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代碼：我在末世刷 BUG》第 12 章：銹蝕倉庫的罐頭堆
林野的靴底碾過滿地碎玻璃，發(fā)出刺耳的咯吱聲。這座廢棄的連鎖超市倉庫藏在安全區(qū)外圍三條街的巷子里，卷簾門被人用液壓剪剪開了個一人寬的缺口，邊緣的鐵皮像獠牙般外翻，銹跡斑斑的表面還掛著幾片撕碎的衣角，在穿堂風里輕輕晃動。
“都打起精神來！” 趙鐵山的吼聲在倉庫里回蕩，他手里的防爆盾往地上一頓，沉悶的響聲驚得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這位前武警隊長今天穿了件繳獲的防刺背心，肩膀上的破洞用鐵絲草草擰住，露出下面古銅色的肌肉，每塊肌肉都像鐵塊般緊繃著 —— 昨天林野 “預言” 結(jié)界有漏洞的事，讓他對這次搜尋物資格外謹慎。
蘇清顏跟在隊伍中間，粉色護士服外面套了件不合身的迷彩夾克，是老王硬塞給她的。她懷里抱著個急救包，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包上的十字標志，視線總?cè)滩蛔⊥忠暗姆较蝾?。他正蹲在卷簾門內(nèi)側(cè)，手指在布滿銹跡的金屬表面劃來劃去，眉頭緊鎖，像在解一道復雜的編程題。
【物體：銹蝕卷簾門】
【殘留代碼：金屬疲勞度 92%，附著靈氣濃度 0.3 單位 /㎡】
【異常提示：門軸處檢測到生物活動殘留代碼，疑似嚙齒類】
“有東西在里面筑巢了?！?林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數(shù)量不少，都藏在貨架后面?！?他的話音剛落，倉庫深處突然傳來 “哐當” 一聲，像是金屬罐頭被踢翻的聲音，緊接著是細碎的 “吱吱” 聲，密密麻麻的，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隊伍里最年輕的新兵小李立刻端起突擊步槍，手指緊張地扣在扳機上：“是老鼠嗎？我最他媽怕這玩意兒！” 他的槍口抖得像篩糠，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柱在布滿蛛網(wǎng)的貨架間亂晃，照亮了堆到天花板的紙箱，每個箱子上都印著 “保質(zhì)期至 2076 年 12 月” 的字樣 —— 全是臨期三年的罐頭。
林野卻盯著貨架陰影處笑了笑。淡藍色的代碼在黑暗中像螢火蟲般閃爍，密密麻麻的光點組成一片流動的光海，每只光點都是一只變異老鼠，體型比普通家貓還大，灰黑色的毛發(fā)糾結(jié)成一綹綹，沾著不明黏液，最嚇人的是它們的門牙，在靈氣作用下變得像兩把彎曲的鋼刀，泛著冷冽的寒光。
【物種：變異褐家鼠（集群）】
【等級：F】
【核心代碼：啃噬強化模塊（硬度 + 300%），群體信息素交流】
【可利用漏洞：信息素頻率單一，可模擬干擾信號】
“別開槍！” 他突然按住小李的槍管，“這些畜生靠信息素指揮，槍聲只會讓它們瘋得更快?！?說著從背包里掏出個皺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裝著昨天從便利店順手牽羊的辣椒粉和孜然粉 —— 原本是想改善伙食，現(xiàn)在倒成了武器。
趙鐵山皺眉：“你想用這玩意兒對付它們？” 他顯然不信，舉起防爆盾就要往前沖，卻被林野攔?。骸敖o我三分鐘?！?他蹲下身把調(diào)料倒在手心，同時指尖在空氣中快速滑動，淡藍色的代碼順著他的指尖滲入粉末，原本普通的調(diào)料突然泛起一層奇異的光澤，像撒了金粉。
“這是…… 給老鼠加調(diào)料？” 小李看得目瞪口呆。蘇清顏卻看出了門道，那些粉末周圍的靈氣流動變得異?；钴S，像被賦予了生命：“你在修改調(diào)料的分子結(jié)構(gòu)？” 林野頭也不抬地應著：“算是吧，給它們的信息素加個‘雜音’程序。”
說話間，第一波老鼠已經(jīng)從貨架底下鉆了出來，足有二十多只，為首那只的尾巴斷了半截，只剩下光禿禿的尾椎，像根生銹的鐵釘。它發(fā)出尖銳的嘶鳴，群鼠立刻呈扇形展開，鋼刀般的門牙啃得水泥地 “咯吱” 作響，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深溝。
