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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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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首富他媽驅(qū)了別墅里纏人的厲鬼。老太太卻翻臉不認賬:“封建迷信也敢收錢?

”我笑著遞給她一張?zhí)刂品洌骸皼]事,阿姨您留著辟邪。

”當晚老太太哭著打來電話:“大師救命!那符咒在屋里追著我要錢!

”我啃著煎餅果子:“哦,那是掃碼付款符,掃清欠款自然消失?!比旌?,

老太太被自己的貪財鬼追得登報懸賞抓我。我換了副馬甲上門:“阿姨,

天師可不好抓——得加錢,先付定金,支持掃碼。

”---1 餓死天師我蹲在王家那氣派得能閃瞎人眼的別墅區(qū)大門口,

惡狠狠地啃著手里最后半拉冷掉的煎餅果子。蔥花粘在嘴角也懶得管,心里就一個念頭:餓!

餓得前胸貼后背,餓得眼冒綠光,餓得能生啃了旁邊那尊看著就值錢的大理石貔貅!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沒開張!祖師爺在上,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盹兒去了?再這么下去,

我門這張?zhí)鞄熯@一脈,不是餓死街頭,就是得改行去天橋底下貼膜了!

想我堂堂龍虎山嫡傳(雖然就剩我一個光桿司令),一手五雷正法也算小有所成,

怎么就混到這份上了?手里的煎餅渣都舔干凈了,肚子還是咕嚕嚕叫得跟打雷似的。

我掏出那屏幕裂得像蜘蛛網(wǎng)的山寨智能機,

第N次戳開“天師聯(lián)盟”APP(其實就是個微信群),群里死氣沉沉,

偶爾蹦出條消息還是同行哭窮賣法器的?!鞍Α?我長長嘆了口氣,

看著別墅區(qū)里進進出出的豪車,眼睛更綠了。這地方陰氣重,

我打眼一瞧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東西,可惜,人家有錢人信科學,不信我這種路邊“神棍”。

正琢磨著要不要拉下臉去隔壁小吃街表演個“空盆來蛇”混頓飯,

手機突然跟催命似的“嗡嗡”狂震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陌生本地號碼。餓死膽小的,

撐死膽大的!我秒接,聲音努力擠出點世外高人的沉穩(wěn):“喂?哪位?

”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慌亂:“喂?

是…是張?zhí)鞄焼??‘?qū)邪無憂’論壇上留聯(lián)系方式的那個?”論壇?哦對,

三個月前餓得發(fā)昏時隨手發(fā)的廣告貼,我自己都快忘了?!笆俏??!?我挺直了腰板,

雖然蹲在墻角?!按髱?!救命!” 男人聲音猛地拔高,帶著哭腔,“我媽…我媽她撞邪了!

就在我家別墅!請了好多人都沒用,快不行了!您…您真能處理嗎?錢不是問題!

”“錢不是問題”四個字,像仙樂一樣鉆進我耳朵!我噌地站起來,

煎餅袋子都甩飛了:“能!必須能!專業(yè)驅(qū)邪三十年,童叟無欺!地址發(fā)我,馬上到!記住,

準備好現(xiàn)金!貧道做法,只收現(xiàn)錢,不收支票不刷卡,心誠則靈!” 開玩笑,

電子支付萬一被賴賬,我找誰哭去?掛了電話,地址秒到。好家伙,

就是眼前這別墅區(qū)最中心、風水最好的那棟!王家的!本市首富!我激動得手都在抖,

感覺煎餅果子的力量瞬間充滿了四肢百?。∽鎺煚旓@靈了!這單要是成了,別說三個月,

三年不開張都夠本了!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道袍(其實更像大號文化衫),

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朝著那棟散發(fā)著“大單”和“飯票”氣息的奢華別墅,

雄赳赳氣昂昂地邁開了步子!餓死天師的危機,解除了!

