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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八道,我今天還給你帶糖果了呢!”
時雨意指著桌上那一大包糖果,滿臉委屈。
她看過時清歡的日記,知道她每次來學(xué)校都給孩子帶糖果吃。
她學(xué)著時清歡的方式做了,可還是出了問題。
男孩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楚,老師只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
當時時雨意來到娛樂室,男孩兒吃完雞腿沒顧得上擦手,徑直撲到她懷里。
結(jié)果時雨意一聲尖叫,下意識把男孩兒推開,導(dǎo)致他摔在地上,腦門都磕破了。
“小孩子也是一時高興沒顧上分寸,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老師不敢得罪墨北書,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
墨北書目光微沉,看向身旁的時雨意。
“雨意,你怎么能對孩子動手?”
時雨意一怔,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看到他,被嚇著了......”
誰知,男孩兒卻不肯放過她。
“墨叔叔,她真的不是糖果姐姐!”他扯著墨北書的衣角,語氣急促,“雖然她和糖果姐姐的聲音一樣,但她們身上的味道不一樣,而且,她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北書!”時雨意怕這孩子再多說下去真的要露餡,趕緊打斷他,“我頭忽然好暈,可能是看見孩子受傷,嚇著了,心臟一直狂跳......”
她刻意讓呼吸聽起來有些急促,身子也微微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
墨北書扶住她,道:“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p>
說完,又看向老師:“辛苦您帶孩子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醫(yī)藥費我來承擔?!?/p>
男孩兒還想說什么,老師趕緊牽起他的手,連哄帶騙地將他帶走了。
他們清楚,墨北書是墨家未來家主。
無論今天的事錯在誰,他們都不可能把責任推到時雨意身上。
......
把時雨意送走后,墨北書坐在車里,給助理打了通電話。
“幫我查一下時雨意?!彼穆曇敉高^聽筒傳過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助理明顯愣了一下,語氣里滿是困惑:“您要查太太?查什么方面的?”?
墨北書靠向椅背,閉上眼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只覺得腦子里像塞進了一團亂麻,各種零碎的片段在眼前盤旋。
他想起時雨意在農(nóng)場里對著泥濘土地時那一閃而過的嫌棄。
想起她忘記復(fù)診日期時眼底的茫然。
想起剛才在娛樂室面對孩子哭鬧時那難以掩飾的不耐煩......
這些畫面像細小的針,密密麻麻扎在心頭,讓他愈發(fā)覺得異樣。?
“查一切不對勁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氣,將那些紛亂的思緒強壓下去,語氣斬釘截鐵。
他必須弄清楚,時雨意身上這些反常的變化,究竟是因為什么。?
掛了電話,墨北書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調(diào)轉(zhuǎn)方向駛向公司。
接下來的幾天,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好讓自己暫時不去想那些擾人的疑問。
直到第三天下午,助理拿著一疊資料走進辦公室,語氣嚴肅道:
“墨總,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查了太太,確實......查到一些東西?!?
墨北書接過資料,一頁頁翻開。
隨著目光的移動,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像被一層濃重的陰云籠罩,一點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