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沈聿的替身白月光,注定三個月后被他親手沉江。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只能模仿別人、連哭都哭不像的可憐蟲。但他們不知道,我來自書外,
熟知每一個人的命運。所以,我微笑著等待那場為我準備的死亡獻祭——因為那不是結(jié)局,
而是我掀翻整個劇本的開始。正文第一章:書中囚徒,替身悲歌“你不過是她的影子,
就連哭的樣子,都要學得像一點?!鄙蝽驳穆曇粝袷谴懔吮以谖业亩ど?。
他指尖的力道很大,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迎上他那雙滿是厭棄與涼薄的眼眸。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雪茄和冷冽木質(zhì)香混合的味道,那是屬于沈聿的味道,
也是這座名為“月光別墅”的華麗牢籠的味道。按照原書情節(jié),此刻的我,宋昭奚,
應(yīng)該淚如雨下,用一種破碎又倔強的眼神看著他,顫抖著嘴唇說:“沈聿,我不是她,
我就是我。”然后,他會更加暴怒,因為我的“不聽話”,
因為我這個贗品妄圖擁有自己的名字??晌抑皇瞧届o地看著他,任由他審視。
我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打哈欠。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情節(jié)。我是個穿書者,
一個倒霉地穿進了這本古早虐文里的社畜。而我的角色,就是男主沈聿白月光的替身,
一個活不過三個月的炮灰。書里寫得明明白白,三個月后,
真正的白月光安月就會從國外回來。而我這個礙眼的影子,會被沈聿親手綁上石頭,
沉入冰冷的江中,尸骨無存。我的平靜,顯然惹惱了沈聿。他眼中的不耐煩愈發(fā)濃重,
像是看一件不合格的商品。“宋昭奚,我讓你學她,不是讓你在這里裝死人。”我眨了眨眼,
努力擠出一點悲傷的情緒,可惜演技不過關(guān),眼眶干澀,一滴淚也流不出來。“抱歉,沈總,
”我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可能是眼睛有點干,要不您稍等,我去滴點眼藥水,
保證哭出您想要的效果?!鄙蝽驳哪樕查g黑沉如墨。
他大概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替身。他養(yǎng)的金絲雀,
不應(yīng)該是柔弱可欺、對他愛得死心塌地的嗎?“滾?!彼偷厮﹂_我的下巴,
一個字從齒縫里擠出來。我如蒙大赦,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乖巧地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他又叫住我。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他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
姿態(tài)矜貴而疏離,指間的雪茄煙霧繚繞,模糊了他英俊卻無情的臉?!跋轮艿拇壬仆硌?,
安柔也會去。你知道該怎么做?!卑踩?,白月光的姐姐,一個心機深沉的女配,
也是推動我走向死亡結(jié)局的關(guān)鍵人物之一?!爸溃蔽尹c點頭,“當好您的工具人,
襯托安柔小姐的善良美好,在她需要的時候,主動湊上去讓她打臉,
最后完美地扮演一個善妒、惡毒、上不了臺面的替身角色。
”我將原書里對我的角色定位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沈聿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像兩把刀子,
要將我從里到外剖開。“誰教你這么說的?”“生活?!蔽页冻鲆粋€無辜的笑,“沈總,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上樓了?!辈坏人卮穑肄D(zhuǎn)身上了二樓,將他陰沉的視線隔絕在身后。
回到房間,我立刻鎖上門,臉上的平靜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凝。我走到日歷前,
看著上面被我用紅筆圈出的日期——三個月后,我的死期。我不想死。但我也知道,
在這個被“情節(jié)”掌控的世界里,任何試圖偏離主線的行為都會被強行修正。我試過逃跑,
可無論跑到哪里,最后都會被沈聿的人找到;我試過反抗,結(jié)果只會招來更殘酷的對待。
系統(tǒng),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意志,不允許我這個角色OOC。既然逃不掉,
那就只能……掀翻棋盤。我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錄了一個加密郵箱。屏幕微光映在我臉上,
我敲下了一行字?!灸繕耍盒呛<瘓F,下周三,A股開盤后,
會有一筆來自海外的巨額資金注入,偽裝成正常投資,實為惡意做空。】收件人,
是我父親的公司。在原書情節(jié)里,我那個老實巴交的父親,
就是因為輕信了星海集團的“合作意向”,被騙得血本無歸,最終公司破產(chǎn),跳樓自殺。
這也是壓垮原主宋昭奚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星海集團背后真正的老板,就是沈聿。
這是他為了逼我就范,使得一個不起眼的手段。我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我不能直接告訴父親真相,他不會信,反而會暴露我。我只能用這種匿名郵件的方式,
給他一個警告。至于他信不信,就看他的造化了。做完這一切,我刪除了所有痕跡。門外,
傳來了沈聿上樓的腳步聲。我迅速合上電腦,躺回床上,恢復了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幾天后,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語氣里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說父親臨時取消了和星海集團的合作,躲過了一個天大的陷阱。