2 別墅里的東西不一般王家別墅的大門厚重得能防彈,

開門的是個穿著黑西裝、面無表情的保鏢,眼神跟探照燈似的在我身上掃了幾個來回,

尤其在我那山寨手機和破舊帆布包上多停留了兩秒,才側(cè)身讓我進去。一進門,嚯!這裝修,

金碧輝煌,跟電視里演的皇宮似的,晃得我眼暈。巨大的水晶吊燈,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

墻上掛著看不懂但肯定死貴的畫??諝饫飶浡还筛呒壪戕沟奈兜?,甜膩膩的,

但仔細一嗅,底下還壓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霉味。

一個穿著考究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上來,他就是打電話的王總,

王建軍。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和焦慮,黑眼圈濃得跟熊貓似的?!皬?zhí)鞄??您可算來了?/p>

” 王建軍一把握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快,快去看看我媽!在二樓臥室!

”他一邊引著我上旋轉(zhuǎn)樓梯,一邊語速飛快地低聲說:“就從上個月開始,

我媽就總說睡不好,聽見有人在她床邊嘆氣、哭,半夜家具自己挪動,

水龍頭自己開…請過幾個大師,有的說是風水問題改了格局,有的說沖撞了啥燒了紙錢,

屁用沒有!反而越來越兇!前兩天我媽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非說有人推她!昨天開始,

她…她對著空氣破口大罵,說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要掐死她!”穿紅衣服的女人?

我眉頭一皺。這信息量有點大。到了二樓主臥門口,那股陰冷霉味更重了,

還混雜著一股濃烈的藥味和…一絲極淡的血腥氣。臥室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鞒隼咸粏∮煮@恐的尖叫:“滾!滾開!別過來!啊——!錢!我的錢!

你休想拿走!”王建軍臉色一白,推開門。嚯!這臥室比我家整個出租屋都大!歐式大床,

華麗梳妝臺,衣帽間…但此刻一片狼藉。枕頭被子扔在地上,梳妝臺的鏡子被布蒙著,

花瓶碎了一地,水漬還沒干。一個穿著真絲睡袍、頭發(fā)花白凌亂的老太太,

正蜷縮在巨大的床角,用被子死死蒙著頭,渾身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嘴里不停地尖叫咒罵。

整個房間的溫度,比外面低了至少五度!陰氣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zhì),

像冰冷的潮水一樣包裹著人。普通人進來只會覺得壓抑心慌,但在我眼里,

這房間簡直就是個小型陰煞漩渦!我的目光瞬間鎖定了梳妝臺旁邊的陰影角落。那里,

站著一個“東西”。一身褪色發(fā)暗的猩紅旗袍,濕漉漉的長發(fā)貼在慘白浮腫的臉上,

一雙眼睛只剩下兩個黑洞,正死死地盯著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老太太。那怨毒的眼神,

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冰錐!濃烈的怨氣和一絲詭異的…貪婪,混合在一起,

形成令人作嘔的煞氣。這鬼…不簡單!不是普通的地縛靈或者冤魂,煞氣這么重,

還帶著強烈的執(zhí)念,恐怕是橫死的厲鬼!而且看這架勢,跟床上那老太太絕對有“舊賬”!

王建軍看著母親的樣子,眼圈都紅了:“大師!您看這…”我抬手打斷他,臉色凝重,

從破帆布包里掏出一把用紅繩串著的古舊銅錢(祖?zhèn)鞯模?/p>

又摸出三張畫著復雜朱砂符文的黃紙(我自己畫的,效果嘛…有待實戰(zhàn)檢驗),

沉聲道:“王總,令堂招惹的這個,有點棘手。是橫死的厲鬼,怨氣沖天,

還帶著極強的執(zhí)念。這東西不除,輕則家宅不寧,重則…要命?!蓖踅ㄜ娨宦牎耙?,

臉更白了,連連點頭:“大師!全靠您了!只要您能救我媽,報酬絕對讓您滿意!現(xiàn)金!

