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豪門女傭守則第一條:閉嘴干活,別做夢??僧斘野l(fā)現(xiàn)自閉少爺?shù)拿孛芎螅?/p>
事情開始失控——他每天對著我這個"啞巴"傾訴心事,
從吐槽老爹控制欲到抱怨米其林甜點不夠蓬松。直到某天我忍無可忍:"差不多得了,
你都這么有錢了煩惱個屁??!"少爺嚇得跌坐在地:"你你你你不是啞巴嗎?!
"現(xiàn)在問題來了:裝啞半年突然掉馬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更糟的是,
這位社恐少爺好像...更興奮了?"原來你會說話啊",他眼睛亮得嚇人,
"那我們可以聊通宵了。"救命!誰家好人把樹洞養(yǎng)成女朋友啊?!1.清晨六點,
沈家別墅的傭人走廊已經(jīng)亮起了燈。我系好圍裙,把最后一縷碎發(fā)別進女傭帽里,
對著鏡子檢查著裝。鏡中的女孩有一張過于白皙的臉,
黑眼圈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這是連續(xù)值了三個大夜班的證明。"啞女,
去把東側(cè)走廊的地毯吸了。"管家陳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甚至懶得叫我的名字。
我點點頭,安靜地推著吸塵器往指定區(qū)域走。身后傳來壓低的笑聲。"聽說她真的是個啞巴?
" "裝的吧,現(xiàn)在的小姑娘為了攀高枝什么招數(shù)想不出來..." "少爺就吃這套啊,
上個月那個話多的不是被罵哭跑了?"吸塵器的轟鳴聲蓋過了那些閑言碎語。
入職沈家三個月,我早就習慣了被叫做"啞女"。畢竟,一個從不說話的女傭,
在豪門眼里和一件會走路的家具沒什么區(qū)別。"今天夫人從瑞士回來,
早餐要準備她喜歡的燕窩粥。"陳管家在廚房指揮著,
"少爺那邊..."廚師長嘆了口氣:"又不下來吃?""第七次了。
"陳管家皺眉看著樓上,"老爺說今天必須見到人,老爺子視頻電話要檢查全家吃飯。
"廚房里頓時一片低氣壓。沈家少爺沈墨辰的脾氣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
據(jù)說有嚴重的社交恐懼,拒絕一切家庭聚會。"啞女。"陳管家突然轉(zhuǎn)向我,"你去送。
"我猛地抬頭,用眼神表達疑問。"反正你不會說話,不會惹少爺煩。
"陳管家把托盤塞給我,"記住,放下就走,別多事。
托盤上的早餐精致得像個藝術(shù)品:三文魚班尼迪克蛋、現(xiàn)榨橙汁、擺成櫻花形狀的水果切塊。
我乘專用電梯上到三樓,停在盡頭那扇黑色房門前。沒有回應我的敲門聲。等了三十秒,
我輕輕推開門——然后僵在了原地。這哪里是臥室,簡直是災難現(xiàn)場。窗簾緊閉,
滿地散落著撕碎的畫紙、倒下的畫架、打翻的顏料。房間中央的大床上,
一個穿著黑色睡衣的瘦高身影背對著門,耳機扣在頭上,對闖入者毫無反應。
我躡手躡腳地尋找能放托盤的地方,卻不小心踩到一張畫紙。低頭看,是半幅未完成的肖像,
畫中人的眼睛格外傳神。"誰準你進來的?"冰冷的聲音嚇得我一哆嗦。轉(zhuǎn)身時,
我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和畫紙上如出一轍。
沈墨辰不知什么時候摘了耳機站在我面前。他比我想象中高得多,
凌亂的黑發(fā)下是一張蒼白的臉,眼下有和我同款的黑眼圈,但無損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此刻這張臉上寫滿了憤怒。"滾出去。"他盯著我胸前的工牌,"新來的?
