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還不是因為小時候你經(jīng)常偷我東西,所以我才誤會你的。如果真不是妹妹拿的話,那我向你道歉。"
周知藝撇撇嘴,一副自責的模樣說道。
【現(xiàn)在人太多了,不能讓姜璇把留影石放出來,得先穩(wěn)住她才好。】
姜璇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一句話沒說,只是默默地打開了留影石。
周知藝想去搶回來,卻被蘇妄這個豬隊友攔住了。
"知藝師妹,你放心,就算不是她拿的那她把留影石放出來正好也能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結(jié)果,師兄定會……"
隨著畫面的浮現(xiàn),蘇妄硬是把查明公道幾個字咽了下去。
只見留影石中,周知藝鬼鬼祟祟地進了姜璇的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后,把簪子放在了姜璇的枕頭底下,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畫面戛然而止,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我靠?不是吧,我一直以為是姜璇拿的,沒想到這是賊喊抓賊啊。"
"就是就是,沒想到知藝師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耳邊的議論聲讓周知藝紅了臉。
自從進入宗門以來大家對她不是羨慕就是阿諛奉承,就連師傅和幾個師兄也對她偏愛有加,何曾像今天這樣被人議論過。
頓時紅了眼為自己辯解道:"我…我只是因為經(jīng)常被妹妹欺負,所以一時起了報復(fù)的心理,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好讓她以后不要再這么針對我。"
一通梨花帶雨的解釋下,讓大部分弟子開始替她說話。
"難怪了,雖然我沒親眼見過,但總是聽大家說起姜璇因為嫉妒周師姐經(jīng)常針對她,想必周師姐定是忍受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的吧。"
"對,我不了解知藝師姐我還不了解姜璇嗎?她的名聲早就在宗門傳遍了。"
"是啊,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也難怪知藝師姐這樣做了。"
看著大部分人都在為自己說話,周知藝心里松了一大口氣。
挑釁的眼神望向姜璇,看吧,我?guī)拙湓捑湍芘まD(zhuǎn)局面,你拿什么跟我斗?
隨即她又可憐兮兮的搖晃著蘇妄的手臂撒嬌道:"三師兄~你會相信我的吧?我只是一時沖動而已,我保證以后她再怎么欺負我我也不會反擊了。"
一番綠茶發(fā)言讓蘇妄一陣心疼,他拍拍胸脯保證道:"師妹,你放心,之前我跟師兄們在外歷練,沒能在你被欺負的時候保護你,但是我現(xiàn)在回來了,以后她要是再敢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還回頭瞪了姜璇一眼。
姜璇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他,這傻逼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呢。
本來就不想繼續(xù)在這宗門待下去了,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正好以這次事件為借口離開這。
于是姜璇拱手對沈昭說道:"沈宗主,您留我在宗門給我一口飯吃我就已經(jīng)很感激您了,但是如今我想我在這宗門是待不下去了。"
聽聞此言,周知藝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隨即又轉(zhuǎn)換為一副不舍的模樣。
"妹妹,你離開了宗門還能去哪兒?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了,大不了姐姐以后任由你欺負就是了。"
說完還伸手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淚。
旁邊的連忙蘇妄插話:"哼,讓她走了便是,師妹你就是太善良了,到現(xiàn)在還在幫她說話。"
姜璇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不理會這兩人狗吠。
她剛才就觀察過了,這個沈宗主倒不是個不明是非的人,沒有聽信周知藝的一面之詞來定她的罪。
"哦?難道在我宗門委屈你了?"沈昭緩緩開口,語氣帶有幾分疑惑。
雖然平時不怎么過多關(guān)注這個弟子,但是看到她這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也不免多了幾分好感。
"哼,何止是委屈,宗主看到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也知道我過的是什么日子了吧。"
沒等沈昭繼續(xù)開口說話,姜璇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那些弟子繼續(xù)冷聲問道:"你們可曾親眼見過我把她推入河里?可曾親眼見過我往她枕頭底下放銀針?"
"從我進入這個宗門以來,我自知是沾了姐姐的光,所以我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想著為宗門做點什么。"
"可是你們呢?因為聽信了周知藝的一面之詞,便開始疏遠我厭惡我,連狗住的地方都比我的好,我姜璇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嗎?"
姜璇越說越激動,像在為原主打抱不平。
周圍的人聽到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始低頭思考。
大部分人都是因為聽同門弟子說過所以才不待見姜璇,可是仔細一想,他們并沒有真的看見姜璇針對周知藝的一面,只是跟風而已。
甚至大部分看到姜璇她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周師姐說的那么囂張跋扈。
難道真的是他們誤會了?
有幾個弟子已經(jīng)低下頭開始慚愧,是啊,他們怎么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產(chǎn)生惡意呢。
"你少在這顛倒黑白,我們上次可是親眼看到周師姐從河里爬出來的,當時她身邊只有你,不是你推的還能是誰。"一位弟子站出來說道。
頓時周圍有幾個弟子也小聲附和:"對對對,當時我們都看到了。"
姜璇冷笑一聲:"那你們看到是我哪只手推的?"
這……當時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是周師姐爬上來的一幕,確實沒看到姜璇是怎么推的。
"當時就你們兩個人,不是你推的難不成還是周師姐自己跳下去的?"先前說話的那個弟子開口。
姜璇認出了這就是在她房間放留影石的弟子。
"怎么就不能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了?今天你們也看到她是如何進我房間污蔑我的不是嗎?"
眾人恍然大悟,確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今天的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那個弟子頓時啞口無言。
大部分人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搖擺不定,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
這時,有個弟子站出來道歉。
"姜小師妹,這件事確實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聽信他人的謠言而疏遠你,我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了。"
說完他給那些跟他關(guān)系好的師兄弟們使了個眼色,頓時又有幾個弟子別扭地站出來道了歉。
姜璇看了一眼起頭的這個男人,倒是挺坦蕩的。
隨后她轉(zhuǎn)身對沈昭說:"沈宗主,想必您是個聰明人,既然到了這一步,您也該知道我和周知藝不對付了,所以還請宗主放我離開。"
沈昭沉思了片刻才開口:"你當真想好了?如若離開這里沒人再能保證你的安全。"
"不勞宗主放心,我自有打算。"
"也罷,那你去吧。"
得到允許的姜璇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一開始的那個弟子說:"謝謝你的留影石,我就收下了哈。"
什么?!那塊留影石居然是他放的那個嗎?那他豈不是間接性害周師姐出了糗?
他在心中默默哭泣,師姐肯定會討厭他了。
看著姜璇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沈昭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倒是個有性格的娃子,只可惜沒有靈根。
殊不知,他以后將會為今天的決定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