林野突然將手心的調(diào)料撒向空中。粉末在靈氣驅(qū)動下形成一團黃色的煙霧，被風一吹，正好籠罩住鼠群。奇跡瞬間發(fā)生 —— 原本氣勢洶洶的老鼠突然像喝醉了酒，東倒西歪地原地打轉(zhuǎn)，有的甚至互相啃咬起來，鋼牙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干擾程序生效：信息素接收模塊過載】
【群體行動模式切換：混亂】
“我操！這比殺蟲劑還管用！” 小李驚得張大了嘴。趙鐵山也愣住了，他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老鼠，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林野趁機抄起旁邊的消防斧：“現(xiàn)在是撿人頭的時候了！瞄準它們的耳朵后面 —— 那里的代碼防御最弱！”
他第一個沖上去，斧刃精準地劈在斷尾鼠的耳后。沒有想象中的骨骼碎裂聲，反而像切豆腐般輕松，墨綠色的血液噴濺在布滿灰塵的罐頭箱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痕跡。蘇清顏緊隨其后，掌心泛著綠光跟在隊伍后方，隨時準備治療受傷的隊員，但她的眉頭始終緊鎖，每當綠光閃過，鬢角就會多幾根刺眼的白發(fā)。
林野砍翻第五只老鼠時，突然注意到蘇清顏的異常。她正在給被鼠爪劃傷胳膊的小李治療，治愈光環(huán)比昨天黯淡了許多，邊緣甚至泛起淡淡的灰霧，像即將熄滅的燭火。淡藍色的代碼框在她頭頂瘋狂閃爍，紅色警告比之前更密集：【細胞活性剩余 58%，出現(xiàn)不可逆損傷】
“停手！” 他突然扔掉斧頭沖過去，一把抓住蘇清顏的手腕。綠光瞬間消散，小李胳膊上的傷口還留著道淺淺的疤痕，但蘇清顏的臉色卻好看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慘白如紙。“你不要命了？” 林野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怒意，“這點小傷用碘伏消毒就行，非要用能力？”
蘇清顏被他吼得愣住了，隨即低下頭小聲說：“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小李也趕緊打圓場：“野哥你別兇清顏姐，她也是好意……” 趙鐵山卻突然開口：“小林說得對，省著點用你的能力?！?他指了指蘇清顏鬢角的白發(fā)，語氣難得溫和，“我們還指望你救大場面呢。”
林野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有些尷尬地松開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從背包里翻出碘伏和紗布遞給小李，“自己處理下，死不了。” 蘇清顏看著他笨拙的樣子，突然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的淚痕還沒干，笑起來像雨后初晴的彩虹。
就在這時，倉庫深處傳來 “轟隆” 一聲巨響，整座建筑都劇烈搖晃起來，貨架上的罐頭 “噼里啪啦” 掉下來，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林野立刻警惕起來，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柱掃向黑暗深處 —— 那里的代碼異常密集，形成一團翻滾的黑霧，比剛才所有老鼠的代碼加起來還濃。
【檢測到高階變異體能量反應】
【物種：未知（體型估算：3 米）】
【警告：存在群體控制代碼，危險等級 E】
“撤到門口！” 林野一把將蘇清顏護在身后，同時示意其他人后退。黑暗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上，震得地面發(fā)麻。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彌漫開來，像是腐爛的死魚混合著臭雞蛋，熏得人幾欲作嘔。