陳叔沒教過你規(guī)矩?"我指了指托盤,又指了指床頭柜,用眼神詢問是否可以放下。
"聾了還是啞了?"他諷刺道,突然伸手奪過托盤,"我說了不——"嘩啦。托盤打翻在地,
橙汁潑在他限量版的球鞋上。時間仿佛凝固了。
據(jù)說上個月有個女傭不小心碰到他的收藏手辦,當場被開除。我立刻蹲下收拾殘局,
卻在碎片中發(fā)現(xiàn)那張被撕成兩半的畫。鬼使神差地,我從口袋里掏出隨身帶的便利貼本,
快速寫下一行字,貼在拼好的畫作上。[撕掉可惜,畫得很好]沈墨辰愣住了。
他撿起那張紙,表情從震驚變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種古怪的別扭。
"你...真的不會說話?"我搖頭,繼續(xù)清理地板。"等等,
"他突然蹲下來抓住我的手腕,"你懂畫?"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美院輟學生的身份應該不算撒謊。那天晚上,陳管家用一種復雜的眼神通知我:"從明天起,
你專門負責照顧少爺起居。"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反正你不會說話,
少爺就喜歡這樣的。"我沒想到,這一句話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2."你知道舒芙蕾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沈墨辰躺在陽臺的躺椅上,
陽光把他蒼白的皮膚照得幾乎透明。他手里捧著今早第五杯咖啡,
眼睛下面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我在修剪窗邊的綠植,假裝沒聽見這個不需要回答的疑問。
入職少爺專屬女傭兩周,我已經(jīng)摸清了他的習慣——這位大少爺根本不是在提問,
他只是需要個活的樹洞。"是時機。"他自問自答,"出爐后必須在120秒內(nèi)食用,
否則就是一團廢品。"我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這位小祖宗今早剛把米其林三星主廚做的舒芙蕾打翻,理由是"塌得像個被踩扁的蘑菇"。
"還有這個。"他舉起手機,屏幕上是一張構(gòu)圖完美的甜點照片,"看到?jīng)]?這才叫舒芙蕾。
巴黎麗茲酒店,2018年9月拍的。"我放下剪刀,
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寫板:[您去過巴黎?]沈墨辰的表情突然僵住,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沒有,"他聲音低了下去,"是我母親拍的。
"空氣突然變得沉重。關于沈夫人的傳聞我聽傭人們聊過——三年前抑郁癥自殺,
死在瑞士的一家療養(yǎng)院。"算了。"他突然站起身,"今天我要去畫室,別讓任何人打擾。
"我點點頭,看著他瘦高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轉(zhuǎn)身收拾咖啡杯時,
我鬼使神差地瞥了眼他落下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鎖屏界面是十幾個未讀消息提醒,
最上方是一條ins推送:【布偶貓奶糖的日常更新啦~】我眨了眨眼。等等,沈墨辰,
那個傳說中砸過記者相機、罵哭過名媛的沈家惡少,
居然關注了一個叫"布偶貓奶糖"的賬號?
了】【熊貓寶寶圓滾滾午睡合集】【小短腿柯基的蜜桃臀】..."噗——"我趕緊捂住嘴,
假裝成咳嗽。身后傳來腳步聲,我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放回原處。
"你看到我的——"沈墨辰停在門口,目光在我和他的手機之間來回掃視。
我立刻舉起手寫板:[需要幫您拿畫具嗎?]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抓起手機按了幾下,
耳尖突然變紅。"我只是...研究動物解剖結(jié)構(gòu)。"他生硬地解釋,"對繪畫有幫助。
"我用力點頭,嘴角抽搐。當他摔門而去后,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來這位"惡魔少爺"是個不折不扣的毛絨控。一個月后,沈家舉辦了季度晚宴。
我作為沈墨辰的專屬女傭,被安排在宴會廳角落待命。
從我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沈墨辰——他穿著定制西裝,像個精致的人偶站在沈父身邊,
表情僵硬地應付各路賓客。"墨辰都這么大了啊。"一位珠光寶氣的阿姨拉住他的手,
"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沈墨辰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我知道這是他焦慮發(fā)作的前兆。"聽說你在準備常青藤的申請?我女兒也在美國,
你們年輕人應該多交流..."阿姨轉(zhuǎn)身招呼一個穿粉色禮服的女孩,"琳琳,
來跟墨辰打個招呼!"女孩羞答答地靠近,香水味濃得我站在三米外都能聞到。
沈墨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了餐臺。"我...我去拿飲料。"他擠出這句話,
轉(zhuǎn)身時差點撞翻侍者的托盤。粉裙女孩不依不饒地跟上去:"我陪你一起呀!
