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歐陽聽白?,F(xiàn)在坐在我對面的是歐陽家的所有人。我的親生父母,我的哥哥,
我的雙胞胎妹妹歐陽菲菲。他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攤爛泥?!奥牥?,你必須公開道歉。
” 我爸,歐陽集團的董事長,聲音冷得像冰?!拔覜]錯。” 我喉嚨發(fā)緊?!皼]錯?
” 我媽猛地拍桌子,昂貴的翡翠鐲子磕在紅木上,“菲菲好心帶你參加慈善晚宴,你呢?
你指著李總的鼻子說他三天內(nèi)要倒血霉!現(xiàn)在全城都在看我們歐陽家的笑話!
”歐陽菲菲縮在真皮沙發(fā)里,眼圈紅紅,像只受驚的兔子?!敖悖抑滥銊偦貋?,
不適應(yīng)上流社會的規(guī)矩……可你也不能搞封建迷信,咒人家破產(chǎn)呀?!彼曇羧崛崛跞?,
卻像針一樣扎人。我哥歐陽軒不耐煩地扯了扯領(lǐng)帶?!班l(xiāng)下來的就是鄉(xiāng)下來的,
滿腦子神神叨叨!李總是我們家重要的合作伙伴!趕緊道歉,挽回損失!”我看著他們。
看著這間奢華得刺眼的客廳??粗@些流著相同血液的“家人”。一個月前,
他們把我從那個破舊的小縣城接回來,告訴我,我是被抱錯的真千金。我以為我找到了家。
結(jié)果呢?他們嫌我土,嫌我笨,嫌我不會彈鋼琴跳芭蕾。
最嫌我那雙……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的眼睛。外婆說,這是天賜的飯碗。在歐陽家眼里,
這是丟人現(xiàn)眼的封建糟粕?!袄羁傆√冒l(fā)黑,山根斷裂,疾厄?qū)m纏著血光煞氣,
三天內(nèi)必見血光,破大財?!?我盯著歐陽菲菲,一字一頓,“我說的是實話?!薄皦蛄耍?/p>
” 我爸勃然大怒,“我看你是瘋魔了!管家!把她關(guān)回房間!什么時候想通道歉,
什么時候出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安保人員朝我走來。我站起身。不用他們“請”。
“不用關(guān)。我走?!薄澳闳ツ膬海俊?我媽尖聲問。“回我該待的地方。
”我抓起沙發(fā)上那個洗得發(fā)白的舊帆布包。里面只有幾件衣服,
和外婆留給我的一個磨得發(fā)亮的舊羅盤。“歐陽聽白!” 我爸吼我,
“你今天敢踏出這個門,就別想再回來!”我走到玄關(guān),停下,回頭。
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最后落在歐陽菲菲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皻W陽菲菲。
”她被我點名,嚇得一哆嗦?!澳忝夹牡奶一ㄉ房斓纬鲅?,最近招惹的那個小開,
是爛桃花里的毒桃花?!薄肮芎媚阕约喊?,三天后,記得提醒爸媽帶夠錢?!薄澳闶裁匆馑??
” 歐陽軒皺眉?!皼]什么意思。” 我拉開門,初秋的冷風(fēng)灌進來,“三天后,
你們會哭著來求我。”“砰!”厚重的雕花木門在我身后重重關(guān)上。
也關(guān)上了我短暫的“豪門千金”夢。我租了個老破小單間。在城中村頂樓,沒電梯,
墻皮簌簌地掉。勝在便宜,清凈。手機在帆布包里瘋狂震動。全是歐陽家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聽白,回來!別鬧脾氣!”“姐,爸媽很擔(dān)心你,那個李總的事我們幫你處理,快回家吧。
”“歐陽聽白!別給臉不要臉!菲菲因為你被狗仔追拍,嚇壞了!”我一條沒回。
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扔在掉漆的木頭桌子上。鋪開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研墨,提筆。凝神靜氣,
筆走龍蛇。一張“安宅化煞符”一氣呵成。最后一筆落下,符紙上流過一絲極淡的金光。
成了。我把符紙貼在吱呀作響的房門背后。房間里那股揮之不去的陰濕霉氣,瞬間淡了許多。
外婆說得對。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踏實。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聲吵醒。
不是歐陽家的人。是個戴著鴨舌帽和黑口罩,鬼鬼祟祟的男人?!皻W陽聽白小姐?
