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在河邊坐到了天黑,渾身濕透的衣服早已被寒風(fēng)吹得冰冷。他不甘心就這樣回去,畢竟花了十八塊錢買的釣點,怎么也得堅持到最后。
可是直到夕陽西下,他連條小魚的影子都沒看到。
垂頭喪氣地收拾著殘破的漁具,閻埠貴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十八塊錢??!那可是他大半個月的工資!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四合院,剛一進(jìn)門,一股誘人的香味就鉆進(jìn)了他的鼻子。那是魚香,濃郁的紅燒魚香味從李保國家的方向飄來。
閻埠貴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香味實在太誘人了,比平時聞到的魚香要濃郁得多,仿佛里面加了什么特殊的調(diào)料。
“肯定是那小子在吃魚!”閻埠貴咬牙切齒地想著。自己辛苦一天,連根魚毛都沒釣著,還掉進(jìn)河里丟了十八塊錢,結(jié)果李保國卻在家里美滋滋地吃著魚肉。
這對比實在太扎心了。
“老頭子,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三大媽從屋里走出來,看到閻埠貴濕漉漉的樣子,頓時皺起了眉頭,“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都濕了?魚呢?”
“別提了!”閻埠貴氣得直跺腳,“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他把今天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三大媽,從買釣點到掉河里,一樣都沒落下。
三大媽聽完,臉色變得比閻埠貴還難看:“什么?你花了十八塊錢買個釣點?你瘋了嗎?那可是咱們大半個月的工資??!”
“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遍惒嘿F委屈地說道,“那小子上午釣了那么多魚,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三大媽心疼得直拍大腿,“十八塊錢?。蛟蹅兂远嗌兕D飯的!你倒好,一下午連條魚都沒釣著!”
夫妻倆雖然心中都憋著一肚子火,但想到李保國前不久剛把傻柱他們送進(jìn)去了,也不敢貿(mào)然去找麻煩。
這年頭,誰也不想惹上牢獄之災(zāi)。
另一邊,李保國家里卻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餐桌上擺著兩條紅燒魚,魚肉鮮嫩,湯汁濃郁,香味四溢。系統(tǒng)獎勵的紅燒魚調(diào)料包果然不是蓋的,做出來的魚比飯店里的還要香。
“保國,你今天真是太厲害了!”王小芳一邊吃魚一邊夸贊道,“不光釣了這么多魚,還賺了這么多錢!”
李保國從口袋里掏出今天的收入,一張張地數(shù)給母親看:“媽,您看,賣魚賺了33塊5毛,賣釣點又賺了18塊,總共51塊5毛!”
王小芳接過錢,手都有些發(fā)抖。51塊5毛??!這相當(dāng)于她快兩個月的工資了!
“保國,你…你真的變了!”王小芳眼中含著淚水,“以前你賺了錢都是自己花光,現(xiàn)在居然知道拿回家給媽媽了?!?/p>
李保國心中一暖,前身確實做了不少混蛋事,讓母親受了不少罪。現(xiàn)在他要好好補償。
“媽,以后我賺的錢都交給您?!崩畋J(rèn)真地說道。
王小芳卻把錢推了回來:“保國,你自己拿著吧。媽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改變了,能不能守得住這些錢?!?/p>
李保國明白母親的用意,這是在考驗他。他點點頭,把錢收了起來。
正吃著飯,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保國,在家嗎?”是閻埠貴的聲音。
李保國和王小芳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這個時候閻埠貴來干什么?
“三大爺,您來了?!崩畋_門讓閻埠貴進(jìn)來。
閻埠貴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魚香,看到餐桌上的紅燒魚,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保國啊,三大爺有個事想跟你商量?!遍惒嘿F搓著手,堆起笑臉說道,“明天你還去釣魚嗎?要不咱們一起去?我可以免費用自行車載你!”
免費用自行車?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平時閻埠貴的自行車,連自己兒子都舍不得借,現(xiàn)在居然主動提出免費載李保國?
李保國心中明白,這老頭肯定是想套自己的釣魚技巧。不過有車坐干嘛不坐?
“行啊,那就麻煩三大爺了?!崩畋斓卮饝?yīng)了。
“好好好!那明天早上我來接你!”閻埠貴高興地說道,心中暗暗盤算著明天一定要把李保國的釣魚秘訣套出來。
閻埠貴離開后,中院突然響起了敲鑼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開會了!開會了!”
王小芳和李保國走到窗前往外看,只見易中海和秦淮如已經(jīng)回到了大院,正在中院擺桌子凳子。
“這是要開什么會?”王小芳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崩畋f著就往外走。
這年頭娛樂項目少,開會對院里的住戶來說就是最大的娛樂。不管開什么會,大家都樂意參加,主要是能聽八卦,當(dāng)消遣。
很快,中院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披著衣服,一臉好奇地圍了過來。
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也陸續(xù)到了,不過劉海中的臉色很不好看。
按理說,召開全院大會應(yīng)該是三個大爺一起商量決定的。結(jié)果易中海完全沒有通知他就自己召開大會,這是明擺著不把他這個二大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