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進(jìn)到中院的是許大茂。
剛一推著自行車進(jìn)來,他就瞧見坐在尿桶上的棒梗,“喲,棒梗,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副模樣?”
棒梗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個電視里面,這混蛋欺負(fù)過他媽,不由牙根癢癢的。不過現(xiàn)在,他爹沒死,這許大茂也沒干出什么對不起他家里的事情出來。他也沒理由發(fā)火。
“小爺拉肚子了!你要過來看看不?”雖然沒理由發(fā)火,可他嘴上卻半點(diǎn)不留情面。
“呸!你這小混蛋,是誰小爺呢?”許大茂不樂意了,“再敢沒大沒小,小心你茂叔揍你!”
許大茂話音剛落,就感覺屁股挨了一腳。
“傻茂,你揍誰呢?!”踹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何雨柱,俗稱傻柱!
許大茂扭頭,拍了拍自己屁股,罵道:“你個傻柱子,小爺跟你說話了嗎?怎么哪里都有你?!”
傻柱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拎著個飯盒,吊兒郎當(dāng)?shù)匦表S大茂,“咋滴,柱爺看不慣你以大欺小,打抱個不平,怎么了?”
許大茂知道在這傻柱面前討不了好,推著車就走,不過還是放了句狠話:“傻柱,你等著!早晚叫你好看!”
“呸!慫包!”傻柱狠狠吐了口唾沫,十分不屑。
棒梗看著傻柱,心情有些復(fù)雜。就是這人一直被他媽吊著,最后也沒個好下場。雖然,他一直覬覦他媽,甚至后來還跟他媽結(jié)婚了。可電視里,好像從來沒欺負(fù)過他媽。之前回憶電視內(nèi)容的時候,棒梗是對這個傻柱心里有恨的,可現(xiàn)在見著本人了,卻是恨不起來。
要說四合院里還有好人,這傻柱應(yīng)該算是好人了吧,只是他腦袋一根筋而已。心腸還算是好的。
“棒梗,你這是怎么了?”傻柱笑著看向坐在馬桶上的棒梗。
棒梗平復(fù)了下心情,悶悶道:“肚子疼!”
“怎么不去醫(yī)院?你奶呢?”
“她去買藥了,還沒回來!”棒梗有氣無力的回答。
傻柱了然,推著車就要走。
“柱子叔!”棒梗突然喊道。
“啥?”傻柱一回頭,掏了掏自己耳朵,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小子叫我什么?”
“柱子叔?!卑艄R蛔忠痪涞卣f。
“哎!”傻柱立刻咧開大嘴,笑了起來,“來,棒梗,你說說,叫叔什么事?”
棒梗從來不喊他柱子叔的,大部分情況都是喊傻柱,心情好的時候會喊“傻叔”,這聲“柱子叔”算是破天荒了。
“叔,我想跟你道歉!”
“啥?道歉?你跟我倒哪門子欠,怎么,你把我家給霍霍了?”傻柱狐疑地看向棒梗,生怕他說出些什么過分的話來。
“沒有,叔,不是這樣的。柱子叔,今天,我把你家的土豆絲和窩窩頭偷吃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偷你家飯菜吃了!還請你原諒!作為補(bǔ)償,明天,我會幫你家打掃衛(wèi)生,當(dāng)做賠禮?!?/p>
傻柱愣了,這是怎么回事,太陽打東邊落下去了?
“嗨,你這孩子,吃就吃了,沒事兒,叔不生氣。哪里用得著你幫忙打掃衛(wèi)生!這不是打叔的臉么?”
棒梗坐在尿桶上,很認(rèn)真地看著傻柱:“不,我賈梗做錯了就得認(rèn)!四九城的爺們兒,一口唾沫一個釘!”
“好小子!這話說著提氣兒!沒丟四九城爺們兒的臉!”傻柱伸手在棒梗腦袋揉了一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叮,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有認(rèn)真道歉,解除腹痛懲罰!”
棒梗大喜,再細(xì)細(xì)一感受,果然疼了!這系統(tǒng)當(dāng)真是神了!棒梗站了起來,光著屁股蛋,甩著小象朝屋里喊:“媽,把褲子給我,我不疼了!”
秦淮茹拿著褲子,快步跑了出來,抬手就在棒梗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你這死孩子,輕聲點(diǎn),你妹妹剛睡著,再給吵醒了,你去哄!”打完,這才拉了個凳子坐下:“過來我給你穿。你真不疼了?”
棒梗乖乖靠在秦淮茹腿上,“不疼了,好了!”
穿好褲子,秦淮茹起身:“自己玩會兒,我去做飯。”
棒梗坐在凳子上面,想著,早晚都得給傻柱打掃衛(wèi)生,要不然現(xiàn)在就去?額,要不還是明天吧,當(dāng)著傻柱面打掃衛(wèi)生,太丟臉了!
又看到她媽提著土豆去水池,哎,又是土豆……今晚怕是窩窩頭都沒用吧,想吃肉!
這邊他正念叨著肉呢,就見一個肥碩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隱約間,他還聞到了肉味兒!錯不了,這是肉味兒!一抬眼,就見著了他奶奶。
賈張氏見自己的大孫子乖巧的坐在門口,立刻上前:“乖孫,你好些沒?奶剛剛?cè)ソo你買藥,跑了幾條街,愣是沒買著!”
要擱以前,棒梗會信。只是看過那個電視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奶奶有多壞。這會兒,見她嘴角還殘留著油漬,說話帶著肉香,想著這是要出去給自己買藥的奶奶。就算只有八歲,他也知道,他這奶奶怕是故意沒去買藥,而是躲在哪里偷偷一個人吃肉了。
其實(shí)不止這些,這賈張氏,不僅吃了肉,還在巷子口溜達(dá)了好久,算著時間,秦淮茹該做好飯了,賈東旭也下工了,她這才掐著時間回來了。
“奶!你吃肉了!我聞著香味了,我也要吃肉!”棒梗盯著賈張氏一字一句地說。
“吃什么肉?現(xiàn)在上哪能買著肉,竟在胡說!”賈張氏心里一突,伸手擋在嘴邊哈了口氣,“你這孩子,哪里有肉味兒?少誣陷你奶!”
“你就是吃肉了!我就是聞著味兒了!”棒梗杵在那里梗著脖子說,“我要吃肉!”
賈張氏還沒說話,旁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棒梗,你又皮癢了是吧,還吃肉!哪來錢吃肉?!”
棒梗一抬頭,見是他爸賈東旭回來,看著骨瘦如柴的爸爸,又看看旁邊肥碩的奶奶,棒梗鼻子一酸,眼睛紅了:“爸!是奶,奶偷偷在外面吃肉!我聞著香味兒了!”
“東旭回來了啊。”賈張氏有些緊張的看向賈東旭,“別聽孩子胡咧咧,他知道個什么,我是出去給他買藥去了?!?/p>
“爸,奶就是偷偷在外面吃肉了,你看她嘴角還有油!”
賈張氏趕緊伸手擦了擦嘴角,“混小子,再胡說,小心我揍你!”
賈東旭也瞧見了他媽嘴角的油漬,以及說話帶著隱隱約約的肉香味兒,棒梗確實(shí)沒有胡說。
“媽,咱家這個月的肉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