陰影里緩緩走出個龐然大物。那是一只體型像小牛犢的巨型老鼠，灰黑色的皮毛下暴起虬結(jié)的肌肉，最恐怖的是它的背上背著個半透明的囊袋，里面裝滿了蠕動的粉紅色幼鼠，每只幼鼠都長著跟成年體一樣的鋼牙，在囊袋里瘋狂啃咬著堅韌的內(nèi)壁。
【物種：鼠后（變異）】
【等級：E】
【核心代碼：幼體孵化艙（每 60 秒產(chǎn)出 5 只 F 級變異鼠），群體控制波（范圍 10 米）】
【唯一漏洞：囊袋連接部位代碼強度不足，標記】
“我操，這是老鼠精吧！” 小李嚇得步槍都掉在了地上。鼠后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倉庫角落里突然鉆出更多的老鼠，數(shù)量至少有上百只，像條黑色的潮水朝他們涌來。趙鐵山立刻舉起防爆盾組成防線：“小林，想辦法干掉那個大家伙！我們擋住小的！”
林野深吸一口氣，目光死死盯住鼠后背上的囊袋。那里的代碼確實比別處薄弱，像塊縫補過的破布，隨時可能撕裂。但鼠后周圍圍著十多只體型較大的老鼠，像忠誠的衛(wèi)兵，根本不給靠近的機會。
“清顏，能幫我個忙嗎？” 林野突然看向蘇清顏。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你想讓我吸引它的注意力？” 林野點頭：“用你最強的治愈光環(huán)，不用真的治療誰，只要把能量集中在一點，像燈塔一樣亮起來。”
蘇清顏猶豫了一下，隨即握緊拳頭：“好！” 她深吸一口氣，掌心的綠光突然暴漲，這次不再是柔和的光暈，而是凝聚成一道筆直的光束，像探照燈般射向倉庫穹頂。綠光穿透布滿灰塵的玻璃天窗，在雨幕中炸開一朵巨大的綠色煙花。
鼠后果然被這股強烈的能量吸引，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嘶鳴，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蘇清顏沖來。它背上的囊袋隨著跑動劇烈晃動，粉紅色的幼鼠在里面瘋狂撞擊，發(fā)出細碎的啃咬聲。林野抓住這個機會，像顆出膛的炮彈沖過去，在鼠后即將撞向蘇清顏的瞬間，猛地躍起 ——
他沒有用斧頭，而是將全身靈氣集中在右拳，瞄準囊袋連接部位的代碼標記，像打樁機般狠狠砸下去！
【執(zhí)行操作：靈氣過載沖擊】
【目標代碼：強制斷裂】
“噗嗤” 一聲悶響，像踩爆了灌滿泥漿的氣球。鼠后背上的囊袋瞬間炸裂，粉紅色的幼鼠被炸得四處飛濺，有的撞到貨架上變成一灘肉泥，有的還在地上扭動著啃咬彼此。鼠后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似生物能發(fā)出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失去控制的老鼠群瞬間陷入混亂，像沒頭的蒼蠅般四處亂竄。趙鐵山趁機帶領(lǐng)隊員反擊，很快清理干凈殘余的鼠患。林野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右手的指骨隱隱作痛，但看著蘇清顏跑過來時臉上燦爛的笑容，突然覺得這點疼根本不算什么。
“你看！” 蘇清顏指著貨架最上層，戰(zhàn)術(shù)手電的光柱照亮了堆積如山的罐頭，“全是肉罐頭！夠安全區(qū)吃半個月了！” 趙鐵山也走過來，拍了拍林野的肩膀，這次的力道比上次輕了許多：“小子，有點東西?！?/p>
林野咧嘴一笑，剛想說話，突然注意到倉庫角落的陰影里，有雙幽綠的眼睛正盯著他們。那不是老鼠的眼睛，形狀更接近人類，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像兩顆埋在地下的翡翠。
【檢測到智慧型生物窺探】
【代碼特征：未記錄（疑似人類覺醒者）】
【危險等級：未知】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這座倉庫里，除了他們和變異老鼠，還有別的東西。而那東西的代碼，比他見過的任何生物都要復雜，像一個隱藏在底層的神秘程序，正無聲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