"沈墨辰求救般地環(huán)顧四周,目光掃過我所在的位置。鬼使神差地,
我端起一杯紅酒走了過去。"??!"在即將經(jīng)過粉裙女孩身邊時,
我"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整杯紅酒精準地潑在她的裙擺上。全場寂靜。"你怎么回事!
"女孩尖叫。我連忙彎腰道歉,掏出隨身帶的去漬筆比劃著表示可以處理。沈墨辰站在原地,
眼睛瞪得溜圓。"算了琳琳,"那位阿姨拉過女兒,"只是個啞巴,別計較了。
我們?nèi)ハ词珠g處理一下。"人群散去后,沈墨辰還站在原地。我低頭準備離開,
突然感覺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子。"...謝謝。"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抬頭,
正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睛。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躲在兇猛外表下的一只受驚的小動物。
"老爺找您。"晚宴結(jié)束后,陳管家在傭人通道攔住了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沈父找我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沈老爺子的書房像他本人一樣威嚴冷硬。
他坐在紅木辦公桌后,銳利的目光上下掃視我。"聽說墨辰最近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
"我低著頭,不敢回應。"我兒子有嚴重的社交障礙,"他慢慢地說,
"過去三年換了十七個心理醫(yī)生。"他推過來一部平板,
上面是沈墨辰近期的活動記錄——外出寫生三次,參加藝術(shù)沙龍一次,
甚至同意了下周的家族會議。"這些變化,都是從你開始照顧他后發(fā)生的。
"我的后背滲出冷汗。這是什么意思?要給我加薪還是開除我?
"我不知道你是真啞還是假啞,"沈父的聲音突然變冷,"但記住你的身份。
沈家可以給你高于市場三倍的工資,也可以讓你在任何行業(yè)都找不到工作。"我猛地抬頭,
對上他鷹隼般的眼睛。"繼續(xù)做好你的本分。別動不該動的心思。"他按下桌上的鈴鐺,
"你可以走了。"回到傭人房,我癱在床上,心跳如雷。沈父的警告言猶在耳,
但更讓我不安的是——他說的沒錯。沈墨辰這幾個月確實變了。他開始吃早餐時會評價天氣,
會在畫到滿意處時轉(zhuǎn)頭尋找我的反應,甚至會在我整理畫具時絮絮叨叨講他看過的電影情節(jié)。
而更可怕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期待這些時刻。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醫(yī)院發(fā)來的消息:【溫女士,您母親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需要調(diào)整治療方案...】我盯著屏幕,直到文字變得模糊。
這份工作給的薪水足以支付母親高昂的醫(yī)療費,我不能失去它。第二天清晨,
我端著早餐敲響沈墨辰的房門。他開門時頭發(fā)亂蓬蓬的,眼下掛著兩個黑眼圈。
"我昨晚想到一個絕妙的構(gòu)圖,"他接過托盤,迫不及待地說,
"關于光與影的辯證關系..."我微笑著點頭,心里卻在咆哮:老天,才早上七點!
