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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大雨,叫不到車,她在雨中走了很久才回到家。
還沒等她換去被淋濕的衣服,身后的大門“嘭”地一聲被打開。
理應(yīng)在夜店和朋友們玩的商淮景,突然回來了。
他抱著謝昭昭,身后跟著幾個家庭醫(yī)生。
幾人腳步匆忙往臥室的方向走,謝語安也跟了過去。
他將人小心放在床上,交代醫(yī)生仔細檢查。
她不明所以,下意識地問。
“她...怎么了?”
商淮景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她,眼中布滿的憤恨讓謝語安渾身一顫。
“你下藥差點害昭昭流產(chǎn),還有臉問?”
她愕然愣住,隨后反應(yīng)過來,這是謝昭昭繼婚紗照后對她的又一次誣陷。
慌忙開口解釋,商淮景卻沒耐心聽。
“謝語安,我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竟然變得這么惡毒!她是你的親妹妹,現(xiàn)在懷著我的孩子又處處讓著你。你怎么能、怎么敢這么對她?!”
近乎咆哮的質(zhì)問,兇狠陌生的眼神,讓她壓抑了許久的情緒轟然間倒塌。
“商淮景!”謝語安的眼淚洶涌而出。
“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你覺得我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最基本的信任嗎?”
她的反應(yīng)讓他愣了幾秒,片刻后,商淮景發(fā)生一聲嗤笑。
他扯了扯嘴角,語氣輕蔑至極。
“信任?就你,也配提這兩個字嗎?”
謝語安知道他在代指什么,可那次失約,明明不是她的錯!
緊繃的弦突然斷裂,她呼吸急促瞳孔驟縮,想要把一切都說出來的沖動快速在胸腔內(nèi)蔓延。
即將開口之前,躺在床上一直“昏睡”著的謝昭昭卻突然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囈語。
“好痛啊,我是不是不能做媽媽了?”
媽媽。
這句話讓謝語安如夢初醒般瞪大了眼睛,那股沖動也在頃刻間消散干凈。
她喉嚨滾動,咽下所有真相,像是生吞下一塊碎玻璃。
商淮景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急忙轉(zhuǎn)身走向謝昭昭。
“你怎么樣了昭昭,還疼嗎?”
“老公?”她漸漸睜開眼睛,看到謝語安后猛地哭出了聲。
“姐姐,我知道你想回到淮景身邊,還幾次三番威脅我,讓我把原本屬于你的位置還給你。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往我的水杯里下藥害我的孩子??!”
她哭得泣不成聲,撲到商淮景懷里讓他心疼地擰起了眉。
在看向謝語安時,眼中的厭惡也更加濃烈。
他冷聲道,“還?不需要還。從她在婚禮上走的那天開始,就再也和我無關(guān)了?!?/p>
謝語安站在門口,用力閉了閉眼睛。
她沒解釋,因為知道沒用。
默默認下一切的態(tài)度,卻沒能讓指責就此停止。
“過來跟昭昭道歉?!鄙袒淳俺谅晫λf。
心臟像是已經(jīng)疼到麻木,謝語安機械地走到床前,低下頭。
“對不起,我錯了。”
“嗚嗚嗚...道歉有什么用,她可是差點害死我們的第一個孩子?!?/p>
謝昭昭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聽到商淮景問她要怎么樣才能消氣。
她抹了把眼淚,假意思索一會兒后才開口。
“那就關(guān)禁閉吧,別墅的地下室酒窖里就行,就算是對姐姐一點小小的懲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