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又是十年。蕭念清長成了一個挺拔的少年,
繼承了蕭玦的沉穩(wěn)和蘇清鳶的聰慧,十五歲便中了舉人,成了京城有名的少年才子。
他不像其他勛貴子弟那般張揚,平日里最愛做的事,就是跟著蘇清鳶在菜園里忙活,
或是纏著蕭玦講當(dāng)年平定叛亂的故事?!案竿?,您當(dāng)年真的單槍匹馬闖進二皇子的據(jù)點?
”蕭念清捧著茶盞,眼睛亮晶晶的。蕭玦放下手里的棋盤,敲了敲他的額頭:“傻小子,
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你娘親找出了他們的密道地圖,本王哪能那么順利?
”蘇清鳶端著一盤剛切好的瓜果進來,聞言笑道:“又在說你父王的英雄事跡?
當(dāng)年某人可是被暗箭傷了胳膊,回來疼得直皺眉,還嘴硬說沒事?!笔挮i老臉一紅,
瞪了她一眼:“哪有的事?”蕭念清笑得直不起腰:“原來父王也有怕疼的時候!
”一家人說說笑笑,夕陽透過窗欞灑進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溫馨得像一幅畫。
這些年,朝堂安穩(wěn),百姓安樂,蕭玦雖位高權(quán)重,卻始終謹記初心,從未有過半分逾矩。
皇上對他愈發(fā)信任,幾次想加封為王,都被他婉拒了?!拔乙@虛名何用?
”他私下對蘇清鳶說,“有你和念清在,比什么爵位都好?!碧K清鳶知道,
他是真的看淡了權(quán)勢。這些年,他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陪伴家人和打理王府上,
甚至跟著她學(xué)起了種菜,雖然種出來的菜歪歪扭扭,卻樂在其中。這年冬天,
京城下了場大雪,整個王府都被白雪覆蓋,像裹了層厚厚的棉花。
蘇清鳶正坐在窗邊繡一幅“歲寒三友圖”,蕭玦披著狐裘進來,手里捧著一個暖手爐。
“外面雪下得大,別凍著了。”他將暖手爐塞進她手里,順勢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繡的梅花,
“這手藝越發(fā)好了?!薄岸祭C了十幾年了,再不好就說不過去了?!碧K清鳶笑著放下針線,
靠在他肩上,“念清去書院了?”“嗯,說是跟同窗討論學(xué)問,晚飯前回來。
”蕭玦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像其他貴女那般嬌嫩,指尖帶著些做活留下的薄繭,
卻讓他覺得無比安心,“等開春了,我們?nèi)ソ献咦甙??聽說那里的桃花開得正好。
”蘇清鳶眼睛一亮:“好?。∥疫€沒見過江南的春天呢?!彼┰竭^來這么多年,
一直沒怎么出過遠門,心里早就癢癢了。開春后,蕭玦果然請了假,
帶著蘇清鳶和蕭念清去了江南。江南的春天果然名不虛傳,十里桃花開得如云似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