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目光一掃,鎖定王景,眼神瞬間變得輕蔑:“誰褲帶沒綁緊,把你漏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景連頭都沒抬,依舊慢悠悠地吃著水果,仿佛沒聽見他的咆哮。
不屑的說道:“知道,一個人見人恨的小畜生?!?/p>
毛攀怒了,直接從后腰掏出槍來,指著王景的頭吼道:“說話!你不是能說嗎?知道這是什么嗎?”
王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孩子少玩兒玩具?!?/p>
毛攀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王景已經(jīng)動了。
“啪!”
一記耳光抽在毛攀臉上,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抽得向后飛起,將身后四名小弟撞倒,就連原本握在手里的槍,都已經(jīng)來到了王景手里。
王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說話的,白癡!”
毛攀的面部高高腫起,一嘴牙掉了一多半,他捂著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敢打我?!”
他憤怒的揮手咆哮道:“給我廢了他!”
四個小弟嗷嗷叫著沖上來。
最前面的拿起酒瓶照著王景頭頂砸,第二個掏出彈簧刀捅向腰眼,剩下兩個,一個抄起酒瓶砸臉,一個直接撲過去抱腿——都是道上混的小弟慣用的街頭套路,務(wù)求一招制敵。
王景連眼都沒眨,丹田氣血瞬間搬運至雙手,原本潔白如玉的雙手,眨眼間變得青黑一片,甚至漲大了一圈。
“砰!”
王景右手掌刀揮出,如同剛斧般,生生將砸向頭臉的酒瓶擊碎,余勢不減的拍在兩名的頭上。
二人一百多斤的身體被轟的向后飛起,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墻上,頸部呈現(xiàn)不正常的扭曲,已經(jīng)是被一拳轟斷了脖子。
與此同時,他左手閃電般探出,如同鐵鉗般,一把抓住刺向腰間的彈簧刀。
持刀小弟驚恐的發(fā)現(xiàn),對方空手抓刀,連皮都沒破,“這還是人嗎?”
不等他嘗試拔刀,王景已經(jīng)發(fā)力一扭,生生將刀身扭斷,手腕一抖,刀身已經(jīng)飛入小弟哽嗓咽喉。
“嗬——嗬——”
小弟捂著脖子,無力地軟倒在地。
最后一個抱腿的小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三個兄弟已經(jīng)身死當(dāng)場。
王景鐵掌一抬,照著他的的后背迅猛的一拍,如同拍蒼蠅般,將對方拍死當(dāng)場。
前后不過兩秒,毛攀的四個小弟已經(jīng)死了一地。
王景冷笑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毛攀掙扎著爬起來,臉上表情卻依然囂張跋扈:“你不敢動我!我舅是陳會長!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在三邊坡消失!”
王景嗤笑一聲:“哦?記得多叫點兒人,滾吧?!?/p>
毛攀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他掙扎著爬起來,掏出手機,瘋狂撥號,開始搖人。
王景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對美女說道:“再給我拿點水果,這局我還沒玩夠?!?/p>
兩位美女此時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毛攀的惡名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們恐懼了,沒想到今天這個客人比對方還狠,出手就要人命。
回想起剛剛對方自我介紹時,說自己是個殺手,當(dāng)時她們還以為這人腦子壞了,現(xiàn)在看來,原來腦子壞了的竟是她們自己。
這何止是殺手,簡直就是閻王,幾秒間就打死四個。
見到二女已經(jīng)嚇得縮成一團,王景掃興的搖搖頭,走出了包廂。
劉金翠身為陳會長養(yǎng)的狗,此時也慌亂的找了過來,假仁假義地說道:“王老板,怎么打起來了,毛攀你惹不起的,你惹禍了?!?/p>
她和猜叔也認識,此時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王景的底細,不禁后悔剛才沒有攔著點兒毛攀,她是陳會長的人,此時不可能讓王景就這么走了。
王景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劉老板也是陳會長手下大將,是要留下我嗎?”
劉金翠尷尬的笑了笑,她可不敢強行攔下這個殺神,連忙解釋道:“王老板,您誤會了……”
王景揮手打斷對方的話,渾不在意地說道:“放心,我還沒殺過癮呢,怎么會走。”
說罷,也不理會對方眼中的驚駭,徑直來到金翠歌廳的門口。
金翠歌廳的霓虹燈,在暮色里暈成模糊的光斑,王景藏身于黑暗中。
他望著街道盡頭揚起的塵土——摩托車引擎轟鳴的聲音隱隱傳來,二十多輛摩托車正向著這里駛來。
毛攀從最前面的摩托上躍下時,皮靴跟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他臉上的腫痕還在滲血,卻咧開嘴笑出一口缺牙:“王八蛋!我的人到了!你踏馬人呢?”
他身后二十多個持槍馬仔呈扇形散開,每人手里都端著長槍短炮,槍管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王景嘴角微微翹起,冷冷罵了句:“沙比。”
隨后毫不猶豫,雙槍平舉,扣動扳機。
第一聲槍響,是在毛攀話音剛落的瞬間炸開的,離他最近的馬仔頭部中彈,血液混合著腦漿噴了后邊小弟一臉。
嚇得毛攀哭爹喊娘的抱頭蹲下,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幾乎疊在一起。
左邊那個慌亂開槍的馬仔,眉心多了個血洞,身體像被抽了線的木偶,直挺挺栽進旁邊的奶茶攤,把塑料棚砸得稀爛。
右邊那個馬仔,同樣是眉心中彈,鮮血噴在身后的“禁止停車”告示牌上,紅得刺眼。
“砰——!”
毛攀的帶來的馬仔連人在哪兒都沒看到,只好舉槍胡亂射擊,同時開火的聲音炸成一片。
子彈暴雨般射向四周,路燈被擊碎,玻璃櫥窗嘩啦啦往下掉渣,連門楣上的鎏金“金”字都被削去半邊。
王景的身影像隱于黑暗之中的死神,每一次扣動扳機,都帶起一片血花。
“在那里!”
有人終于通過槍口的火焰,發(fā)現(xiàn)了王景的位置,立刻嘶吼著提醒同伴。
可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突然僵住——
一顆子彈從他眉心穿過,把他整個人頂?shù)孟蚝笱龅?,后腦勺重重磕在消防栓上,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王景利用形意拳中的蛇形——蛇拔草,像一條毒蛇般飛速移動。
他每一步都伴隨著槍響,每一槍都是正中眉心。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毛攀帶來的二十多個人,全都眉心中彈,死在了金翠歌廳門口。
原本夜夜笙歌、熱鬧非凡的門口,如今門可羅雀,半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