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龍?zhí)ь^這天,蕭景珩拖著病體,硬要去太廟上香。
說是要給皇上和自己祈福。
按理說這種場合有太子妃溫芷柔陪著就夠了,可蕭景珩偏偏指名要我也去。
我爽快地答應了。
好戲即將登場,我怎么能錯過?
太廟里香煙繚繞,蕭景珩剛把三炷香插到香爐里,就聽“轟隆”一聲巨響。
那尊一丈多高的金佛突然從佛龕上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背上。
蕭景珩當場噴出一口老血,臉色慘白得像張紙。
溫芷柔嚇得趕緊去扶:“殿下,您沒事吧……”
可蕭景珩本就咳血不止,這么一砸怎么可能好呢?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他扶到偏殿躺下。
我卻慢悠悠地開口:“去查查,這尊佛最近誰動過?”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報:“回娘娘,這金佛自從擺在這兒就沒人動過。要說過手的,就只有負責修繕的溫大將軍了?!?/p>
蕭景珩一聽,眼珠子立刻轉(zhuǎn)向溫芷柔。
溫芷柔慌了神:“不可能!我爹對殿下忠心耿耿,這肯定是意外!”
蕭景珩想說話,結(jié)果又是一口血噴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回東宮后,溫芷柔衣不解帶地在床前照料他,可他看溫芷柔的眼神卻帶著刺。
我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溫芷柔氣得指著我鼻子罵:“一定是你這個妖女搞的鬼!”
“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我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勾起唇角:“好啊,你若想讓太子死,那現(xiàn)在就先打死我好了?!?/p>
話音剛落,蕭景珩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說來也怪,這一巴掌打下去,他居然不吐血了。
兩個人都愣住了。
蕭景珩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
我笑而不語。
溫芷柔還想上來打我,蕭景珩趕緊叫人把她攔住,護在我前面。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居然能坐起來了!
這下蕭景珩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要對我好,他的病就能好。
于是,蕭景珩嫌惡地瞥了溫芷柔一眼,冷聲道:“來人!太子妃性情乖張,善妒成性,不堪為東宮表率。即日起,貶為側(cè)妃!”
溫芷柔猛的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撲上前抓住蕭景珩的衣袖:“殿下!我父親為你蕭家立下汗馬功勞,我為你懷過皇嗣!你就這樣對我?!”
蕭景珩一把甩開她的手,力道大得讓她踉蹌著跌坐在地。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拖下去。”
侍衛(wèi)們立刻上前架起溫芷柔。
她發(fā)瘋似的掙扎,金釵玉簪散落一地。
“蕭景珩!你會后悔的!沈凌煙這個妖女會要了你的命!我等著看你后悔的那天!”
我倚在廊柱邊,看著溫芷柔被硬生生拖出殿外。
還不等她的身影走遠,蕭景珩就急忙變了臉色,柔聲細語地對我說:“凌煙,你看見了嗎?這一切都是我為你做的?!?/p>
“那封和離書根本作不得數(shù)。你永遠是我的發(fā)妻,是我唯一的太子妃?!?/p>
我冷笑一聲,沒有作答。
他又腆著臉說到:“凌煙,你先別急著拒絕。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p>
說完,他讓人用最華麗的鳳輦送我回摘星樓。
我故意讓抬轎的繞遠路,從溫芷柔禁足的宮殿前經(jīng)過。
她的貼身丫鬟春桃正在掃地,一看見我的轎子,嚇得扔了掃把就往里跑。
我滿意一笑,這才讓人打道回府。
不知看到這天差地別的待遇,溫芷柔還坐不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