”我瞇著眼,沒開門:“找錯人了?!薄皼]找錯!” 他急得扒下一點口罩,
露出一張有點眼熟的臉,“我是王導(dǎo)!王大海!拍《深宮鎖玉》那個!”我有點印象。
電視上見過,挺有名的電視劇導(dǎo)演。“有事?”“救命??!歐陽大師!” 王導(dǎo)聲音都在抖,
就差給我跪下了,“我攤上大事了!只有您能救我!”王大海癱在我那張唯一的破塑料凳上,
捧著一次性水杯,手還在哆嗦?!拔业男聭颉睹咱櫋?,男一號,陸子昂,三天前突然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警察……咳,安保那邊查了所有監(jiān)控,
人進了他自己住的酒店套房,再沒出來!房間窗戶鎖著,門鎖著,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蒸發(fā)了!”“投資方要撤資,媒體天天堵我!再找不到人,
我這輩子就完了!”他猛灌一口水,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白蛲砩洗壬仆硌纾?/p>
我就在您后面那桌!我親眼看見您指著李總的鼻子說他要倒血霉!”他咽了口唾沫。
“今天一早,新聞爆了!李總的遠洋貨輪在公海遇到風(fēng)暴,整船價值上億的貨沉了!
他公司股價直接跌停!血光之災(zāi),破大財……全讓您說中了!”“歐陽大師!您是真神仙!
求您幫我算算,陸子昂那小子到底死哪兒去了?還有救沒?”原來是為這個。
我打量著王大海的面相。鼻頭圓潤有肉,財帛宮豐隆,是個有財運的。但此刻,
他眉心籠罩著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青黑之氣,像一團污濁的墨汁,
正絲絲縷縷地侵蝕他的福德宮。這不是簡單的破財或倒霉。是陰煞纏身,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你劇組最近是不是死過人?” 我問。王大海手里的水杯“哐當(dāng)”掉在地上。他臉色煞白,
像見了鬼?!澳趺粗??”“一個多月前,劇組在影視城拍夜戲,
有個負責(zé)燈光的小工,叫小張,失足從架子上摔下來……后腦勺磕在石頭上,
當(dāng)場就沒了……”他聲音發(fā)顫?!拔覀冑r了錢,也安撫了家屬,這事……這事都處理完了??!
”“處理完了?” 我冷笑,“冤魂不散,怨氣沖天,怎么會完?”我走到窗邊,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老舊窗戶。清晨微涼的空氣涌進來。我看向城市東邊,影視城的方向。
常人眼中只是灰蒙蒙的天空。在我眼里,那片天空上方,
盤踞著一團濃重得如同實質(zhì)的、翻滾扭曲的灰黑色怨氣。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他死得不甘心?!?我聲音平靜,“有人害他?!蓖醮蠛R黄ü蓮乃芰系噬匣降厣?,
嘴唇抖得說不出話?!皫胰ビ耙暢?。去他死的地方?!庇耙暢牵睹咱櫋穭〗M。一片死寂。
機器蒙著布,道具散亂地堆著,一個人影都沒有。王大海搓著手,緊張地跟在我后面。
“出事之后,人心惶惶,好多人都請假了……大師,就是這兒。
”他指著攝影棚角落一個高高的燈光架。架子下面,
還有一小片顏色略深、沒完全清理干凈的水泥地面。陰氣刺骨。
絲絲縷縷的黑色怨氣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冰冷的金屬架,濃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我拿出那個磨得發(fā)亮的舊羅盤。羅盤中心的指針瘋狂亂轉(zhuǎn),
最后死死指向燈光架后面堆放的幾個巨大道具箱?!鞍涯莻€箱子挪開。
” 我指著其中一個印著“《迷蹤》道具”字樣的木箱。王大海叫來兩個留守的場務(wù)。
箱子很沉,挪開后,露出后面墻壁上一個不起眼的、半人高的檢修通道門。
門上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老式掛鎖。“這……這后面是廢棄的通風(fēng)管道,早就封死了?。?/p>
” 一個場務(wù)疑惑地說。羅盤的指針幾乎要跳出盤面?!霸议_?!?我命令。
王大海一咬牙:“砸!”鎖被砸開。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灰塵和淡淡腐臭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漆黑的通道口,
像一個張開的嘴?!笆蛛??!睆姽馐蛛娬者M去。管道深處,蜷縮著一個人!
穿著戲里的黑色長風(fēng)衣,臉色慘白,雙目緊閉,正是失蹤的男一號陸子昂!“子昂!