我馬上讓人準備現(xiàn)金!”“嗯?!?我點點頭,心里稍微踏實了點。

目光再次投向那個旗袍女鬼,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注視,黑洞洞的眼睛緩緩轉(zhuǎn)向我,咧開嘴,

露出一個無聲的、充滿惡意的獰笑。行,有挑戰(zhàn)性!我活動了一下手腕,來吧,

讓首富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本事!飯票,我來了!3 五雷正法顯威那旗袍女鬼的獰笑無聲,

卻帶著一股子直鉆腦髓的陰寒。整個臥室的溫度又驟降了幾度,

連王建軍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恐地看著我目光所及的空處。“王總,退后!捂住耳朵!

” 我低喝一聲,不再猶豫。飯票重要,小命更重要!左手一揚,“嘩啦”一聲,

那串浸染了不知多少代祖師爺法力的五帝銅錢被我甩了出去。銅錢在空中散開,

劃過幾道暗金色的軌跡,精準地落在老太太床鋪的四個角和正上方,

瞬間形成一個簡易的五方護身陣。金光微閃,將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老太太罩住。

那女鬼似乎被金光刺到,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尖嘯,身影猛地飄退一步,怨毒地瞪著我。

就是現(xiàn)在!我右手并指如劍,指尖夾著一張引雷符,口中疾念:“五方雷神,聽吾號令!

煌煌天威,以符引之!破邪!” 體內(nèi)那點可憐巴巴的法力瘋狂涌入符紙。“嗤啦——!

”符紙無火自燃,瞬間化作一道刺目的藍白色電光!這電光只有筷子粗細,

遠沒有傳說中真正的五雷正法那么威風,但在普通人眼里,已經(jīng)足夠驚世駭俗!“臥槽!

” 王建軍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電光如靈蛇,直劈角落的女鬼!

女鬼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尖嘯!這聲音普通人聽不見,

但我和開了護身陣的老太太能“感覺”到,像冰錐扎進腦子!她身上的旗袍被電光燎到,

嗤嗤作響,冒起一股肉眼可見的黑煙。她猛地飄開,速度快得只剩一道紅影,

躲開了大部分威力,但顯然被激怒了!她舍棄了老太太,長發(fā)如同無數(shù)黑色毒蛇,猛地暴漲,

鋪天蓋地朝我卷來!陰風呼嘯,帶著濃烈的腥臭味和徹骨的怨毒!“來得好!

” 我精神一振,不退反進。帆布包里又摸出一張符——鎮(zhèn)魂符!法力灌注,

黃符亮起微弱的金光?!岸?!”我大喝一聲,將鎮(zhèn)魂符朝著那團席卷而來的黑發(fā)中心拍去!

金光與濃烈的黑氣碰撞,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黑發(fā)的速度明顯一滯!

但女鬼的力量遠超我的預估,鎮(zhèn)魂符的金光迅速暗淡,眼看就要被沖破!媽的,拼了!

我咬破舌尖,劇痛讓我精神一振,一口蘊含微弱法力的“真陽涎”混合著唾沫,

“噗”地噴在即將失效的鎮(zhèn)魂符上!“嗤——!”如同冷水滴入滾油!

暗淡的鎮(zhèn)魂符猛地爆發(fā)出刺目的紅光!那席卷的黑發(fā)瞬間像被滾燙的烙鐵燙到,

瘋狂扭曲退縮!女鬼發(fā)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嚎叫,整個身影都虛淡了幾分!機會!

我左手一直扣著的最后一張符——也是最貴的一張,

用了我壓箱底材料畫的“誅邪破煞符”——瞬間甩出!黃符化作一道凌厲的金光,快如閃電,

精準地印在女鬼虛幻的胸口!“嗷——?。。 边@一次的尖嘯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金光如同烙鐵,深深嵌入她的魂體,爆發(fā)出無數(shù)細小的金色電弧,

瘋狂地撕扯、凈化著那濃稠的怨氣和煞氣!黑煙滾滾,腥臭撲鼻!

