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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出院,姜燦如原本說要來接他。
可手續(xù)都辦好了,都沒見到她的人。
以前像這種情況,姜燦如巴不得提前一個小時就過來陪著他。
現(xiàn)在,人直接消失不見。
索性,律師那邊前兩天就已經(jīng)將相關(guān)的起訴資料整理上交了,相信姜燦如很快就會收到通知。
可許承錦才剛走出醫(yī)院大門,他就被人從后面打暈。
再睜眼,他就被關(guān)在了一個冰庫中。
徹骨的寒意讓他冷得渾身發(fā)抖。
可四周除了冷凍的死豬肉,沒有一個活物。
他找到出口,嘗試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外面被鎖住了。
“開門!來人?。 ?/p>
“有沒有人在?!”
任憑他如何大聲嘶喊,外面都沒有回音。
直到許承錦喉嚨都喊啞了,也沒人進(jìn)來。
隨著溫度越來越低,到最后他徹底堅持不下去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意識也跟著漸漸模糊。
冰庫的門才從外面被打開。
謝向恒緩緩走了進(jìn)來。
看到許承錦這樣狼狽的樣子,他眼里很是得意。
“醒了?”
他語氣平和,眼神中卻藏著惡毒。
謝向恒蹙眉感到不對勁,整個人下意識往冰庫里面退。
可還沒退兩步,謝向恒的抬腳就狠狠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許承錦悶哼一聲,想掙扎著起來。
但身體已經(jīng)失溫的他,完全就不是謝向恒的對手。
“謝向恒,你這是干什么?姜燦如呢?你不怕她知道嗎?”
他話剛說完,謝向恒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大聲笑了起來。
腳下的力道也跟著加重了幾分。
“許承錦,你真的沒有你以為的那么重要!”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給我狠狠地打!許太太說了,出事她擔(dān)著!”
許承錦難以置信地看著謝向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開口,聲音已經(jīng)變得艱澀干?。骸霸S太太?姜燦如?你說......這是她安排的?”
不!不會是姜燦如安排的!
雖然她不會因為他為難孩子,但也不會讓人這么來傷他!
他不相信!
“怎么?不相信?”
謝向恒笑著彎腰,慢慢湊近他。
“你就這么相信她?”
“許承錦,你知不知道她最喜歡我身上哪個地方?”
許承錦睫毛已經(jīng)染上一層薄冰,聽到他的話,眼睫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這些年,他跟姜燦如在同房方面,一直都很和諧。
只是最近兩年來,她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勢。
有時候,她甚至一晚上索求好幾次......
許承錦想岔開話題,可剛想開口,謝向恒卻先一步打斷了他。
“她說最喜歡我那里,又粗又長,弄得她很爽!”
“許承錦,你知道她每次做完最喜歡做什么事嗎?”
“哈哈哈哈......許承錦,燦如每次跟我做完,都會跟我說,阿恒,為什么你懂得這么多?不像他,又無趣又乏味......”
“不要說了!”
許承錦憤怒地起身想打他,可才剛勉強(qiáng)爬起來,幾個保鏢便圍過來,死死按住了他。
謝向恒拿出手機(jī),得意得笑起來。
“你不是不相信這是她安排的嗎?那我就讓你親眼看看!”
說著,他直接撥通了姜燦如的電話。
僅僅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了。
姜燦如嬌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怎么樣?”
謝向恒瞟了一眼地上的許承錦。
“抓到了,但是什么都不肯說!”
“那就打到他說為止!我不信,還有撬不開的嘴!”
謝向恒勾唇,故意猶猶豫豫道:“可是我怕下手太重,會出事怎么辦?”
姜燦如冷笑一聲:“有我在,你怕什么?!”
許承錦心中一涼,再也忍不住開口:“姜燦如!”
只是他還沒說完,謝向恒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承錦喘著粗氣,本就干啞的聲音因為剛剛一吼,更加沙啞了。
低溫帶來的缺氧,讓他整個人漸漸失去意識。
他還沒喘幾口氣,幾根鐵棍便落了下來。
寒冷裹挾著疼痛幾乎讓他昏厥。
第一棍落在他的頭上,本就受傷的額頭瞬間再次皮開肉綻。
第二棍落在他的肋骨上,他悶哼一聲,身體幾乎折疊成九十度。
第三棍砸在他的腿上,幾聲脆響,他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
不知道挨了多少棍,身上的痛感才漸漸消失。
許承錦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幾乎沒什么氣。
可他的眼睛,看著謝向恒的方向,還是不肯認(rèn)輸。
“為......什么......”
謝向恒歪頭欣賞著他的狼狽和凄慘,歹毒地看著他。
一字一句地開口。
“因為昨天晚上,她的寶貝龍鳳胎被人綁架,至今下落不明!”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姜燦如是覺得是他綁架了她的孩子嗎?
謝向恒笑起來:“原來,你真的全都知道了?所以那天晚上的信息,你都看到了?”
“也好,死得也不算冤枉!”
“來人!繼續(xù)打!不要停!”
說完,謝向恒轉(zhuǎn)身離開了冰庫。
而周圍的保鏢,下手卻一次比一次重。
許承錦扯了扯嘴角,姜燦如竟然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下一秒,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鮮紅的血液幾乎將他整個人包裹。
直到意識漸漸模糊。
許承錦痛苦地閉上了眼。
【姜燦如,我恨你!】
【也詛咒你此生,所求皆不能如愿,所愛皆不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