據(jù)說星海集團在股市上栽了個大跟頭,賠得底褲都不剩了。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然而,當晚,沈聿就踹開了我的房門。他渾身散發(fā)著暴戾的氣息,
將一份文件狠狠砸在我臉上,紙張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八握艳桑?/p>
你好大的膽子!”我撿起地上的文件,那是我發(fā)給父親的匿名郵件打印稿。我心中一沉,
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笆悄阕龅模瑢Σ粚??”他俯下身,陰影將我完全籠罩,“你用什么方法,
查到了星海集團的計劃?又是誰,在背后幫你?”他誤會了。他以為我是靠著某個男人,
才能得到這種商業(yè)機密?!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茫然又無辜?!安恢??”他冷笑一聲,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墻上,
窒息感瞬間涌來,“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先是故意疏遠我,再是救下你那個快破產(chǎn)的爹,
你到底在盤算什么?想離開我?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審視,仿佛在看一個工于心計、不擇手段的跳梁小丑。
“我沒有……”我艱難地辯解?!皦蛄恕!彼砷_手,我跌坐在地,大口地喘著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澳愕倪@些小聰明,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宋昭奚,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父親的公司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你有多大本事,
而是因為我暫時不想讓他死。”他頓了頓,聲音愈發(fā)冰冷。“安分一點,當好你的影子。
否則,下一次,我不敢保證你父親還有這么好的運氣?!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我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臉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卻一片冰涼。我知道,
我救下父親的行為,不僅沒有改變我的處境,反而讓沈聿對我更加厭惡。情節(jié)的修正力,
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它正在用一種更殘酷的方式,將一切推回原點。
第二章:白月光的姐姐慈善晚宴如期而至。我穿著沈聿為我準備的淡紫色晚禮服,
挽著他的手臂,走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這件禮服,是白月光安月最喜歡的顏色和款式。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能清晰地感覺到,我不是我,只是一個行走的衣架,
一個被貼上“安月”標簽的替代品。周圍投來的目光,混雜著艷羨、嫉妒和不加掩飾的鄙夷。
“看,那就是沈總的新寵,聽說叫宋昭奚?!薄笆裁葱聦櫍贿^是個替身罷了,
長得和安家那位大小姐有七八分像?!薄翱上О?,畫虎不成反類犬,正主的氣質(zhì),
她一輩子都學不來?!边@些議論,我左耳進,右耳出。沈聿卻像是沒聽見一般,
臉上掛著得體的商業(yè)微笑,與過往的賓客寒暄。他將我?guī)г谏磉叄?/p>
像是在炫耀一件新得的藏品,卻又吝于給我一個眼神。很快,一個穿著白色長裙,
氣質(zhì)溫婉的女人朝我們走來。她就是安柔,安月的姐姐?!鞍㈨病!彼崛岬亻_口,
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了然,“這位就是……昭奚妹妹吧?
果然和阿月很像?!彼恼Z氣親昵又溫和,仿佛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但我知道,
在這副無害的面孔下,藏著怎樣的嫉妒與惡毒。在原書中,
她沒少借著“為妹妹抱不平”的名義,給我使絆子。“安小姐?!蔽椅⑽㈩h首,不多言語。
沈聿的臉色柔和了些許,他看著安柔,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你今天很漂亮。
”“是嗎?”安柔羞澀地笑了笑,又看向我,“昭奚妹妹也很漂亮,這件禮服很襯你。
”說著,她像是無意間,將手中的紅酒杯朝我傾斜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想躲,
但一股無形的力量卻禁錮住了我的身體。情節(jié)強制力。
冰涼的紅色液體瞬間潑灑在我淡紫色的禮服上,胸前暈開一大片刺目的污漬,狼狽不堪。
“??!對不起,對不起昭奚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安柔驚呼一聲,連忙拿出紙巾,
手忙腳亂地幫我擦拭,臉上寫滿了歉意和慌亂。可她的眼神深處,卻藏著一閃而過的得意。
周圍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幸災(zāi)樂禍的、看好戲的,不一而足。沈聿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沒有看我,而是第一時間安撫安柔:“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彼f得那么自然,
仿佛親眼看到是我自己撞上了酒杯。看,這就是男主。不分青紅皂白,
永遠維護著他想維護的人。“阿聿,你別這么說,是我不好?!卑踩嶙载煹匾е?,
眼眶泛紅,看起來楚楚可憐,“昭奚妹妹,你的裙子都臟了,要不我陪你去換一件吧?