女鬼的身影劇烈地扭曲、閃爍,發(fā)出瀕死的哀嚎。她怨毒無比地瞪了我一眼,

又極度不甘地掃了一眼床上被金光護住的老太太,那眼神里的貪婪幾乎凝成實質(zhì)。最終,

在誅邪符的金光徹底爆發(fā)下,她發(fā)出一聲長長的、不甘的悲鳴,整個身影如同被戳破的氣泡,

“?!钡匾宦?,徹底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縷淡淡的、令人作嘔的焦糊味。

臥室里那刺骨的陰寒,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溫度開始回升。蒙著老太太的被子,

也不再抖得那么厲害了。我腿一軟,差點也坐地上???!真他娘的累!

感覺像是連續(xù)來了十八次一樣身體被掏空!這三板斧下去,

把我攢了仨月的那點法力全耗干了,舌頭現(xiàn)在還疼得直抽抽。王建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女鬼消失,陰冷散去,他才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撲到床邊:“媽!媽!您感覺怎么樣?

那東西…那東西沒了!被大師打散了!”老太太哆哆嗦嗦地從被子里探出頭,

驚魂未定地看了看四周,又看看我,渾濁的老眼里先是恐懼,然后是茫然,

最后慢慢涌上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只是大口喘著氣。

王建軍激動地轉(zhuǎn)過身,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勁搖晃:“大師!神了!您真是活神仙??!

太感謝您了!救了老太太,就是救了我們?nèi)野。 ?他轉(zhuǎn)頭就朝門外喊:“劉秘書!

劉秘書!快!把我書房保險柜里那個黑色手提包拿來!快!”成了!

我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和身體的疲憊,努力維持著高人風范,矜持地抽回手,

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道袍(文化衫),淡淡道:“王總客氣了,分內(nèi)之事。

不過此獠兇戾異常,與令堂似有舊怨,雖已誅除,但此地陰煞之氣還需稍作清理,

以防殘留影響?!?嗯,得把善后工作也鋪墊好,顯得咱專業(yè)。很快,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干練男人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真皮手提包快步走了進來,

恭敬地遞給王建軍。王建軍接過包,臉上堆滿了感激的笑,拉開拉鏈,

露出里面一沓沓嶄新的、散發(fā)著油墨香的百元大鈔!那厚度,

目測絕對遠超我之前心里預期的“大單”!“張大師!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您數(shù)數(shù),

五十萬!現(xiàn)金!” 王建軍把包往我懷里一塞,沉甸甸的!五十萬?。?!

我感覺心臟都停跳了一拍!祖師爺!您老人家沒打盹!您醒著呢!我發(fā)達了!煎餅果子?

以后我要吃一套扔一套!住大豪斯!買新手機!走上人生巔峰!就在我努力控制面部肌肉,

不讓笑容咧到耳根,準備說幾句“降妖除魔乃我輩本分”之類的場面話時——“慢著!

”一個尖利、刻薄、帶著濃濃懷疑的老太太聲音,猛地響起。床上,

剛才還抖得像鵪鶉的老太太,此刻坐直了身體,那雙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我懷里的錢袋,

又掃過我身上洗白的“道袍”和裂屏手機,臉上哪還有半點恐懼?只剩下精明、算計,

還有一種…“想坑老娘錢?沒門兒!”的蠻橫?!敖ㄜ姡∧愫苛??

” 老太太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差點噴我臉上,“什么大師?

我看就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什么厲鬼?什么五雷正法?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就沒見過鬼!

肯定是他搞的什么戲法!燈光?投影?現(xiàn)在的騙子技術(shù)高著呢!五十萬?

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給他五百塊辛苦費頂天了!封建迷信也敢收錢?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建軍愣住了:“媽!您剛才明明…”“我剛才那是被嚇到了!做噩夢了!不行?。?/p>

” 老太太叉著腰,中氣十足,哪像剛被厲鬼纏身的樣子,“趕緊讓他走!

