死了我的掙錢工具。
啊,不對!是我的兒媳婦。
賈張氏想明白以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手抓著那位女醫(yī)生的褲腿,就大聲的哭嚎了起來,“淮茹啊,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好端端的近來,就被這些天殺的給害死了?!?/p>
“啊,我不活了,東旭啊,你快睜眼看看吧,你媳婦被這個黑心爛肺渾身流膿的壞女人給害死了。”
“你孩子沒媽了,我們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嗚嗚……”
賈張氏的哭聲吸引了走廊里很多不明就里的病人家屬,大家圍著賈張氏,不大的走廊很快就被趕過來看熱鬧的人們給堵死了。
賈張氏一看大家圍著她,立馬來了精神,哭的更厲害了。
她一邊哭一邊對圍觀的人哭訴著,“大家伙給我老婆子評評理啊,我兒媳婦好好的來醫(yī)院生孩子,結(jié)果人就沒了,她是被這個黑心肝的醫(yī)生害死的?!?/p>
“現(xiàn)在留下我一個老婆子還有這仨孩子,我們可怎么活啊”
“你說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啊,你害死我兒媳婦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給你紅包,你就故意不好好治療,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為了一個紅包就狠心殺人?!?/p>
“啊,老賈啊,你快上來吧,欺負死人了,東旭啊,你也上來把這個臟心爛肺,害死你媳婦的壞人帶走吧……”
“什么,沒收到紅包,把人治死了,這個醫(yī)生心腸也太歹毒了吧……”
“就是,為了錢連一點醫(yī)德都沒有了,這醫(yī)生也太壞了吧!”
“唉,誰說不是吶……”
“你小點聲,別讓那醫(yī)生聽見了,給我們不好好治病怎么辦!”
走廊里,很多不知道真相的病人家屬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此時那個被賈張氏抓住褲管的醫(yī)生聽了賈張氏顛倒黑白的話,和大家的指責,氣的是臉色鐵青。
被人這么污蔑辱罵,她還是第一次體會。
她憤怒的對賈張氏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要收你紅包了,我怎么沒有好好搶救了,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滿嘴的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我問你,我兒媳婦在家還好好的怎么說沒就沒了,不是你害死的還會是誰?!?/p>
“現(xiàn)在孩子沒媽了,你讓我一個老婆子怎么養(yǎng)活這仨孩子。我的命好苦啊,老賈啊,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
“不行,你們醫(yī)院必須得賠錢,你們得賠我五百,不對,你們得賠一千塊錢……”
賈張氏大吵大鬧的說出了她的最終目的……
“你這是無理取鬧,賠不賠錢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還有,我們根本沒錯,等院領(lǐng)導來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再做結(jié)論……”那個女醫(yī)生據(jù)理力爭的對賈張氏說道
“什么,我說了不算,你害死了我兒媳婦,你還有理了,叫你們領(lǐng)導馬上出來……”
就在大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