”“不必了?!蔽依淅涞亻_口,推開她的手。我的反應(yīng),讓沈聿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大概覺得我不知好歹,丟了他的臉?!八握艳?,跟安柔道歉?!彼畹?。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看著他:“我為什么要道歉?”“她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就把紅酒潑我身上,再看我出丑嗎?”我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宴會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我們,等著這場好戲。沈聿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告罄。
他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拔易屇愕狼福?/p>
”安柔在一旁拉著他的胳膊,善解人意地勸著:“阿聿,算了,別這樣,是我不好,
妹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她的“善良”,與我的“刁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看著眼前這張?zhí)搨蔚哪?,忽然覺得很累。和情節(jié)抗爭,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又可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皩Σ黄?,安小姐。”我垂下眼眸,輕聲說,
“是我不小心,弄臟了您的手?!边@句道歉,讓沈聿的臉色稍緩,卻讓安柔的表情僵了一瞬。
我沒有為裙子道歉,卻為“弄臟她的手”而道歉。其中的諷刺,聰明人一聽便知。
沈聿拽著我,離開了人群的視線,將我粗暴地塞進一個休息室?!八握艳?,
你今天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再給我惹事?!彼娴馈!叭鞘碌牟皇俏?。
”我看著鏡子里狼狽的自己,輕聲說?!斑€敢頂嘴?”沈聿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玩意兒,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討價還價?
”他的話像刀子,一句句扎進心里。我知道,這是情節(jié),是宋昭奚必須承受的。
但我作為我自己,還是會感到憤怒。休息室的角落里,放著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掀開琴蓋。在穿書之前,我學了十幾年的鋼琴,
那是我貧瘠生活里唯一的光。我坐下來,指尖輕輕落在冰涼的琴鍵上。我想彈一首曲子,
一首不屬于安月,只屬于我自己的曲子。然而,我的指尖剛剛觸碰到琴鍵,
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澳阆敫墒裁矗俊鄙蝽驳穆曇衾飵е唤z警惕和厭惡,
“我警告過你,不準再碰鋼琴!”因為安月也彈鋼琴,她彈得很好。所以,我這個替身,
就不配擁有同樣的愛好?!拔揖团?。”我抬起頭,倔強地看著他。那一刻,我不是宋昭奚,
我就是我自己。我不想再忍了。我的反抗,徹底激怒了沈聿。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攥著我的手,猛地朝鋼琴的邊緣砸去!“啊——!”劇痛從指骨傳來,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我疼得眼前發(fā)黑,幾乎要暈過去。“既然這雙手不聽話,那就廢了它。”他的聲音,
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冷,“影子,就該有影子的本分。別再妄想做一些不屬于你的事。
”他松開手,我的右手無力地垂下,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純白的琴鍵上,
暈開一朵朵妖異的紅梅。我的手……我的手被他廢了。我看著他冷漠的背影,
看著他沒有一絲留戀地走出休息室,去安撫他那“受了委屈”的安柔。眼淚,
終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那股被徹底碾碎尊嚴的絕望和憤怒。好,
真好。沈聿,安柔……你們等著。這場獻祭,我一定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刻骨銘心。
第三章:囚籠與倒計時手上的傷,被沈聿的私人醫(yī)生草草處理了。骨頭沒有斷,
但嚴重的軟組織挫傷和幾處骨裂,足以讓我的右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無法再觸碰琴鍵。
沈聿沒有再讓我回到宴會,而是直接讓司機把我送回了別墅。從那天起,我被徹底囚禁了。
別墅的門窗都安裝了新的安保系統(tǒng),我被禁止外出,手機也被沒收,唯一能與外界聯(lián)系的,
只有房間里一部只能撥通沈聿和他助理號碼的座機。他像是對待一個不聽話的寵物,
將我關(guān)進了更堅固的籠子里。“等她回來,你就沒用了?!边@是他囚禁我時,
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她”,指的自然是安月。我坐在窗前,
看著窗外那片被精心修剪過的草坪,右手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作痛。我知道,我的死期,
越來越近了。日歷上的紅圈,像一個巨大的嘲諷,提醒著我所剩無幾的時間。
沈聿偶爾會回來,大多數(shù)時候是在深夜。他帶著一身酒氣,像個君王一樣巡視他的領(lǐng)地。
他會站在我的床前,沉默地看我很久,眼神復雜,有厭惡,有煩躁,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他不再碰我,甚至連話都懶得和我說。我成了這座別墅里,
一個真正的、會呼吸的影子。而安柔,則成了這里的???。她總是在下午茶時間,
提著精致的甜點來看我,臉上掛著關(guān)切的笑容?!罢艳擅妹?,手好點了嗎?