帶著他的戲法道具滾蛋!再不走,我報警告他傳播封建迷信詐騙老人家!”王建軍看看他媽,

又看看我,一臉的為難和尷尬:“大師,這…我媽她可能剛受了驚嚇,

腦子可能還有點不清醒…”我抱著那沉甸甸的五十萬現(xiàn)金包,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消失。

心,從沸騰的火山口,“咻”地一下,直接掉進了冰窟窿。透心涼。

特么的這老太太…翻臉比翻書還快!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吃完飯罵廚子?行,真行!

我盯著那老太太,她眼神閃爍,

但更多的是那種“省下五十萬”的得意和對我這種“江湖騙子”的不屑。

一股邪火“噌”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餓了我三個月,好不容易開張,拼了老命干活,

結(jié)果臨了來這么一出?當我張?zhí)鞄熓悄嗄蟮模? 掃碼付款符了解一下客廳里,

氣氛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王建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邊是剛“救”了老娘命的大師,

一邊是撒潑打滾死活不肯付錢的老娘。五十萬現(xiàn)金包還在我懷里,沉甸甸的,像個燙手山芋。

老太太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捻著串佛珠,眼皮耷拉著,

還小聲嘀咕:“騙子…都是騙子…想騙我們老王家的錢…沒門兒…” 那副刻薄算計的樣子,

跟剛才被窩里瑟瑟發(fā)抖的判若兩人。王建軍搓著手,賠著笑:“張大師,

您看…要不…先拿五萬?算是辛苦費?老太太年紀大了,受了驚嚇,說話有點沖…”“五萬?

”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心里的火苗被老太太那副嘴臉和王建軍的和稀泥澆得蹭蹭往上冒。得,今天這錢是拿不了。

跟我玩這套?祖師爺傳下來的本事里,可不只有打打殺殺!

對付這種為富不仁、過河拆橋的老賴,咱也有的是“溫和”手段!我深吸一口氣,

強行壓下把那五十萬現(xiàn)金包砸他們臉上的沖動。

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理解萬歲”的、甚至帶著點“悲天憫人”的笑容?!巴蹩?,

還有這位…阿姨,” 我聲音放得很平和,甚至還帶著點笑意,“既然阿姨不信這個,

覺得我是騙子,那這錢,我確實不能要?!蓖踅ㄜ娒黠@松了口氣,

老太太則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安贿^呢,” 我話鋒一轉(zhuǎn),

慢悠悠地從我那破帆布包里摸索著,動作很慢,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阿姨剛才受了驚嚇,心神不寧是肯定的。雖然厲鬼已除,但這別墅嘛…陰氣重,

難免還會有些…嗯…‘不干凈’的小磁場殘留,容易讓人做噩夢啊,精神恍惚啊什么的。

”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老太太的表情。她捻佛珠的手似乎頓了一下,

但馬上又恢復那副不屑的樣子。“我呢,雖然本事不大,但也不能眼看著阿姨再受驚嚇不是?

我終于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東西——一張折疊好的、巴掌大小、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黃紙符箓。

但這符箓的顏色,不是常見的明黃,而是一種偏暗、接近土黃的色澤,

上面的符文也不是朱砂,而是一種暗沉發(fā)黑的墨汁畫的,線條歪歪扭扭,

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性?!斑@張‘安神符’,是我?guī)熼T秘傳的小玩意兒,不值錢。

” 我笑瞇瞇地,態(tài)度無比誠懇,雙手捧著符箓,恭敬地遞到老太太面前,“阿姨您收著,

壓在枕頭底下就行。別的功能沒有,就圖個心安理得,驅(qū)驅(qū)小晦氣,安安神。

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王總今天的信任。”王建軍看著那張符,再看看我真誠的笑臉,

有點懵,下意識想阻止:“大師,這…”老太太卻已經(jīng)不耐煩地一把將符箓抓了過去。

她仔細看了看那張符,入手冰涼,紙質(zhì)粗糙,上面的鬼畫符更是丑得沒眼看,

跟她平時花大價錢在寺廟里請的那些金光閃閃的護身符天差地別。

這更堅定了她“這人是騙子”的想法?!昂?,一張破紙,神神叨叨!