” 王大海失聲尖叫?!皠e進去!” 我厲聲喝止想往里沖的場務(wù)。
手電光掃過陸子昂身邊的地面。那里,用暗紅色的、早已干涸的液體,
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詭異符號。像一只猙獰的眼睛。聚陰引煞符!難怪這地方陰氣這么重!
有人故意用陸子昂做餌,在這里布陣養(yǎng)煞!“是……是血嗎?” 王大海聲音都變調(diào)了。
“狗血混了朱砂?!?我蹲下身,用手指捻了一點地上殘留的暗紅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
“還有尸油的味道。布陣的是個懂行的,心夠毒。”“那……那子昂他……”“還有氣,
魂被勾住了?!?我放下帆布包,拿出朱砂筆和一小疊空白的黃符紙,“準(zhǔn)備火盆,
干凈的毛巾,溫水?!薄翱欤】彀创髱熣f的做!” 王大海吼著。東西很快備齊。
我在陸子昂額頭、心口、四肢飛快貼上七張“固魂安魄符”。然后咬破自己右手中指指尖。
殷紅的血珠涌出。以血為墨,在陸子昂眉心的位置,重重畫下一個繁復(fù)的“敕令”符文。
最后一筆落下?!班邸标懽影荷眢w猛地一顫,噴出一口帶著濃重腥臭味的黑血!同時,
通道深處傳來一聲極其尖銳、充滿怨毒,非人非獸的嘶嚎!那聲音直刺耳膜,
兩個場務(wù)當(dāng)場嚇得癱軟在地。王大海也面無人色,抖如篩糠?!霸箽饣瘟恕?/p>
” 我眼神一冷,抓起一把朱砂粉,揚手撒進通道。
“滋啦——”空氣中響起一陣令人牙酸的腐蝕聲。翻涌的黑氣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火盆!”王大海哆嗦著把點燃的火盆推過來。我將畫著“引煞焚陰符”的黃紙投入火中。
火焰“騰”地躥起一尺多高,顏色竟泛著幽幽的藍綠!通道里的嘶嚎變成了痛苦的尖嘯,
越來越弱。翻涌的黑氣不甘地扭曲著,最終被那詭異的火焰徹底吞噬。
火光恢復(fù)了正常的橘黃。通道里那股陰冷刺骨的氣息,消散了。
“咳……咳咳……” 地上的陸子昂劇烈咳嗽起來,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滿是血絲。
“我……我這是在哪兒?”王大海撲過去,抱住他嚎啕大哭:“活了!真活了!歐陽大師!
您是我親爹!不,您是我祖宗!”我抹了把額頭的汗,指尖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他魂魄不穩(wěn),元氣大傷,送醫(yī)院靜養(yǎng)一個月。這地方,” 我指了指那個通道,
“找正兒八經(jīng)的道觀或寺廟,做足七天法事超度亡魂,否則后患無窮?!薄昂煤煤茫?/p>
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王大海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斑€有,
” 我盯著他眉心殘余的青黑,“那個燈光師小張的死,不是意外。布陣害陸子昂的人,
和害死小張的,很可能是同一個。你劇組里有內(nèi)鬼。”王大海的臉?biāo)查g慘白如紙。
陸子昂獲救的消息,像一顆炸彈扔進了娛樂圈。
離奇失蹤三日后獲救##《迷蹤》劇組疑云##神秘女子現(xiàn)身救人#各種詞條瞬間沖上熱搜。
狗仔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挖掘那個“神秘女子”是誰。王大海還算有良心,
頂住了壓力,沒把我的名字爆出去。他只含糊其辭地說是一位“懂些特殊門道”的民間高人。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尤其歐陽家那邊。第三天下午,我的破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站在門外的,是我爸歐陽震,和我哥歐陽軒。兩人西裝革履,與這破敗的樓道格格不入。
我爸臉色極其復(fù)雜,震驚、懷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歐陽軒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和煩躁。“聽白……” 我爸開口,聲音干澀,
“你王叔叔……王大海導(dǎo)演,給我打電話了?!薄芭??!薄八f……是你救了陸子昂?
用一種……很特殊的方式?”“嗯?!薄澳恪?我爸深吸一口氣,
像是在努力消化這個事實,“菲菲她……出事了?!蔽乙稽c也不意外。“她那個小開男朋友,
是個職業(yè)騙子加賭棍,卷走了菲菲所有私房錢,還拍了她的……那種照片,勒索五千萬。
”歐陽軒咬牙切齒地接話,眼睛通紅。“菲菲受不了打擊,昨晚吞了安眠藥!
