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季泊川讓人把姜昭昭拖了回來。
姜昭昭被拽回酒店時，滿臉不耐煩，嘴里對季泊川的保鏢罵罵咧咧。
看見面色陰沉的季泊川，姜昭昭沒有絲毫心虛，繼續(xù)發(fā)脾氣。
“明天我們就要回國了，不趁著這點時間買東西，你喊我回來干什么？”姜昭昭隨手砸了一個花盆，尖叫發(fā)脾氣，“季泊川，不就是多花了你一點錢？你當(dāng)時遇到困難，要是沒有我給你籌的一個億，你們季家早完了！”
這一招姜昭昭屢見不鮮。
過去三年，就算兩人意見有分歧，只要姜昭昭提起捐腎和籌錢的事，季泊川都會偃旗息鼓，好聲好氣的道歉。
這次卻不一樣。
季泊川拽著姜昭昭的頭發(fā)，拖到電腦前，眼里全是恨，點開了監(jiān)控。
“姜昭昭！你是個...殺人犯！”
畫面定格在姜可心身體墜入海面的那一幀。
姜昭昭捂住了嘴，好像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一樣。
“泊川，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天實在是太亂了，到處都是人！擠來擠去的！我當(dāng)時肯定以為是有小偷，才這么做的！這幾年我對兩個孩子視若己出，你是看在眼里的！”
季泊川氣的聽不進(jìn)去任何解釋，一耳光就要扇在姜昭昭臉上！
“姜昭昭，錢我還你！你給我滾出季家！”
一個小小的身影護(hù)在了姜昭昭面前。
是季之言。
他抱著季泊川的大腿，哀求，“爸爸，媽媽一定不是故意害死妹妹的。求求你不要趕媽媽走，我不想當(dāng)孤兒...媽媽對我和妹妹一直很好，求求你...”
季泊川高高舉起的手無力放下。
他疲憊的回了自己房間。
姜昭昭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神色，在季之言討好的問她自己今天表現(xiàn)的好不好時，又立馬恢復(fù)如初。
“表現(xiàn)的很好，你上次說的游戲機，媽媽回國就給你買。媽媽給你請一周假，讓你在家玩?zhèn)€夠?！?/p>
...
季泊川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去精神病院。
在那里，他看到了宋喬夏的體檢報告。
黑紙白字，單側(cè)腎缺失。
缺失時間是三年前。
另一只腎因為過度勞累壞死。
季泊川想起那天宋喬夏眼里的悲戚，想起她拿著一張診斷證明讓自己看的模樣，想起自己好像隱隱約約在她后腰處看到的一道傷疤...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季泊川腦海浮現(xiàn)。
難道...三年前給自己捐了一顆腎的，是宋喬夏！
所以她才會在自己做手術(shù)的那段時間消失！
季泊川火速回了半山別墅。
姜昭昭正在試首飾，季之言在一邊玩最新款游戲機，不亦樂乎。
季泊川皺眉，看著季之言，“為什么沒去上課？”
姜昭昭正向解釋，專心玩游戲機的季之言先開口了，“媽媽說我在巴厘島的表現(xiàn)很好，答應(yīng)了給我請假一周，專門在家里玩游戲。”
季泊川愣住了。
旋即，他看向姜昭昭，“之前三年，你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
姜昭昭手心全是冷汗，還沒開口，滿腦子都是游戲的季之言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是啊爸爸，媽媽我對我們可好了。想去學(xué)校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想吃什么都給我們買，我們夏天一天能吃五根雪糕，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一天最多允許他們吃一根；還有家長會...”
“季之言，你閉嘴！”姜昭昭壓低聲音，警告，“忘了媽媽怎么和你說的？”
季之言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對不起媽媽，”
季泊川卻全都明白了。
他把姜昭昭拽到自己身前，在姜昭昭的尖叫聲里，用力撕開她的新買的衣服，盯著她光潔的后腰看。
“姜昭昭，我問過醫(yī)生了，捐獻(xiàn)腎臟，在這個位置會有個疤！你的疤呢？三年前，到底是誰給我捐獻(xiàn)的腎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