” 老太太隨手就把符箓?cè)M了她真絲睡袍的口袋里,動作粗魯,滿臉嫌棄,“行了行了,

心意領(lǐng)了,趕緊走吧!以后別搞這些封建迷信了!”“好嘞,阿姨您保重身體。

” 我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甚至微微鞠了一躬。眼神掃過她塞符箓的口袋,一絲冷光閃過。

安神?驅(qū)晦氣?呵呵…我心疼地把那個裝著五十萬的沉重手提包,

輕輕放在了他們那光可鑒人的昂貴茶幾上。動作干脆,沒有絲毫留戀。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步履輕快,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diào)的小曲兒?!按髱煟〈髱熈舨健?王建軍在后面追了兩步。

“建軍!回來!跟個騙子客氣什么!” 老太太尖利的聲音響起。我頭也沒回,

只瀟灑地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王家那奢華得令人窒息的大門。

夕陽的余暉照在我洗白的道袍上,背影顯得有點蕭索,但我的嘴角,

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點惡作劇意味的弧度。五十萬?不要了。阿姨,祝您…睡個好覺。

5 午夜追魂收款碼第5節(jié):午夜追魂收款碼出了王家那鑲著金邊(可能真是金邊)的大門,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垮掉,跟川劇變臉似的。心疼嗎?廢話!五十萬?。?/p>

夠我吃多少年煎餅果子?夠我換多少個新手機?祖師爺?shù)呐莆欢嫉脫Q成純金的!“媽的!

老潑皮!為富不仁!過河拆橋!”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掏出那裂屏手機,

手指頭戳得屏幕“啪啪”響。餓了三天的肚子被剛才那場惡斗和現(xiàn)在這口惡氣一激,

叫得更歡了。當務之急,填飽肚子!我熟門熟路地摸到別墅區(qū)后面那條熱鬧的城中村小吃街。

油煙味、叫賣聲、廉價音響放的口水歌…這才是人間煙火氣!

找了個生意火爆的煎餅攤:“老板!加蛋加腸加里脊加辣條!最大份!再來瓶冰啤酒!

”“好嘞!” 老板手腳麻利。我捧著熱乎乎、噴噴香、豪華頂配版的煎餅果子,

蹲在馬路牙子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面皮的焦香、雞蛋的嫩滑、醬料的咸香、辣條的刺激…混合著冰啤酒的爽快,

一股腦兒沖進胃里!爽!果然,人間至味是煎餅!一邊狼吞虎咽,

一邊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五十萬飛了,但餓死不至于。王家這單雖然沒收到錢,

但也算在頂級富豪圈“露臉”了。呸!露個鬼臉!

那老太太指不定怎么在外面編排我是騙子呢!得想想別的門路…實在不行,

明天去天橋底下支個攤?業(yè)務拓展一下,算命測字看手相,

代寫小學生作業(yè)也行啊…正胡思亂想著,兜里的破手機突然跟抽風似的劇烈震動起來!

嗡嗡嗡!嗡嗡嗡!屏幕亮起,來電顯示赫然是王建軍的號碼!我瞥了一眼,沒接。

忙著吃煎餅呢,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電話頑強地響到自動掛斷。過了不到十秒,

又瘋狂地震動起來!還是王建軍!我慢條斯理地又啃了一大口煎餅,灌了口冰啤。爽!

第三個電話打進來時,我剛好把最后一點煎餅塞進嘴里,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兒。

這才慢悠悠地用油乎乎的手指劃開接聽鍵,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地上。“喂?

” 我聲音含混不清,還帶著咀嚼后的滿足感。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王建軍的聲音,

而是一個女人撕心裂肺、驚恐到極致的尖叫哭嚎!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刺破手機喇叭!“大師!

