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的大煙囪已經(jīng)開始冒煙,帶著一股屬于工業(yè)時代的粗獷氣息。林青山跟著上班的人流進入走向軋鋼廠,走了有二十分鐘,到了廠區(qū)門口,這里早已人聲鼎沸。
走進廠區(qū),到處都是穿著藍色工裝的工人。林青山按照記憶里的路線,找到了采購科。
采購科在辦公樓的二層,采購科辦公室敞著門,里面擺著四張辦公桌,靠墻的文件柜堆得滿滿當當。
幾位工作人員正低頭忙碌著。一個五十歲左右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和大家一樣的工裝,正低頭寫著什么,是采購科科長張國棟,。他見林青山進來,放下手里的鋼筆,抬頭問道:“青山怎么今天就來上班了,不多休息幾天?”
“張科長,我沒什么事,就來上班了?!绷智嗌竭B忙回道。
張國棟推了推眼鏡:“你父親的事……節(jié)哀?!?/p>
提到父親,林青山的眼圈微微一熱,低聲道:“謝謝您,張科長?!?/p>
他指了指靠窗的空辦公桌,“今天沒什么事情 先核對下上個星期采購員采買的物資種類、數(shù)量,下午再跟老王去倉庫清點一次庫存?!?/p>
林青山點頭答應 便坐下開始做事。
過了一會,張國棟帶來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個子不高,圓圓的臉,看著挺機靈?!扒嗌?,這個是新來的采購記錄員小李,你先帶帶。”
“好的,張科長?!绷智嗌搅⒖陶酒饋?,笑著伸出手:“青山哥,我叫李衛(wèi)國,以后就是同事了,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我來做。”李衛(wèi)國也伸出手握了握 。
“嗯,好的?!绷智嗌綕M意地點點頭,“記錄員的工作不算復雜,但需要細心和耐心,打交道的人也多,得學會靈活處理。我?guī)阆仁煜な煜きh(huán)境,。”
接著林青山領著李衛(wèi)國在辦公室里轉了轉,介紹了其他幾位同事,又給他找了張空著的辦公桌,簡單講解了采購科的工作內容:“咱們科主要負責廠里的物資采購,小到辦公用品、勞保用品,大到一些原材料的輔助供應,食堂供應。都歸咱們管。不過你放心,重活累活不用你干,主要是跟著跑跑腿,記記賬,熟悉了就好了?!?/p>
李衛(wèi)國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頭記下,有不懂的地方就及時問,林青山也都一一解答。李衛(wèi)國是個性子開朗的人,說話直爽,剛認識一會就把張國棟是他舅舅的事情給說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林青山對原主采購科的工作有了大概的了解,也對這個新環(huán)境多了幾分適應。
中午在廠里的食堂吃了午飯,一份炒土豆,還有一份炒白菜,兩個窩窩頭。味道很一般,但管飽。
林青山吃完飯要走,被何雨柱叫到一旁,偷偷塞了兩個白面饅頭:“廠里的飯沒油水,墊墊肚子。”林青山攥著溫熱的饅頭,心里暖了暖,低聲道了謝。
下午剛上班,張科長就拿著一張單子過來:“青山,下午帶小李跟老王去倉庫清點銅材,正好熟悉下庫存登記?!?/p>
老王是個五十多歲的倉管員,頭發(fā)花白,臉上刻著風霜,話不多,只是點點頭:“跟我來吧?!?/p>
倉庫在廠區(qū)最西側,是幾排高大的紅磚房。倉庫里堆滿了各種物資,鋼材、煤炭、五金件……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機油的味道。
“咱們下午清點的是銅線和銅片,”老王指著角落里一堆用帆布蓋著的物資,“上個月剛入庫,核對下數(shù)量, 東西放在這里容易生銹,等下清點的時候再看看有沒有受潮?!?/p>
林青山拿出記錄本,老王則掀開帆布,露出底下碼得整整齊齊的銅材。有纏繞成卷的銅線,也有切割成塊的銅片,泛著暗紅色的金屬光澤。
“銅線30卷,每卷50米;銅片100塊,每塊20斤……”老王一邊報數(shù),林青山一邊記錄,李衛(wèi)國在一旁默默看著,偶爾搭把手,搬搬東西。偶爾拿起一塊銅片查看。
一下午,林青山手里的筆在記錄表格上滑動,直到下班鈴聲響起,林青山帶著李衛(wèi)國,和老王打個招呼
回辦公室收拾好東西,跟著人流走出廠區(qū)。
他沒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朝著離廠區(qū)不遠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走去。
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那個空間戒指。那么大的空間空著太可惜了。得多弄些東西,開啟他的“空間農(nóng)場”計劃。
農(nóng)貿(mào)市場比他想象的要熱鬧,雖然物資不算豐富,但蔬菜水果、雞鴨魚肉還是有的,只是價格不便宜,而且很多都需要票。林青山手里有父親留下的一點票,省著點用,還是買到不少東西。