那天阿聿也是太沖動了,你別怪他?!彼谖覍γ妫藨B(tài)優(yōu)雅地攪動著咖啡。我看著她,
沒有說話?!拔抑?,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彼龂@了口氣,語氣里充滿了同情,“其實,
我能理解你?;钤诎⒃碌挠白永铮欢ê苄量喟??”她頓了頓,拿起一塊馬卡龍,
遞到我面前:“嘗嘗?這是阿月最喜歡的口味?!蔽铱粗菈K粉色的甜點,胃里一陣翻涌。
“安小姐,”我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看到了。
如果你是來炫耀的,那也恭喜你,你成功了?!卑踩崮樕系男θ萁┝艘幌?,
隨即又恢復了溫婉?!懊妹迷趺催@么說?我是真心關(guān)心你?!薄笆菃??”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你真的關(guān)心我,還是關(guān)心我什么時候才能徹底消失,好讓你有機會,
取代你妹妹的位置?”在原書里,安柔對沈聿也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她嫉妒自己的妹妹,
嫉妒那個能得到沈聿全部偏愛的安月。所以,她一邊扮演著好姐姐的角色,
一邊不遺余力地打壓我這個“情敵”,甚至在最后,還親手推動了我的死亡。我的話,
像一把尖刀,精準地刺中了她最隱秘的心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澳恪愫f八道什么!”她有些失態(tài)地反駁?!拔液f?
”我笑了,忍著手上的疼痛,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以為沈聿為什么會容忍你在他面前晃悠?因為你是安月的姐姐。他透過你,
看的還是安月。你和我,本質(zhì)上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贗品?!薄白】?!”安柔猛地站起來,
將桌上的咖啡掃落在地。杯子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溫婉的面具被撕得粉碎,露出猙獰的底色?!八握艳?,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相提并論?
我告訴過你,你永遠都只是阿月的影子!阿聿他愛的是阿月,不是你!
”“我知道他愛的是她。”我平靜地看著她,“可你呢?你敢說你對沈聿沒有一點想法?
你每天打扮成安月喜歡的樣子,學她說話的語氣,不就是想讓沈聿多看你一眼嗎?
”“你閉嘴!閉嘴!”安柔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徹底失控了。她沖上來,想打我耳光。
我沒有躲。我知道,她這一巴掌打下來,沈聿對我的厭惡只會更深一層。而這,
正是我計劃的一部分。然而,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一股力道截住了。
沈聿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正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們。他抓著安柔的手腕,
眼神冰冷。安柔瞬間慌了神,眼淚涌了上來,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阿聿……我……是她,是她胡說八道,她污蔑我……”沈聿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落在我臉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八握艳?,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他甩開安柔的手,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拔艺f錯了嗎?
”我輕聲問,“她敢不敢當著你的面發(fā)誓,她對你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安柔的臉色煞白如紙。沈聿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扼住我的喉嚨,將我狠狠地摜在墻上。
“看來廢你一只手,還不夠讓你長記性?!彼穆曇衾锍錆M了殺意,“你再敢多說一個字,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窒息感再次襲來,我的眼前開始發(fā)黑。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在這里的時候,他卻突然松開了手?!皾L回你的房間去。
”他厭惡地看著我,“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別再讓我看到你?!蔽椅嬷弊?,劇烈地咳嗽著,
狼狽地逃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我嘴角的弧度,卻越揚越高。安柔的野心,
已經(jīng)被我提前揭開了一角。沈聿雖然嘴上不說,但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在他心里種下。而我,
也需要為我的下一步計劃,尋找一個最合適的盟友了。我走到床頭,掀開床墊,
從夾層里拿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指甲蓋大小的微型手機。這是我用替身合同里,
沈聿給我的第一筆錢,通過特殊渠道買來的。我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對面?zhèn)鱽硪粋€低沉、慵懶,又帶著一絲危險氣息的男聲?!澳奈??
”“裴總,別來無恙?!蔽覊旱吐曇簦屪约旱穆暰€聽起來陌生而沙啞。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輕笑?!坝悬c意思。你怎么會有我的私人號碼?”裴燼,
沈聿的死對頭,也是這本小說里,隱藏最深的大反派。在原書的后期,他幾乎以一己之力,
搞垮了沈氏集團的半壁江山。他心狠手辣,智多近妖,是唯一一個能讓沈聿感到棘手的人物。
而他,就是我選中的,破局的棋子。“我不僅有你的號碼,”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我還有一份能讓沈氏集團股價暴跌的禮物,想送給你。不知道裴總,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