你們有錢人的藝術(shù)靈感都這么不分時宜的嗎?但當我看到他眼中久違的光彩時,
那些抱怨又咽了回去。算了,就當是加班費包含精神損失費吧。
3.國際數(shù)學競賽選手休息室里,沈墨辰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我站在他身后,
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把參賽證邊緣揉成了一團皺巴巴的紙。他的后背襯衫已經(jīng)濕透了一片,
黏在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第三位參賽選手,沈墨辰,請準備。"廣播里傳來冷靜的女聲。
沈墨辰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了茶幾。他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典型的驚恐發(fā)作癥狀。
我迅速翻開隨身攜帶的便簽本,卻被他一把按住。"沒用的。"他聲音嘶啞,
"那些公式...我全忘了..."門外傳來工作人員催促的敲門聲。
沈墨辰像是被逼到墻角的小獸,右手無意識地抓著左臂,已經(jīng)留下幾道紅痕。
這種情況我見過——在母親精神病發(fā)作時。鬼使神差地,我湊到他耳邊,
用只有他能聽見的氣音說:"你比在場所有人都強。"沈墨辰僵住了。他緩慢地轉(zhuǎn)頭,
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著我從未有過的慌亂表情。我這才意識到——入職半年來,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發(fā)出聲音。工作人員再次敲門。沈墨辰深吸一口氣,
整理好被揉皺的參賽證,大步走向門口。在跨出休息室前,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三小時后,沈墨辰帶著金牌回到酒店。
他一言不發(fā)地把獎牌塞進我手里,徑直走進浴室。水聲響起后,
我才有空查看手機——三條未讀消息來自母親的主治醫(yī)師?!緶匦〗悖?/p>
性并發(fā)癥】 【需要增加新型藥物治療】 【費用明細已發(fā)送至您的郵箱】我盯著那個數(shù)字,
胃部一陣絞痛。這筆錢相當于我在沈家半年的工資。"你騙我。
"沈墨辰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我慌忙鎖屏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他穿著浴袍站在浴室門口,
頭發(fā)還在滴水。"你不是啞巴。"他一步步逼近,"為什么裝?。?我后退到窗邊,
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各種借口。但當他停在一步之遙,用那種受傷的眼神看著我時,我突然累了。
"前雇主嫌我說話直。"我聽見自己說,"養(yǎng)老院的老人問我還能活多久,我如實回答了。
"沈墨辰愣住了。顯然他沒料到會得到這么具體的答案。"然后呢?
""然后家屬投訴我'心理虐待'。"我聳聳肩,"院長說要么道歉要么走人。我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沈墨辰面前說這么多話。奇怪的是,
他沒有像對待其他多話的人那樣皺眉走開,反而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所以你選擇裝啞巴?
""我發(fā)現(xiàn)不說話反而能聽到更多真相。"我小心地觀察他的反應,
"比如你們家廚師在食材上吃回扣,園丁和女傭在儲物間偷情,還有——""還有什么?
"他身體前傾。"還有你父親的情人每個月都會來家里喝茶。"我脫口而出,
隨即懊悔地咬住嘴唇。看,這就是我管不住嘴的下場。出乎意料的是,沈墨辰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諷刺的冷笑,而是發(fā)自肺腑的大笑,笑得眼角都泛出了淚花。"老天,
你早就該開口的。"他擦了擦眼睛,"那個所謂的'表姨'每次來都噴同款香水,
熏得我頭疼。"回程的私人飛機上,沈墨辰反常地話多。他聊起競賽題目,
聊起評委驚訝的表情,甚至聊到他母親生前最愛的那家甜品店。"下次帶你去。
"他認真地說,"他們的蒙布朗用了整顆馬達加斯加香草莢。"我正想回答,
空乘走過來遞給我一個包裹。"沈先生準備的。"她低聲說。包裹里是一套專業(yè)畫筆和顏料,
正是我前幾天在畫材店櫥窗前駐足看過的那款。價格標簽還沒來得及撕掉——五位數(shù)。
我手一抖,差點把盒子摔了。"注意到你總在素描本上涂鴉。"沈墨辰假裝在看雜志,
"反正...放著也是浪費。"我喉嚨發(fā)緊。上一次收到禮物還是父親去世前送的一盒蠟筆。
沈墨辰不會知道,正是那盒蠟筆讓我走上了學畫的道路,
也間接導致了我因付不起學費而輟學。"謝謝。"我最終只擠出這兩個字,
手指摩挲著精致的木制畫盒。沈墨辰點點頭,繼續(xù)翻他的雜志。但借著舷窗的光,
我能看見他耳尖微微發(fā)紅?;氐缴蚣乙咽巧钜?。我輕手輕腳地穿過傭人走廊,
卻被陳管家攔住了。"老爺要見你。"他神色古怪,"立刻。"沈父的書房燈火通明。
他面前的桌上攤開著幾份文件,最上面那張赫然是我在美院時的學生證復印件。"溫默,
22歲,中央美術(shù)學院油畫系優(yōu)秀學生。"沈父冷冷地念道,"輔修心理學。
大三時因母親患病輟學。"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們調(diào)查我。"更有趣的是,
"沈父推過來另一張紙,"你在'安心'養(yǎng)老院工作期間,不僅沒有裝啞,
還被評價為'過于健談'。"我盯著那張所謂的"背景調(diào)查報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