他先是在一個賣種子的攤位前停下。攤位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種子,有白菜、蘿卜、西紅柿、黃瓜、茄子……都是些常見的蔬菜種子。林青山仔細挑選著,每種都買了一點,盡量選那些生長期短、產(chǎn)量高的品種。賣種子的大爺見他買得多,還額外送了他一小包香菜種子。
接著,他又去了賣雞鴨的攤位??粗\子里嘰嘰喳喳的小雞和嘎嘎叫的鴨子,林青山心里盤算著。雞肉鴨肉是好東西,雞蛋鴨蛋更是營養(yǎng),在這個年代,能自己養(yǎng)點,日子能改善不少。他咬了咬牙,買了四只剛出殼沒多久的小雞仔,一公三母;又買了兩只小鴨子,也是一公一母。攤主用一個竹筐把它們裝起來,方便攜帶。
買完這些,林青山又去買了點米糠和麥麩,作為雞鴨的飼料。他身上的錢和票花得差不多了,但看著手里的收獲,心里卻很踏實。
拎著竹筐,林青山走到僻靜的地方,看下周圍沒人,意念一動,下一秒,裝著小雞小鴨的竹筐、種子和飼料,全都憑空消失了。然后快步往四合院走。他不想讓院里的人看到他買了這些東西,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三大爺閻埠貴,要是被他看到,少不得要盤問半天。
回到四合院時,院里的人大多在屋里做飯,他松了口氣,快步走進自己的東廂房,反手鎖上門。
又確認下屋里沒人,林青山立刻將意識沉入戒指空間。
種子和飼料堆在空間里的房子里,而那四只小雞和兩只小鴨,在房子后面的草地上,跟著昨天買的那兩只母雞后面啄食,嘰嘰嘎嘎地叫著,看起來很有活力,并沒有因為突然的環(huán)境變化而受到驚嚇。
林青山松了口氣,看來空間里的環(huán)境對活物很友好。接著,他又開始安頓那些小雞小鴨。他用意念在空間的另一個角落,“挖”了一個小小的水坑,灌上水,作為鴨子的活動區(qū)域。
然后又從山上弄了點松軟的干草,鋪在地上,作為它們休息的地方。最后,撒了點拌著碎米的米糠,看著小雞小鴨們爭先恐后地啄食起來,他才滿意地收回了意念。
接下來,有了昨天種植的經(jīng)驗,用意念規(guī)劃好種植區(qū)域播種、覆土澆水。一氣呵成
將種子都播種好,林青山感覺有些疲憊。退出了戒指空間,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心里卻充滿了希望。他的“空間農(nóng)場”計劃,正式啟動了。
采購科的工作不算累,能讓他有時間和精力打理這個空間農(nóng)場。等蔬菜長出來,雞鴨長大了,以后讓他去鄉(xiāng)下采買物資時候,可以直接賣給廠里,賺點零花錢。
不過這個年頭蔬菜不值錢,水果才是緊俏貨,等有空了,要找一些果樹種到空間里,這么大的一座山,可以種不少的樹木。
想著想著,不小心就睡著了。
轉眼過了幾天,這天一大早,林青山已經(jīng)醒了,準確地說,他醒得比往常早了半個多小時,而且醒來時神清氣爽,一點沒有往日的困倦。
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只覺得渾身輕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這種感覺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自從戴上那枚空間戒指后,他的身體似乎就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著變化。
最明顯的是視力。以前他看遠處的東西,多少有點模糊,尤其是晚上,看東西總像蒙著一層紗。這幾天,他發(fā)現(xiàn)空中飛蟲翅膀的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聽力也變得敏銳了。院子里的家長里短,連院門口路過的自行車鈴鐺聲,都比以前響亮了許多,仿佛就在耳邊。
更讓他驚喜的是力氣。昨天在廠里幫著搬食堂的土豆,一筐土豆少說也有一百多斤,以前他得費點勁才能搬動,他拎起來健步如飛,毫不費力。看得一旁的何雨柱都直咂舌,說他這是“脫胎換骨”了。
林青山心里清楚,這一切的變化,都源于那枚神秘的空間戒指。或許是戒指里的那股暖流,或許是空間本身的某種能量,在潛移默化地滋養(yǎng)著他的身體,讓他的感官和體能都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這種變化讓他既興奮又警惕。在這個年代,太過引人注目,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可不想被抓去切片了。
林青山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涌動的力量,眼神變得堅定,“不能光有力氣,還得有技巧?!?/p>
他想起自己穿越前,在短視頻上刷到過不少武術教學視頻,其中軍體拳和太極拳他都有跟著練過。
軍體拳剛勁有力,動作簡潔實用,講究一招制敵,非常適合實戰(zhàn)防身;而太極拳則以柔克剛,注重氣息調和,既能強身健體,又能磨練心性,兩者結合,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心動不如行動。