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洗胃!”“爸媽都快崩潰了!公司股價也受了影響!”他盯著我,
眼神像是第一次認識我?!叭臁阏娴娜烨熬汀闯鰜砹耍俊蔽覜]回答,
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們?!奥牥?,” 我爸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甚至是懇求,
“跟爸爸回家。菲菲需要你,家里……現(xiàn)在需要你?!薄靶枰??” 我扯了扯嘴角,
“需要我這個搞封建迷信、丟歐陽家臉的神棍?”我爸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紅一陣白。
歐陽軒別過臉,拳頭攥得死緊?!耙郧啊前謰尣粚??!?我爸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們……我們向你道歉?!钡狼福课衣犞鴺堑览锖艉舻娘L(fēng)聲。
看著他們昂貴西服上沾到的墻灰?!凹?,我不回去了?!痹谒麄冦等坏哪抗庵?,我繼續(xù)說。
“錢,準(zhǔn)備好。菲菲的爛桃花劫還沒完,那個騙子手里還有后招。五千萬,一分不能少,
這是買菲菲名聲和命的錢?!薄皽?zhǔn)備好錢,再來找我談?!蔽耶?dāng)著他們的面,
關(guān)上了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背靠著冰涼的門板。聽到門外傳來我爸壓抑的、挫敗的嘆息。
還有歐陽軒低低的咒罵。心里沒什么快意。只有一片荒蕪的平靜。五千萬贖金,歐陽家給了。
那個騙子被抓了,菲菲的照片也拿了回來。過程很驚險,差點鬧出更大的丑聞。
是我隔著電話,指點歐陽軒在交贖金時,用沾了特殊藥水的假鈔調(diào)包,
并提前鎖定了騙子藏身的老巢。歐陽家再次見識到了我的“特殊能力”。
我爸親自帶著一張卡來找我。“聽白,這是五千萬。謝謝你救了菲菲,救了歐陽家。
”我把卡推回去?!板X我不要。歐陽家不欠我?!蔽野旨绷耍骸澳悄阆胍裁矗恐灰汩_口!
”我看著他的眼睛?!拔乙M娛樂圈?!薄笆裁矗俊?我爸以為自己聽錯了?!拔乙輵?。
” 我重復(fù),清晰無比,“用你們歐陽家的資源,把我塞進最好的劇組,拿最好的角色。
”我爸愣住了。他大概以為我會要股份,要房產(chǎn),要地位?!奥牥祝瑠蕵啡Σ皇悄敲春没斓?,
很復(fù)雜,很辛苦……”“我知道?!薄澳恪瓫]學(xué)過表演……”“我會學(xué)?!薄盀槭裁??
”為什么?我笑了笑。外婆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聽白啊,你這雙眼睛,是老天爺賞飯,
也是催命符。藏好了,能活命。露出來,要么被人當(dāng)神仙供著,要么被人當(dāng)妖怪燒死。
”歐陽家已經(jīng)證明,親情靠不住。玄學(xué)這條路,能救人,也能招禍。
我需要一個更大、更耀眼的舞臺。一個能讓我站在光里,讓那些想動我的人有所顧忌的身份。
“因為,” 我輕聲說,“站在聚光燈下,魑魅魍魎才不敢近身?!庇袣W陽家的資本開路,
加上王大海導(dǎo)演的極力引薦和擔(dān)保。我很快拿到了一個重量級資源。
著名導(dǎo)演陳鋒籌備多年的電影《大醫(yī)》,講述一位傳奇女國醫(yī)的故事。我拿到了女二號。
一個身世坎坷、精通藥理、性格孤僻堅韌的啞女。開機儀式很隆重。香案,供豬頭,
主創(chuàng)依次上香。輪到男主角上香時,我眼皮猛地一跳。顧淮舟。當(dāng)今最年輕的影帝,
票房和口碑的保證。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裝,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得無可挑剔,
氣質(zhì)卻冷得像高山寒潭。無數(shù)鏡頭對著他。他拿起三炷香,點燃。動作優(yōu)雅沉穩(wěn)。
就在香火點燃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他頭頂代表氣運的明黃色本命光,
突然被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濃如墨汁的黑氣狠狠噬咬了一口!光暈瞬間黯淡了不少!與此同時,
他手中那三炷剛剛點燃的長香。中間那根,毫無征兆地,“啪”一聲,攔腰折斷!
香頭帶著火星,掉落在供桌上。全場瞬間死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開機燒香,香斷。
這是大兇之兆!尤其斷的還是中間那根主香!陳鋒導(dǎo)演的臉黑得像鍋底。制片人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