大師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是王家老太太!那聲音扭曲變形,

充滿了非人的恐懼,跟白天那刻薄精明的腔調(diào)天壤之別!我挑了挑眉,拿起手機,

語氣平淡得毫無波瀾:“哦?阿姨???這么晚了,有事?”“有鬼!有鬼啊大師!

” 老太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背景音里還有砰砰乓乓東西被打翻的聲音,

以及她驚恐到極致的喘息,“您…您給的那張符!活了!它活了!在追我!追著我要錢!

要錢?。。?!”“符?哦,那張安神符啊?” 我恍然大悟般,語氣輕松,“阿姨您別急,

慢慢說,它怎么追您了?要多少錢啊?”“它…它飄起來了!發(fā)著綠光!

” 老太太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語無倫次,“像個…像個綠色的鬼臉!一直追著我飄!

我跑到哪它跟到哪!嘴里…不,是它身上!一直發(fā)出聲音!‘掃碼支付!掃碼支付!五十萬!

五十萬!’ 一直響!一直響!甩都甩不掉??!它還…還撞我!往我臉上撞!冰冰涼的!

大師!我錯了!我不該賴賬!我把錢給你!全給你!求求你讓它停下!讓它走啊!救命!

它又來了——?。。。 彪娫捘穷^傳來一聲凄厲到極點的慘叫,

然后是重物跌倒的聲音、稀里嘩啦東西破碎的聲音,接著是王建軍驚慌失措的喊聲:“媽!

媽你怎么了!張大師!張大師您快想想辦法!我媽她…她暈過去了!”我對著手機,

慢悠悠地、清晰地、一字一頓地說道:“王總,別慌。跟阿姨說一聲,那張符呢,

是我特制的‘清賬安心符’,又叫‘掃碼付款符’。

專治各種賴賬不還、過河拆橋、為富不仁引起的心神不寧、邪祟纏身。效果嘛,您也看見了,

立竿見影?!蔽翌D了頓,聽著電話那頭混亂的背景音(老太太似乎被掐人中弄醒了,

發(fā)出微弱的呻吟和恐懼的啜泣),心情無比愉悅地繼續(xù)說道:“這符的原理很簡單。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您家欠我的那筆‘驅(qū)邪勞務費’沒結(jié)清,這‘債’就還在,

自然就引動了符咒的‘清賬’功能。它追著阿姨要錢,那是天經(jīng)地義!

什么時候阿姨或者王總您,把這筆五十萬的賬,連本帶利(哦,利息按銀行活期算就行,

我厚道)結(jié)清了,這符自然就‘安心’了,立刻消失,保證還您一個清凈安神的臥室。

”我拿起地上的啤酒瓶,美美地灌了一口,對著話筒,聲音無比清晰:“所以啊,

救命的方法很簡單——掃碼支付,結(jié)清欠款?,F(xiàn)金也行,我支持上門收款。不過友情提示,

拖得越久,這符咒的‘清賬’方式可能就越…活潑。畢竟,欠債不還,鬼都看不下去,

您說是不是?”說完,我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順手把王建軍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世界,

清凈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來,看著燈火通明的小吃街,感覺空氣都格外清新。嗯,

五十萬雖然還沒到手,但這口惡氣,出得是真他娘的爽!祖師爺在上,

弟子這手“以德服人”…哦不,“以符服人”,玩得還行吧?

6 登報懸賞抓天師接下來的兩天,我過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雖然賬戶余額依然慘不忍睹,

但心里那叫一個敞亮!我把王建軍和他媽的號碼都拉黑了,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王家別墅這兩天肯定熱鬧得跟鬼屋開業(yè)大酬賓似的。那“掃碼付款符”的威力,

我可是下了血本的!用了陰山一種罕見的“纏魂墨”混合了我的指尖血畫的符膽,

引動的不是天地正氣,而是債主(我)的怨念和天地間“欠債還錢”的規(guī)則之力。

效果就一個——不死不休地追債!物理攻擊?沒用。念經(jīng)超度?更沒用!唯一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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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08 09:04: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